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刻的靜默後,江裴沒說話只是“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
之後“啪”地一聲,關門聲震的他耳發麻。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抬手想按按江裴拍過的地方,在手即將落在肩上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手收回來手掌攤開,視線落在拇指上。
—
一個月後,江裴帶著江麼麼從康復中心做完康復回到車上。
江麼麼剛想去開車門,江裴就先一步打開車門,然後用另一手擋在車門上方小心翼翼扶坐進車裡,又細心的給系上安全帶。
江麼麼偏頭看車外的江裴歎氣,“哥,自己會弄,我已經好了。”
江裴扶著車門站直手了頭,習慣的從發頂一路下來,只是到脖頸停來,掌手裡絨絨的,頭髮總算長長了一些。
“麼麼乖,醫生說了,恢復期最長要半年,這期間要小心一些。”
這話一下就讓江麼麼眉眼耷下來,“半年,這也太久了。”
江裴看著有孩子氣的舉溫聲安著,“半年很快就過去了,那個時候你病也好了。”
說完,他關上了車門。
江麼麼抬眼,看著江裴從車頭繞過來,眉心擰起小聲嘀咕著,“那還要五個月才能見到他,太久了。”
聽到開門聲,轉頭看著江裴上車,待他系好安全帶準備啟車子時,抿了下試探道:“哥,傅寒他回來了嗎?”
江裴剛剛、車鑰匙他手一頓回道:“沒有,還要幾個月才回來。”
“還要那麼久啊。”江麼麼臉徹底垮下來。
江裴沒說話轉了車鑰匙,汽車緩緩駛出停車場。
一路上,江麼麼臉一直朝著車窗外,時不時地歎著氣。
車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悶雷聲從車頂滾過,烏雲黑的,轉眼前天便暗的猶如夜幕降臨。
路邊的行人腳步匆匆正在找著避雨的地方。
江麼麼心也如這突如其來的雨,煩悶抑。
出院後,因為昏迷了一個月,四肢退化,一直在做康復訓練,最近也開始做心理疏導,一天比一天好,可是還是見不到他。
還要再等幾個月,這也太煎熬了。
車子緩緩停靠,江麼麼還趴在車窗旁歎氣。
“到家了,麼麼。”
江麼麼垂著腦袋點頭,“嗯。”
“你看誰來了。”江裴指著車窗外。
江麼麼抬頭,過車窗,看到江家大門外有個高大影撐著傘背對著。
外面雨下的更急了,隔著雨幕,那背影有些模糊,瞪大眼睛心臟突然巨烈跳了幾下,打開車門便朝著大門跑過去。
“麼麼,別跑外面還下著雨。”
江裴的聲音在江麼麼後急切地落過來,可卻跑的更快,只是剛恢復沒多久,沒辦法跑的很快。
似乎是聽到聲音,那個影緩緩轉過。
“傅寒,你終於來了。”
轉的瞬間,江麼麼看到緩緩上移的傘簷,待看清那張臉時,眼中的瞬間熄滅。
“怎麼是你。”雨水順著江麼麼臉上落,看著掉落的雨滴,心跟著往下掉。
顧放手用力握著傘柄,臉沉難看,他咬牙問,“我是你男朋友,不該來找你嗎?”
“你又胡說,都和你說很多遍了,我老公是傅寒。”江麼麼不想理他,繞過他往大門徑直走過去,只是剛抬腳,手腕就被人拉住。
像到什麼髒東西似的,直接揮開,“別我。”
剛剛的舉一下子激怒了顧放,他臉變的更加沉,這陣子他因為江麼麼了太多的辱。
他不離不棄的對,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站他底線。
當著他的面一直另一個男人老公,這種辱哪個男人能的了?他剛想上前質問,就看到旁邊突然站了個人,將傘撐在頭頂。
顧放表一滯,對上一雙冷颼颼的目,他馬上走上前,“江總。”
江裴看到江麼麼臉上的雨水將手中的傘給聲說:“麼麼,你先進家讓張阿姨給你放好熱水泡個澡,別冒了。”
江麼麼在一旁早已不耐煩,接過傘連看也不看顧放一眼,“嗯。”了一聲就快步走進大門。
看著江麼麼影遠去,江裴掀了掀眼皮看向顧放,“說多次了,對要有耐心,你急什麼?”
顧放下中的怒火,他握了握傘柄生生讓自己表緩下來,“我不是急,我只是太在意了。”
他頓了下,垂下眼睛啞著聲音說:“以前有多我,我現在落差就有多大,江總我確實很急,我很想變回從前那個麼麼。”
那個對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麼麼。
江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顧放似乎在審視著什麼。
雨越下越急,一如顧放此刻的心,最近這段時間,他見江麼麼的次數都數的過來,他父親不止一次催促他早點將婚期定下來。
還不斷敲打他,沒有江家的助力,公司就會給他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不,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活著。
他抬頭與江裴對視,“江總,沒出事前有多我,你很清楚的,我是怕以後恢復後因為這麼對我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