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痊癒

因為天還沒黑，所以圖是將百耳抱到有紫竹林擋著的河裡去給他洗的澡，以免被其他人看到。因為沒有裡隔著，皮面全是之前浸出的汗水，哪裡還能再穿。圖顯然早就想到了這個，所以帶了換的服。

「這是阿織給你做的。」將一套灰白似用麻織就的給百耳穿上，圖說。「他把塔木樹的葉子泡進水裡，等撈出來曬乾，就變這樣的了。他們好幾個亞一起做的，不然不能這麼快。」將那一團團灰白的細葉筋脈織布，本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相比之下，做服倒要快的多。

服是短裳長，以細長帶子做繫繩和腰帶，袖子和都短，出一截手臂和足踝，但是很大，穿在上極寬鬆舒服，而且說不出的涼快。

穿上這一服，百耳登時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閒散中著慵懶，還帶著一子難以言喻的貴氣。圖看著，就覺得心口怦怦直跳，眼睛一錯也捨不得錯。明明還是那張臉，還有那道疤，但卻總覺得怎麼看怎麼順眼，以至於其他亞弱的長相便有些不太能他的眼了。

「百耳，你真好看！」他忍不住說，眼中升起炙熱的慾，結滾了一下，顯然正在努力抑著想要出手將那服剝下來的衝。

「帶我去山上吧。」知道再呆下去，兩人又得滾到一起，百耳忙開口說。他躺在屋子裡已經很多天了，如果說對於外面不那是假的，如今正好可以趁太尚未落山之前看看，能夠一抒中悶氣也好。

他的要求圖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當下便轉過將人背起，往東面的山峰而去。如果這時站在東面山上，正好能看到夕落下的景。

天氣很熱，所以圖只是在腰間圍了塊皮，亞們也是這樣，只有百耳，終究不習慣坦，還穿著皮。之前有功還不覺得，這些日子沒了功，便算是呆在涼的石屋，仍會被悶出一汗來。今日換了一服，登時覺得舒爽得不得了。

趴在圖背上，兩人間僅隔著一件糙的麻，百耳能夠清楚地覺到人強壯結實的背上傳來的熱度，蒸熏得他有些頭暈。他這時頭又不能了，所以下只能搭在圖的右肩上，行走間兩人呼吸可聞，竟一點也不遜於接吻所致的親暱。

走著走著，圖不由往左轉開了頭，讓百耳清楚地看到了他脖子上暴漲的青筋。顯然，靠得這麼近，又沒什麼事分散心神，兩人誰都不了。

「百耳，你把眼睛閉上，等到了我你。」圖開口，聲音沙啞，帶著的乞求。

百耳也不為難他，嗯了聲，果真閉上了眼，只是這樣一來，人上散發出的雄氣味便顯得異常明顯起來。以前百耳就算是跟人同吃同睡，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現在卻覺得這種氣味充滿了力，於是又一陣陣難耐地燥熱起來，心中不免苦不迭。圖背著他，自然能夠覺到他下的變化，呼吸也不自覺跟著急促起來，於是在上山的時候有好幾次都因為心神恍惚差點失足，幸虧反應敏捷，才沒出事。只是一找到能夠容納兩人站立的地方後，便將百耳按在一塊山石上，下他的子，從後面頂了進去。

「住手！下面……」在被滿足的同時，百耳心裡卻是一陣難堪，輕喝出聲。哪怕他再慾火焚，也無法接在眾目睽睽下做這種事。

「石頭擋著，沒人看得見。」圖悶哼回答，雙手掐著下人結實的腰，急切地起來。目地盯在兩人合的地方，暴漲的被潤熱的紅小裹住，只要一想到那是百耳的，他就覺得全興得要發狂。

百耳半趴在石上，目往前看去，發現果然只能看到遠方落下的夕，心中稍安，便也放心沉對方帶給他的強烈快中。微涼的山風從兩人上拂過，更顯得兩人結合的地方如同火燒般滾燙。百耳恍了下神，從慾中清醒過來，看到夕已經散去灼目的芒，變兩團紅的火球，讓他不由想到那造他現在這種狀況的火核。上傳來的陣陣強烈快，讓他突然升起既然要炸，那便炸吧的衝。於是下意識地便開始順著火核轉的方向，用意念引得它運轉速度越來越快，然後越轉越，越越脹，越脹越熱……就在兩人同時達到高的時候，火核也到了極限，然後如煙花般了開。

圖只覺得在那一瞬間被箍住，吸附住，靈魂似要從裡出般，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舒服，很久後才慢慢從那種滅頂的快中離出來，卻捨不得退出。直到發現百耳似乎一直都沒出聲，才覺得不對勁，張地喊了聲，就要將人翻轉過來。然後，他便覺到下的人了。

百耳反手，一把將還無恥地埋在他的人推開，這才慢條斯理地直起，也不管間因為沒有堵塞而流出的濁，彎腰將落在腳踝的子提起，然後繫好。明明是這樣尷尬窘迫的境，他的每一個作卻都優雅得如同飲茶作畫一般，一點也不像之前曾被人著做了那樣的事。

「怎麼，傻了？」等穿戴整齊，他才將目落向呆愣在那裡的圖，似笑非笑地道。

圖醒過神，表一下子變得古怪之極，像是驚喜，又像是驚愕，還有一些茫然無措，總之，他張了兩下，都沒能發出聲來。

百耳笑出聲，走過去，一把勾下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充滿激和喜悅的深吻，在離開時，抵著他的，輕語了句：「謝謝你！」如果不是被帶來山上，如果不是這場野合，又怎會有現在這樣讓人意外的結果。

圖終於反應了過來，一把將他摟進懷裡，地抱住。隔著薄薄的裳，那劇烈急促的心跳傳遞著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百耳並沒有推開他，因為他自己現在也還在激著，完全想不到原本存著毀滅念頭的舉竟然給了他新生。原來當火核被到極致發時，凝聚火核的真氣便被那強大的力道衝進了與尾閭相連的經脈。他當時一直沒，便是在等著十二經和八奇脈被真氣徹底連接上，最後貫徹大小周天，循環無休。遭了這一番罪，他終究還是達到了最初的目的。

「我上可還有那個……發的味道？」良久，百耳才開口問，說到那兩個字時仍有些尷尬。

圖有些不捨，但還是放開了手，總不能一直這樣抱著，估計再過一會兒百耳便該不耐煩了。鼻子了，他回答：「有，不過沒開始那麼濃……可能是因為我們剛配過。」得到這個推斷，他突然有些失落。因為如果百耳不再發的話，是不大可能再像這段時間那樣任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

聽到他的話，百耳的臉黑了下，但什麼也沒說。能沒有味道嗎，他上的東西都還沒弄乾淨呢。只是現在下山的話，被那麼多雙眼睛看到，終究不太方便，所以他還是決定在這裡等到天黑再說。

「百耳，你怎麼突然好了？以後不會再那樣吧？」看到百耳轉過去看落日，姿拔雋秀，圖突然覺得兩人似乎又回到了百耳生病以前的樣子，心中一慌，湊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他，似乎只要這樣，就能將那突然生起的隔闔打破似的。

百耳卻是縱容著他，並沒如意料中那樣找藉口拒絕這樣的親近。

「不會。」斬釘截鐵的回答。百耳是絕不會容忍自己在同一件事上栽上兩個跟頭的。

「百耳，你會不會後悔跟我做伴？」猶豫了下，圖才又忐忑地問。其實他也知道，如果聰明的話，還是不要問這個問題比較好，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能再單純地滿足於伴這兩個字了，他還希對方是發自心地願意，而不是因為被形勢所。

「你說呢？」百耳沒有回頭，聲音中卻帶上了淡淡的不悅。

「我不知道。」圖將臉埋到百耳的肩上，悶悶地說。他不知道百耳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這場奇怪的病癥，百耳是絕不會那麼容易讓他靠近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產生患得患失的覺。

顯然也察覺到了他上傳遞出的惶恐不安，百耳不由歎口氣，原本的不悅散去，沉聲道：「你以為，我如果不願意，會容忍你對我做那種事嗎？」也許他對圖還談不上喜歡，但也絕對不能說一點覺也沒有，否則即便是被慾控制，他也不會輕易雌伏於人下。「何況，我既做出決定，便不會後悔！」這是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

得到這一番話，雖然明知他沒有像自己著他一樣著自己，但是圖已經覺得很高興了，心中不免一陣衝，很想再將懷裡抱著的人在石上再狠狠地做上一回。不過沒等他行，百耳已經微側頭瞥了他腰部一眼，淡淡道：「縱慾傷，節制點！」兩人得這麼近，百耳又怎麼會覺不到頂在部的。

圖當然不敢強來，悻悻地了鼻子，放開百耳退後了幾步，怕再抱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住。見他這樣聽話，百耳臉上不由浮起一笑意，突然覺得能跟這個人為伴，似乎也不是一個很糟糕的決定。

看到太已經沉下山，天空被一片淨藍所代替，暮漸漸降臨，他終於轉回。

「走吧。」是時候下山，也是時候面對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