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虞靈犀下意識要披遮掩。

“急什麼。”

寧殷按住的外，“還未蓋上私印。”

在瞥見那枚悉的墨玉私印時，虞靈犀頓時一噎……

他竟是隨帶著這！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送你這塊玉料了。”

虞靈犀惱然地小聲嘀咕，腮上多了幾分靈的豔。

“溫的白玉不在邊，本王只能用冰冷的墨玉解解相思之苦。”

寧殷一本正經地說著，指節已拉下的帶。

沒有印泥，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見後之人久久沒有作，虞靈犀那點殘存的恥心快要撐不下去了，不由將臉埋在寧殷臂彎中，赧然道：“還要我凍多久？快些。”

後傳來一聲縱容的輕笑。

也不知寧殷搗鼓了些什麼，不稍片刻，溫潤的墨玉印章輕輕蓋在了後腰以下的位置。

寧殷順手拿起袖袍了手指，隨即俯，英的鼻尖沿著腰線往下，將薄印在了腰窩的墨跡。

一個安靜而虔誠的吻，虞靈犀覺一暖流順著腰際往上，漫遍四肢百骸。

真是要命。

紅著臉，沒忍住雙肩一抖，打了個噴嚏。

後之人解開大氅，將擁其中，男人炙熱的溫驅散了冬末的清寒。

虞靈犀貪這片溫暖與厚實，不自覺放了子依靠在他懷中，半晌心思一：“這不公平。”

“嗯？”寧殷輕輕著的下頜。

虞靈犀抬眸看他，輕哼道：“我也要刻個印章，在你上留個獨一無二的印記。”

“原來為這事。”

寧殷以拇指輕蹭著的角，“回頭就給你刻。”

“真的？”虞靈犀驚異於他的順從。

寧殷漆眸中暈開些許興，慢悠悠玩著的鬢發道：“等找齊了那味料，便給歲歲刻。”

料？

刻章需要料麼？

虞靈犀不太懂手藝活，很快這點疑慮就被期許給衝淡。

寧殷肩闊長腰窄，極為矯健，皮又比常人更為冷白，若落下鮮紅的印章定然……

那畫面，上輩子想都不敢想。

定然是寧殷影響，滿腦子也變得不正經起來。

虞靈犀決定找點正經的話題，想了想輕聲道：“寧殷，你想做皇帝嗎？”

寧殷的嗓音平靜而輕淡，一針見：“虞將軍，還是虞煥臣的意思？”

“是我自己想問。”虞靈犀道。

毫不懷疑寧殷的心意。小瘋子的總是熾熱而又偏執，而偏執的另一層面，是異於常人的專。

只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扛住母儀天下的責任。

“想做皇帝？”寧殷面不改地問。

虞靈犀一時沒留意他這話的古怪之，下意識搖了搖頭：“不太想……”

而後又搖了搖頭，輕歎一聲：“我不知道。”

如果寧殷想要奪儲，想要站得更高，便不該為寧殷的束縛。

“你是怎麼想的呢？”虞靈犀問。

“想談說。”

寧殷眨了一下眼睛，說得更明白了些，“去榻上談。”

虞靈犀忙按住他下移的手，退開了些許：“我在家呢，不許……”

“想歲。”寧殷了把的腰窩。

虞靈犀登時整個人一，忙掙開他的懷抱，將散的中和冬匆匆攏好。

寧殷低笑一聲，抬手嗅了嗅指節殘留的香，送至邊一吻。

在自家府邸，虞靈犀到底不敢太放縱，好說歹說才在天黑前送寧殷出府。

寧殷坐在馬車上，面無表，眸深得能吞沒人。

對於他這樣子的人來說，今天已是極大的忍讓了。

“明日，本王來接你。”

寧殷丟下這樣一句話，也不顧一旁虞淵是何神，便讓侍從駕車離去。

虞靈犀回過頭，小心翼翼地看了虞淵一眼，笑道：“阿爹，兒挑選夫婿的眼，是不是很厲害？”

兒笑得明麗，虞淵卻是心沉如海。

半晌，他長歎一聲，抬手拍了拍兒的肩，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虞靈犀回到房中，第一件事便是掩上門窗將褪去，背對著更的落地銅鏡而站，扭頭去看後腰的詩。

可那角度著實太刁鑽，隻好又拿起梳妝的菱花鏡，一前一後調整角度。

纖腰嫋嫋如雪，墨的字跡可見。

虞靈犀原以為寧殷定是寫些什麼“歲歲”之類的逗弄之言，可對著前後兩面鏡子瞧了許久，只看見了錚然灑的八個字：

【歲歲千秋，靈犀永樂】

字跡旁的印章不是平常印泥的鮮紅，而是微暗的殷紅。

虞靈犀緩緩放下菱花鏡，衫半褪，在鏡子前佇立許久。

怎麼辦？抬手捂住臉頰。

好像，等不及明天了。

……

靜王府，湯池。

霧氣氤氳，俊的男人站在偌大的水池中央，袒刀斧雕琢般矯健修長的上半，墨發垂下腰際，細的水珠沿著鎖骨劃過口泛白的傷痕，淌過腰腹的壑，最終墜落水中。

“殿下，人證已安排妥當。”

折戟高大的影子投在門扉上，盡職盡責地稟告靜，“只是當年太醫院的就診記錄，卻是難以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