陛下的名聲在江南可是不太好,陛下在江南大開殺戒當時嚇壞了多人啊?
加上當初清掃東林黨的時候,也牽扯了不人。
即便這幾年經過各種各樣的宣傳,加上陛下這幾年名聲大震,名聲多多好了一點。
可是也就僅僅好了一點,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了。
在這樣的況下,如果讓人知道皇帝要去浙江,那就要出事了。
李朝生覺得這消息肯定會被泄,原因也很簡單,陛下到了那邊不會什麼事都不做,只要做了事就會消息。說不定還會打着陛下的名聲乾點別的事。
回去就收生,反正現在收肯定賠不了。自己又沒有辦法阻止陛下去浙江,那就先發筆財吧。
朱由校完全不知道李朝生在想什麼,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把他弄出去弄死。
不過朱由校已經打定主意去浙江,那就沒什麼李朝生的事了。
“行了,你退下吧。”朱由校擺了擺手,示意李朝生離開。
“是,陛下。”李朝生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連忙答應道:“臣告退。”
說完,李朝生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等到李朝生離開,朱由校站起子活了一下筋骨,轉頭對邊的魏朝說道:“讓人準備一下,咱們這就去浙江,到浙江走一走。”
“是,皇爺。”魏朝連忙答應道。
“對了,讓人盯着點那個李朝生,朕總覺得他有古怪。”朱由校看着魏朝說道:“奇奇怪怪的,看看他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讓下面的人及時彙報。”
“是,皇爺。”魏朝又連忙答應。
朝鮮,中京漢城。
自從當年李桂將都城從開京遷移到了漢(Hanyang,한양),並正式命名爲漢城(Hanseong,한성)。在朝鮮王朝時期,漢城就了朝鮮的國都。
這也是一個創多次的城市,最嚴重的時候,可能就要數萬歷三大徵的壬辰倭了。
倭國軍隊撤兵南下,臨行前將城中人民屠戮殆盡。是年11月,朝鮮宣祖國王返京時,宮闕俱燼,荊棘滿城,百依牆壁以坐,不得不以月山大君舊第爲行宮,桂林君家爲大,沈義謙家爲東宮,故領相沈連源家爲宗廟,以附近大小民家爲闕各司(稱時所)。
海君時期將宗廟和宮殿擇要修復,經過幾年的發展,已經有了很繁華的樣子。
走在街道上,張餘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雖然這座城市看起來和大明的城市沒有什麼區別,甚至街上人的穿着打扮也都是大明人的樣子。看到走過去的員,也只是服上和大明的服略有區別。
可張餘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這裡畢竟不是大明,這裡是朝鮮。雖然到了這裡有幾天了,之前也見了朝鮮的國王,可還是有一些沒準備好的樣子。
回到驛館,張餘就見到了宋香。
對於大明和朝鮮互派使節這件事,朝鮮上下倒是沒有什麼牴的緒,反而是非常非常的歡迎。
畢竟這次派來的是福王,人家的地位在那裡。
見到朝鮮國王的時候,福王也說了“我們這次過來除了加強大明和朝鮮之間的通和友誼之外,還會協助解決大明和朝鮮之間的矛盾。”
比如大明的商人或者百姓在朝鮮有什麼事的話,他們都可以幫忙。
這種說詞說白了是幫着朝鮮管理大明的百姓,有什麼事的話,他們可以出面。畢竟大明很強勢,大明的人自己管理的話就不容易得罪人。
在這件事上,另外一個不可控的地方就是這樣會讓渡管理權,最後會導致大明的百姓在朝鮮本就不用遵守朝鮮的律法,只是按照大明的方法行事。
這對朝鮮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朝鮮不敢管,這反而是他們所求的。
“今天怎麼樣?”宋香看着張餘,笑着說道。
很自然的手把張餘上的服了下來,把旁邊的大氅遞了上去。
張餘安心的接了宋香的伺候,一點詫異都沒有。
兩人相了一路,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方式。經歷過生疏之後,反而顯得有些從容和自然。
披上大氅,接過宋香遞過來的茶水,張餘喝了一口,點了點頭說道:“倒是有點進展了。”
宋香沒有打擾張餘,在旁邊靜靜的聽着。
“明天我就會去見朝鮮的國王,福王也會跟着一起去。這一次就算是比較正式的見面,爭取把事談下來。”張餘笑着說道。
“你那邊有什麼消息嗎?”張餘擡起頭看着宋香問道。
“消息很多。”宋香說道:“現在朝鮮的局勢很複雜,當今的朝鮮國王當初登基的時候只有八歲,所謂的反正其實是外人推的。其中有當今朝鮮國王的,也就是仁穆王后,還有就是南人黨。”
“在那一次的叛當中,西人黨大敗虧輸,首領被賜死,原本的朝鮮國王也被弄瞎了雙眼發配了。”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朝鮮國王逐漸的長大,朝堂之上也有了北人黨和東人黨,西人黨也在復甦。”
“這兩年仁穆王后的不太好,已經不太管事了。加上年輕的時候被囚在冷宮五年,損耗的比較大。很多人都說恐怕活不了兩年,都在擔心會出現。”
“加上現在的朝鮮國王年輕力壯,想要奪回手中的權力,所以現在朝堂之上很。而明天我會進宮,見一見這位仁穆王后。福王那邊也會有人去,我想帶着咱們的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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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之後,張餘點了點頭說道:“你把資料給我弄一份,我要看一看所有人,弄清楚他們之間的關聯,還有黨派之間的想法。”
“我明白。”宋香點頭說道:“等一下吃完飯就給你送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宋香也明白了爲什麼皇帝會讓張餘來做這次的事。
這個人簡直就是至多近乎妖。除此之外,下手狠辣,做事毫無底線。這是對敵人。
而他對自己邊的人又很謙虛、很平和,不耍心機、不耍手段。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甚至還會被弄得臉紅尷尬。
這就讓宋香更興趣了,張餘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看着我做什麼?”張餘看宋香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你好看。”宋香白了他一眼說道:“飯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去吃吧。”
說完,就轉向外面走了出去。
張餘下意識的了自己的臉,“我好看嗎?”
不過他也明白宋香這又在調教自己。
自從離開京城之後,宋香的格和脾氣都似乎改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嚴酷的人了,反而多了幾分調皮,甚至是靈。
這種覺讓張餘覺得很舒服,相起來很好。
嘆了一口氣,張餘邁步跟上去。
他總覺得如果這麼下去的話,恐怕要出事。不過有些事沒辦法,只能是順其自然。
(遠在京城的張夫人眼皮子直跳跳:男人的話,騙人的鬼!)
吃過晚飯之後,宋香就把文件送來了。
宋香在旁邊研磨,頗有幾分紅袖添香的意思。
張餘一邊看着,一邊拿筆在紙上寫着。
寫着寫着,就停下來思考一會,然後繼續。
半晌之後,張餘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筆。
看了一眼站在邊打哈欠的宋香,張餘說道:“辛苦你,這些事我自己來,你早點回去睡覺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還要監視你。”宋香白了他一眼說道:“萬一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大明的事,我好第一時間收拾你。”
張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總拿這些事開玩笑。
“好了。”見張餘不說話,宋香推了他一把說道:“說說吧,你究竟想到了什麼?準備怎麼辦?”
“現實況比你說的更復雜,這裡面還有爭奪王位的事。”張餘無奈的說道:“朝鮮世子現在在大明,而當今的朝鮮王可不止這一個兒子。”
“世子還有個弟弟。這黨人之間的競爭已經摻雜到奪嫡裡面了。在這方面,我倒是覺得可以和二王子合作,讓他做點事。”張餘看着宋香,面容溫和,語氣平靜的說道。
“讓他做什麼?”宋香有些遲疑的說道。
“讓他造反。”張餘繼續語氣平和地說道,臉上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那種語氣和表就像是在敘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讓他造反?”宋香遲疑的看着張餘說道:“這麼做是爲什麼呢?膽子太大了一些吧?如果泄的話,很容易出麻煩。”
見到宋香一副着急的表,張餘頓時就笑了。
見張餘還有心思笑自己,宋香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說道:“你還有心思笑?這麼大的事,你還有心思笑?”
“我可和你說,陛下可沒讓你這麼做。你要是這麼做的話,我一定會報上去。到時候陛下要收拾你的話,我可不會替你求。說不定你的都丟了,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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