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心漓點了點頭,沒有拒絕,“舅舅您先進去,等會外公來了,我讓他回去。”
程邵廷從蘇心漓的邊經過,直接進了屋,他一進了院子,就聽到了程子落慕容雨歇斯底里的咆哮聲。
程子落衝到院子裡的時候,慕容雨正坐在窗邊,對著之前用來引楚奇前來的罈子和香火發呆,這段時間,被關在這裡,每天都會點上一小會,現在,那香就只有拇指長了,慕容雨聽到腳步聲,起,長著脖子向外張,見是程子落,心頭一喜,而後突然想到什麼,忙將那香火熄了,正準備將罈子放好的時候,程子落就已經衝進來了,想藏已經來不及了。
程子落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慕容雨急急忙忙的想要藏什麼東西,那張溫的臉此刻在他眼裡鬼祟虛僞的很。
雖然程子落不是帶大的,但畢竟是從自己上掉下來的,慕容雨還是很心疼的,看到程子落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並沒有去注意程子落的神,想到程子落回來這麼久了現在纔來看自己,控制住喜悅的緒,板起了臉來,生氣道:“你還知道來啊?”
說這句話時,手上拿著罈子,上面著的香,火還沒有熄滅。
這要是以前,程子落一定會道歉,但是現在,在知道慕容雨做的那些事後,他只覺得好笑,雖然他是的母親,但是他覺得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格訓斥自己。
“這就是你引那個野男人來幽會的工嗎?”
程子落心裡實在是太傷心太生氣了,說出的話,也是超越了任何人想象的直接和刻薄,慕容雨制住笑意的臉僵住,一下變的蒼白起來,手一鬆,只聽到砰的一聲,那東西直接摔在了地上,將拉了回來,“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慕容雨板著的臉越加的難看,“你祖母,你父親,還是你妹妹?他們都是——”
程子落冰冷的將的話打斷,“騙我的嗎?那我告訴你,從我回來到現在,他們什麼都沒和我說,只是讓我不要和您見面而已,你做的那些事,他們本就不想讓我知道,因爲怕我會傷心,怕我會難過,怕我會承不住,這些,是你的夫告訴我的
!”
“你說什麼?”慕容雨在聽到夫這樣的字眼時,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我說是你的夫,是他親口說的,在場的除了我,還有漓兒蘭翊舒,還有很多其他的人,他說,是你不知恥和他。”
慕容雨面煞白,雙手也握了拳頭,“程子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我是你母親!爲兒子,怎麼能這樣說母親!”
“母親?你是嗎?你有什麼資格?我的母親不會瞞著我和父親,和別的男人幽會,不會想要害死我的妹妹,不會想要害死對我有養育之恩的祖母,也不會害死我的姑姑和弟弟!”
程子落真的是做夢也沒想到,慕容雨會做這樣的事,那些,都是他至親的親人啊。
“這次定國公府被搜,也和你有關吧,我路上被人耽誤了回來的行程,也是你做的吧!”
面對著這樣有些失控的程子落的指控,慕容雨本就不知道怎樣回答,也回答不出來。
“你敢說,這些事不是你做的?這些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嗎?”
慕容雨蠕脣,面對程子落的質問,一個字也答不上來,這些事不僅僅和有關這麼簡單,事實上就是做的,這一刻,面對這樣氣急敗壞的程子落,本就無從狡辯,也狡辯不出口。
“不說話了是吧?那就是承認了!”
程子落冷笑了好幾聲,但是那笑聲卻比哭還要難聽,就好像是一隻傷的,無助到了極致,程子落看著慕容雨無話可說的樣,狂吼道:“爲什麼什麼都不說,爲什麼不狡辯!”
這樣的沉默,讓他更加傷心,所做的一切,卻原來真的都是爲了那個男人,定國公府上下數百條人命比不上那個男人,他和父親也比不上。
“你是瞎眼了嗎?怎麼會看上上那樣的一個男人?他從始至終對你就只有利用而已,他本從來就沒將你放在心上!”
如果慕容雨所做的這一切換來了那個男人的憐惜和也就算了,但是什麼都沒有,因爲他落得這樣衆叛親離的結局,他不但沒有來見一面,而且還在因爲辦事不利在背後捅刀,在那個男人眼裡,就是個工而已,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拽在手心,沒有利用價值的話,就會徹徹底底的毀了,然後丟棄
。
現在,慕容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他就要徹徹底底的毀了,讓衆叛親離,一無所有。
慕容雨傻愣在了原地,聽到程子落這樣說,忽然揚起了一張蒼白的臉,歇斯底里的說道:“楚郎他不是那樣的人,他是喜歡我的,他說過,等所有的事結束了,他就會帶我離開這裡,然後和我婚,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就對我一個人好。”
程子落本來就已經很傷心了,聽到慕容雨說的這些話,心咯噔,瞬間涼的徹底,一下就絕了。
原來,那個男人,對而言,真的這樣重要,程子落越加的生氣,也氣憤,氣憤慕容雨付出了那麼多,但是那個男人呢,卻不屑一顧。
程邵廷才一進來,就聽到慕容雨歇斯底里的替那個男人狡辯,苦笑了兩聲,他想,自己真的可以死心了,他也有些明白爲什麼慕容雨做那些事了,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爲那個男人吧,很很,到不顧一切,程邵廷忽然覺得,自己心平氣和和聊一次的想法,然後質問一番,這樣的想法,本就很可笑,是不甘心嗎?爲這樣的人,有什麼可不甘心的?
他輸了,他對的真心在那裡遠不及一個男人對的利用。
“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程子落想要讓慕容雨清醒,就算那樣,會痛不生的絕。
“男人要真一個人,是不會將送到另外一個男人邊,看著和另外一個男人婚生子的,一個男人要真一個人,是希時時刻刻在邊保護,不讓到一丁點的傷害,一個男人要真一個人,是不會捨得自己的人爲難的,也不會讓做那些危險的事,就像祖父對祖母,父親對你,還有蘭翊舒對漓兒,而不是像那個男人對你,他對你只有利用,沒有其他,不然的話,他不會這麼久都不來見你,一句關心的話沒有,就算他自己不能來,但是隻要他有心,總可以讓人送信進來吧,但是這些,他做了嗎?”
程子落覺得自己瘋了,他覺得慕容雨又瘋又瞎,居然連虛假意都辨不清楚
。
“他什麼都沒做,他只是在捉妹妹的時候看到我,看到幾個弟弟,然後當著我們的面,將這些事全說了。”
程子落氣的咬牙切齒,他甚至有一種衝上前去狠狠的教訓慕容雨一頓的衝,他知道自己不該生出這樣的想法,但是他實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憤怒下的想法,而後,他冷笑了兩聲,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這個好母親都做了,他不過是想一下,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當程子落再次強調這些事的時候,慕容雨一下傻眼了,向後退了幾步,整個子的重量全部靠在了門窗上,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程子落,這怎麼可能呢?楚郎怎麼可能這樣對呢?但如果不是他做的,又會是誰呢?雖然憎恨蘇心漓,但知道,應該是不會說這些的,程子落說的有理有據,真的是楚郎做的嗎?
慕容雨靠在門窗上,思緒完全是混的,如果所有的事真的像程子落說的那樣,在他眼裡就只是利用的工,那這些年,付出的真心算什麼?爲了他,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原本擁有的健康,失去了疼自己的丈夫和尊重自己的兒子,還有那些人人羨慕的權勢和富貴,得到的就只是這樣嗎?
這樣讓人捉狂發瘋的結果,慕容雨接不了。傾盡了數十年的時間還有所有真心付出的男人,就只是將當利用的工,對付定國公府的工,完他自己野心的工,這樣的結果,慕容雨真的接不了。
慕容雨腦海裡雜的全都是蘇心漓曾經和程子落剛剛和說的話,對呀,如果那個男人對真的有一丁點真心的,現在,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呢?慕容雨忽然又想起這些年來程鵬,雲氏,蘇心漓等人對的態度,惶然意識到一點,自己似乎真的選擇錯誤了。
如果沒有和楚奇在一起的話,不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如果好好和程邵廷過日子,可以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公婆的信任,丈夫的寵,還有兒子,不會只有一個兒子,會和鄭氏一樣,有好幾個孩子,說不定還會有孩,像蘇心漓一樣漂亮,冰雪聰明,一定會是全家的掌上明珠,但是這些,全部都不會再有了,就算現在後悔,好像也沒什麼用了,因爲,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慕容雨的發,到最後,直接坐在了地上,不小心被罈子的碎片割破,有流了出來。
程子落該說的都說了,發泄了一通,現在已經冷靜了一些,不過這種冷靜並不表示他心裡頭的怒火被澆熄了,他還是生氣,而且覺得慕容雨做的那些都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漓兒,外祖母,還有對定國公府上下的陷害,雖然沒有功,但是做了,就是罪不可恕,而且,這些人雖然沒事,但是傷害還是造了,尤其,姑姑和歷仁弟弟已經死了,他們的死,給漓兒,給祖父祖母他們,都造了難以磨滅的傷害,這讓他還怎麼原諒慕容雨。
“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的母親,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就像他之前數落質問慕容雨的,怎麼可以喜歡那樣冷心絕的男人?他何嘗不是一樣,怎麼能認這樣忘恩負義的母親?程子落痛心疾首,在看到慕容雨坐在地上,小流的時候,心狠狠的了一下,但是這樣的疼痛,他已經知不到了,他想要上前,但是又實在不願意和慕容雨有任何的接,猶豫了半晌,轉跑了出去。
他做不到原諒慕容雨,甚至於,因爲有這樣的母親,他把自己都厭惡上了,甚至於,他心裡鄙視慕容雨,爲子,怎麼可以紅杏出牆,而且忘恩負義到如此的地步,這樣的母親,讓他覺得愧又可恥。
想到慕容雨做的那些事,再聯想到蘇心漓和定國公府其他人對的態度,程子落心裡頭更加厭煩慕容雨,只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母親纔好。
程子落跑出去的時候,看到門口站著的程邵廷,微微愣了一下,他嘶啞著嗓,了聲父親,而後跑著離開了。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和程邵廷說什麼纔好,他想,程邵廷的心裡應該比他還難,想到自己剛回來時,在知道父親休了母親後自己的態度,程子落自己的態度,更加覺得愧,跑開的他想到這些,又退了回來,他站在程邵廷的跟前,鄭重的說了聲對不起,這才離開。
程邵廷看著程子落遠去,嘆了口氣,猶豫了片刻,還是進了屋。
慕容雨聽到程子落說的那些話,只覺得那顆已經痛的麻木的雪上加霜,就像被灑了鹽一般,撕心裂肺的疼,但這種歇斯底里的疼痛是因爲程子落,還是楚奇,亦或是因爲自己一個錯誤的選擇而徹底失敗的人生,自己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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