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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獸人之將》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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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麼相信你?”沉片刻,百耳問。雖然他不可能不留後著,但是能提前杜絕的麻煩,還是提前杜絕的好。

“我可以向神發誓。”對於這樣的懷疑,圖倒是沒有生氣,畢竟不是小事,如果輕易就答應了,那才真是傻的。

百耳沒有說話。

圖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又補上一句:“跟我出來的人都會以神起誓。”

神對著人有著絕對的約束力,由此百耳看出了對方的誠意,思索了下,說:“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族長和族巫要跟我過不去,你會怎麼做?”他可沒忘記對方還在惦記著族長的兒子那儂。

圖眼中閃過一錯愕,顯是沒想到百耳竟然猜到了族長的心思,但是這個問題他已經考慮過,因此回答得很快。

“我們不會跟部落的人手,但也不會幫助他們對付你們。”

也就是兩不相幫了。這個答案百耳表示能夠接,如果對方毫不猶豫地說站在他這邊,他反倒要好好想想了。

也就這樣定了下來,兩方各自立了誓,人們之間的關係也融洽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涇渭分明。這對百耳來說,算是個意外的收穫吧。

連行了三天,林子裡除了野比平時多外,並沒遇上太大的麻煩,但在第四天上,他們卻被一群中等規模的給襲擊了。等一行人好不容易突出野包圍,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找到個山暫避時,已經是傷痕累累,沒有一個人是完好的。

百耳上被撕下一塊,背上被爪劃出了一大道傷口,力也已到了極限,但是他卻並沒放鬆,而是先安排了傷比較輕的流著看守口,以防野追上來,然後才查看人數,以及各人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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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回,就見到一個人正低頭向傷的前咬去,急忙出聲喝止:“不準咬!”

他很這樣大聲說話,現在雖然因為疲憊和失聲音有些沙啞,仍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那個前傷的人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發現百耳正一瘸一拐地向自己走過來,顯然那句話是沖著自己說的,於是解釋道:“我的斷了,不咬斷的話會很麻煩。”說到最後,他的眼中閃過一黯然,雖然每個人在進打獵生涯的時候,就做好了會殘廢的準備,但等這事真正發生在自己上,還是會覺得難

百耳已走到了他旁邊,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上的傷,他無法蹲立,因此只能席地坐下。仔細檢查過人的傷,發現只是骨頭被咬斷了,白生生的斷端刺破,顯在外,但是腱和損並不大,如果接好了,這條是完全可以保住的。

“給我找幾這麼長的木來,要直的。”百耳對著離自己最近的人說,用手比劃了一個長度,“再撕兩條皮索。”他並沒有去管對方怎麼在山裡找出木來。

“百耳,我這條……”傷的人先是迷不解地任由百耳擺佈,現在才有點反應過來,不由有些張,又有些期待地問。

“也許……”百耳低聲應,並沒保證。他長年上戰場,對於一些淺常見的外傷都能夠理,接骨也在其中。經過了幾個月的相,這裡人的他不再像剛來時那樣一無所知,知道他們的恢復能力其實比上一世的人還要好,所以斷骨什麼的,其實也應該能夠接好。

沒過一會兒,兩人拳頭還的木便遞到了百耳手中,百耳看了下,從皮袋中掏出一把石刀,“把它們剖兩半。”他嚨焦,眼前發黑,知道是失過多的反應,已經沒有力氣讓他浪費,所以這樣簡單的事也不得不吩咐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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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將領,最難的不是看到自己手下的兵戰死,而是看到他們傷殘,既不能再上戰場,又不能依靠力氣種田養家。而朝廷發下的恤金經過重重盤剝,真正能到他們手中的幾乎沒有多,這樣的兵士最終大多會落得窮困潦倒,無以為生的下場。他在職時,雖然已經盡力改變這種況,但終究沉屙難除,除了能護著自己轄下的兒郎外,對於其他的兵將,他也只能歎一聲莫可奈何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自己明明也了重傷,仍然堅持想幫眼前這人接上骨的原因。每每想到小耳襲擊部落那一晚,有個人親自咬下自己斷景,雖然明知那時有族巫在,他就算沖出去估計也做不了什麼,反而會引起禍端,但是還是會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在那個人後來還為他的同伴之後。他一直在想,也許那個人原本是可以不殘廢的。

剖好後,百耳便慢慢索著給人將骨頭對好了,又仔細地了一遍,確定無誤之後,才綁上夾板。因為過程中需要大力牽拉,等完事後,他額上已經覆上一層薄汗,眼前一片模糊,幾乎看不清人。

“不要用這只腳走路,養上幾個月,就好了。”最後不忘叮囑,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的語氣依然不不慢,如果不是話一說完人便往後倒了下去,估計旁人還會以為他好好的呢。

“百耳怎麼了?”能人都圍了過來,經過幾日相,加上剛才突圍時百耳的出表現,他們已經完全將他當了能夠並肩作戰的朋友。

“沒事,還有氣。”接住百耳的是圖,原來自從百耳開始接骨起,他就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和薩因為開路,的傷也不輕,但是還不至於殘廢,養上幾天就能好。當聽到百耳有可能為歧接好骨時,他就坐不住了,強拖著傷站在了他後面,既期待又忐忑,想看看他會怎麼做。正如在場其他人一樣,他也預到了,百耳能接好斷對於他們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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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剛說完那句話,臉就變了,顯是直到這時才發現百耳上所的傷毫不亞於他們。

對於理傷口,人們都沒什麼經驗,大都是靠舌頭舐清理止,然後等著它自己好,如果在部落的話,族巫會給他們喝點不知道有沒有用的藥,便算是盡了人事。但是亞人不同,亞質較弱,更沒有人那樣強悍的恢復能力,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亞都是被保護得最好的一批人,幾乎沒人過這樣的重傷。在他們的印象中,亞只是輕輕地磕到到,都會痛得大呼小,從來沒見過像百耳這樣了那麼重的傷,還能不吭一聲,鎮定自若地為理好斷才倒下的。

“怎麼辦?”人們都傻眼了,看著亞上猙獰的傷口。

“給他吧。”一個人提議,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唰地一下全落在了他上。“怎……怎麼?”他嚇了一跳,有點不著頭腦。

“好主意。”歧說,他離得最近,就要頭過去,打算給百耳了一塊,但還沒到,已被人搶了先。卻是今次唯一跟出來的那個小人。

小古因為手靈活,加上人們都有意無意地護著他,所以的傷最輕。在看到百耳倒下的那一瞬間,他就慌了,就像當初阿帕離開時那樣恐懼和無力。一聽說的話也許能讓百耳好起來,當即毫不猶豫地撲了上來。

“讓古來吧,除了值守的,其他人都抓時間休息養傷。”圖拿了塊皮鋪在地上,將百耳背上的弓箭取下,然後把人小心地側放上去,自己則化形趴在了另一邊撐住他,以防他躺平到傷口。至於清理傷口的事,只有給小古了,無論怎麼說,百耳都是一隻亞人們用舌頭給他總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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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藏的這個山位於半山之上,上來的路十分陡峭,一行人全是化人形才爬上來的,野就算能上來,數量也不會多。至於山裡,在上來之前,已被清理過,並沒有野或者其他留下的痕跡,所以暫時還算安全。不過這山很深,因為急,並沒能往更深探查,因此圖還是讓兩個人守在了裡面的,以防萬一。

裡呼吸聲此起彼伏,不時還帶上一兩聲重重的鼾聲,人們都累壞了。圖卻有些睡不著。他回想著在中時,百耳有條不紊地下達命令,不時變換著他們的位置,雖然看上去麻煩而瑣碎,但不得不說那樣在對抗不可計數的野時,殺傷力最大,又能讓防數倍增強。他從來沒想過與野拼殺還能這樣,因為當時殺紅了眼,耳中除了百耳不時響起的沉穩的命令聲外,便是滿眼的鮮,如今再要回想細節卻是不能。只是知道,如果沒有百耳用聲音將他們地綁在一起,就憑他們這幾個人,在滿山遍野的群衝擊下,只怕早就連骨頭都不剩了。

百耳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他半闔上眼,狀似休息,其實是在努力回想當時的況。

“祖母,孩兒不孝……”幾乎是半趴在他上的百耳突然說了句話,圖一驚,睜開眼,回頭看去,發現百耳眼睛仍然閉著,並不像醒了,才又放鬆趴下。

“……北夷來犯,必從天澗峽……諸將聽令……”百耳了一下,再次開口,只是語音含糊,加上腔調古怪,讓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圖疑地撐起頭。

“圖,百耳上好燙。”趴在百耳另一邊時不時在他傷口上上兩下的古開了口,金黃的眼睛裡閃爍著焦急和恐慌的芒。古記得,當初阿帕離開前,也是這樣燙。

圖回頭用鼻子百耳的額頭,頓時被那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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