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想到，事還不僅如此。

孫竹看見那晚怪氣的婆子就要攆走，每次都是，最後到底把那婆子排得只能去廚房幫忙。

在那裏，幾乎不用在院子裏走，不怕被孫竹見。

自此之後，孫府里的下人，對仲靈更加敬而遠之。

與此同時，曄兒也沒有閑著。

他安排了屬下郎秀去接近寇珍。

郎秀人如其名，材高挑，外貌俊秀，還能說會道，十分會討人歡心。

據說他在京城中，有十幾個相好，是個妥妥的「渣男」。

曄兒用人，並不是很深究這些細節。

私德方面，風、流不是罪大惡極，下流才是。

你我願，三妻四妾，都是各自選擇。

但是渣男的富經驗，此刻派上了用場。

郎秀從出現到徹底拿下寇珍，不過用了三日。

半個月之後，寇珍邊其他男人，都被他兌得沒有立足之地了。

郎秀是個人才，提供了不有用的信息。

其中最有用的一條便是，寇珍和甄人，是朋友。

甄人，是最近風頭很盛，最靳庭年寵的人。

甄人對於素心十分忌憚，讓寇珍幫忙想辦法對付素心。

曄兒想方設法把這個消息讓人傳給了素心。

萬萬沒想到，當天晚上，素心竟然找了來。

素心穿著宮的裳，見到曄兒，面容中帶著激和悲傷，翕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曄兒知道，對自己，一直是有的。

這時候，也不能再想著什麼何以堪，得把真相告訴。

於是素心，終於知道了自己的世。

「所以，算起來，你是我的堂哥？」素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曄兒點點頭。

素心悲從中來，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兒。

為什麼？

為什麼天意要如此弄人？

平靜了許久，忽然開口道：「如果當初不是因為這樣，你對我……」

「沒有這樣的如果，」曄兒道，「因為我從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的世。」

「所以你對我的那些照拂，也是因為對這個妹妹的憐惜？」

「多有這個因素。但是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你為人令人敬佩。」曄兒如實地道，「我不認為，孩子一定能隨父母。你一直都是好的，我知道。」

素心眼中晶瑩閃爍。

一直都是好的……從前若是知道他這樣評價自己，估計要高興得不知所措。

但是現在，只覺得嘲諷。

他什麼都知道，小心翼翼地避過，自己卻還是一廂願地往前沖。

曄兒看著失魂落魄的素心道：「這幾年你肯定了很多苦。我不知道你的立場是什麼，但是我想告訴我，我之所以來南華，肯定是要和靳庭年對上的……」

素心長久沉默。

最後開口的時候，聲音中已然帶著幾分喑啞，卻還是冷靜而剋制，令人心疼又敬佩。

「我會幫你的……哥哥。」

份能夠一下子斷開曾經深埋於心，如今已經在心中蓬長的意嗎？

並不能。

所以去他的份，兄妹，就是喜歡他，就是放不下。

幫曄兒，也只有這一個原因。

他想做什麼，傾其所有去幫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