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勇士部落（圖） ...

「還有活的。」幾人將附近都搜了一遍，最後回到黑石山下，看到原地躺著幾個化貝殼的貝母，玉白的殼上沾著，顯然是之前傷沒跑掉的。

圖讓元帶著兩個人去把地中的人都放出來，自己則跟昊等人一起，打算從這幾個貝母口中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貝母的殼厚而，咬不，砸又砸不爛，一時竟有些束手無策。但是如果問不出來，地中的那些人石鏈就沒辦法取下來，人們都試過，那東西不是他們的爪牙能弄斷的，不然又怎麼會老老實實地被困住。

「架上火，烤！」轉了數圈，想不出怎麼才能撬開貝殼的圖暴怒地命令。

跟他留在原地的人聽得目瞪口呆，昊倒是一言不發，開始手。過了一會兒，其他人也幫起忙來。火堆燃起，沒過多久，被架在上面的貝母就出聲求起饒來。

接下來的問話就很簡單了。從幾個貝母的口中得知，黑鐵鏈上抹的是他們與人配時分泌的，那種東西對黑石草有著很大的吸引力。至於用黑石打造兵的辦法，是南方草原部落的鷹族教給他們的，貝母部落跟南方鷹族有易，貝母貢獻黑石，鹽以及其他海產，可以在南方鷹族那裡換回奴以及打造兵的辦法。就連這穿琵琶骨以及修建城池的方法都是從那邊學來的。黑石越燒越冷，堅無比，但是如果燃燒時在其中加黑石草，不用多高的溫度就能讓它變融化，等定型冷卻後會比之前更加堅。

對於圖的來歷，倒是有人還記得，是當初滿月去海邊帶人的時候，用一把黑石刀跟鮫人部落換來的。當時換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斷了，只覺得是個強壯的人，等醒後說不得有些用，掌握了打造武的辦法，又不乏黑石供他們取用，一把黑石刀在他們眼中實在不算什麼，所以換起來也不心疼。至於那個鮫人是從哪裡弄來的人，他們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裡，圖不由大怒，心中將鮫人記上了一筆。

「你們……你們為什麼吃人？」就在這時，昊開口，在說到吃那個字時，臉微微泛白，顯然是想起了之前進樹搜索時看到的人慘狀。雖然曾聽隆描述過，但是親眼見到覺自然又不同。

聽到他的問話，其他幾個人這才知道之前那個只剩下半截的同伴上的是被吃了，口不由一陣翻騰，直接將晚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我族只有食伴才能功產下崽。」提到這個問題，那個貝母並沒有懺悔的意思，一副理所當然的表。

原來這貝母一族極為奇特，既不能算是完全的亞，也算不上人，但是他們可以跟任何種族雄配孕育後代，並不僅僅限於人。而他們的後代也是貝母，絕不會帶有伴種族的統。只是他們自視為人，在伴選擇上當然也是以人為主，只有在實在找不到人的況下，才會將目落在野以及海的上。為了配合這種霸道慘烈的繁衍方式，他們進化出能散發讓雄神志迷的氣味的能力。但顯然他們也清楚這是為其他種族所不容的，所以一直瞞得很好。

這些細節，貝母們當然不會傻得說出來。但是只那句話，也已足夠讓人們心生忌憚。

「我們不想死，所以只好你們死！」在試過用黑石草果真能夠熔斷黑石之後，圖看向那幾個已化人形傷不輕的貝母，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語罷，不等其他人有所反應，已化縱而出，輕鬆咬斷了幾個貝母的脖子。

其他人，包括昊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他這樣心狠手辣。

重有變回人形，圖撿起一把黑石刀，看也不看其他人，走到被抬出來的已被吃得不全的人面前，一刀一個，在他們仍沉浸在麗幻覺中的時候，幫他們做了了斷。

「你幹什麼！」終於有人反應過來，撲上來想阻止他。

刷地一下，仍帶著鮮的黑石刀抵在了那個人的口，圖眼中閃過一寒意，臉上卻掛起不正經的笑：「你是想等他們清醒過來謝你？還是你覺得你可以救好他們，然後一直為他們養老送終？」他失去了記憶，除了元外，沒有其他人對他表現出哪怕一點善意，所以他對他們也不會有同憐憫之心。在他看來，要嘛活，要嘛死，除此無二選擇。

那個人僵住，回答不出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那幾個人沒救了，就算勉強救活，也只是一個需要被人照顧的廢人。

圖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收回黑石刀，彎腰扯了塊地上貝母腰上的白布，一邊拭黑石刀上的跡，一邊漫不經心地道：「我救了你們，以後你們的命就是我的。」說到這，他抬眼看向幾個面錯愕的人，挑眉：「可不服？」他可不做善事，平白無故地救這些人。

人中有老實憨厚的，自然也會有桀驁不馴的。聞言，便有人不答應了，「服什麼服？如果沒有我們，你一個人能將那麼多貝母趕走嗎？」

「沒有你們，我也用不著跟他們對上。」圖低沉地笑了聲，「我藏在山林裡，一個一個地解決，也能把他們全弄死。哪知出來一趟，竟是跟著你們這群蠢貨，看到這樣的事都會嚇得出聲來，得搬不……」

一番話說得那個出聲反對的人臉陣紅陣白，因為那個驚出聲的正是他。

「行了，你救了我們，我們本就該報答你。但是你要是讓我們去送死，我們也不會答應。」另一個人打斷他的話，沉聲道。

圖嗤地一聲笑了出來，「既要你們去死，又何必救你們。」說到這，語氣驀然一轉，變得沉：「就算真要你們的命，我也會親手來拿。」

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不知為何那幾個人聽進耳中後會不自打了個冷戰，莫名想起開始他殺死貝母和人的畫面，那樣的乾脆果斷，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連那個本來反對的人這時竟也出不了聲了。

幾人還沒來得及表明態度，那邊元已經回轉，說人都救了出來，正在平時分食的場地上等著。圖也不擔心眼前這幾個人不聽自己的，直接讓他們帶上貝母和人的，跟自己一起去見那些人。

場地上站著兩百多個人，還茫然地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圖等人到來，將十幾扔在他們面前時，才引起一片不安。元善言，將幾人之前的經歷繪聲繪地描述了一遍，讓人如同親臨，直聽得那些人心驚膽戰。想到自己之前還拼了命地想讓貝母看上自己，他們就後怕不已，再看看地上躺著的大半個子都沒了的同伴，自制力差的已經吐了出來。

「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等眾人緒稍稍平靜下來，圖緩緩開了口：「一，奉我為首領，跟我在這裡建立新的部落。二，繼續為奴。」他的聲音並不大，也不急躁，但是卻清清楚楚傳進每一個人耳中。

隆等人是早已經商量好的，這時見他真的趕跑貝母救了自己這些人出來，當即彎下了腰表示臣服。之前的那幾個已被去除鐵鏈，看上去似乎有反抗之力的人猶豫了下，也稀稀拉拉低下了頭。至於上仍穿著黑石鏈無法化形的人們，他們本沒有別的選擇。誰也不想繼續當這種奴隸。事實上，早在他們決定跟貝母走時，就知道不能再回原部落了，所以能有個新部落給他們容自然是好，誰當首領又有什麼關係。

依然以神發了誓，兩百多個人佔了貝母島，以勇士為名，建立新部落，首領為圖。

這一夜注定無眠，沒有貝母的，圖讓元幾人直接用火加黑石草將石鏈燒斷，雖然取下鏈條時會多吃些苦頭，但總好過於一直掛在上。從人們口中，圖得知有部分是貝母直接用黑石從草原部落換來的，因被鷹族滅了部落，了奴，早就沒了自由，淪落為易的品。其他的則純屬自願，被所，傻乎乎地被騙過來的。

每個人都有來歷，只有他沒有。圖有些煩躁，將安排的事給元和隆理，便轉離開了獲得自由的人群。

取石鏈的工作一直忙到第二天中午，沒給眾人修養的機會，天空雲佈，下起了第一場雪。雪季到來了。

圖不得不趁大雪剛下，還不算太冷，野尚未完全潛蹤的時候，帶著傷勢未癒的人們山打獵，準備渡過雪季的食，並順便清掃一遍整座小島，以免有網之魚。好在都是人，用不著特別留人保護，這一回所有人都參與了進來。

貝母島很大，縱向綿延數百里，就算是橫向最窄也有近百里，除了他們所住的那個山谷外，基本上都被森林覆蓋著。在這樣的地方自然不了野，加上貝母不擅捕獵，所以倒是便宜了人們，至不會冷死或者死在雪季了。只是雪連下數日之後，天越來越冷，很快便凍結了近海面，但冰層極薄，想要離島卻是不能。

事實上，圖這時已經打通了大周天，別說在這冰層上立足，就是借一輕薄浮也能橫渡海面。可惜他空有一力，不會使用，只能每天打完獵後站在礁石上海興歎，尋思著等雪季過後怎麼才能帶人出島。

「海邊的幾個部落都沒有人進來。」這一天，隆來到他邊，在凌冽的寒風中瑟瑟抖著跟圖說。圖失去了記憶，不知道這附近部落的況，但是他們卻清楚，只是相了一些日子，便將各自來歷弄得清楚了，然後便發現了這一古怪的況。

「有什麼問題？」圖收回向海面的目，問。

「每次集會都是在海邊部落舉行，他們又是離貝母最近的部落，按理他們進來的人應該是最多的才對。」隆知道圖的況，所以耐心解釋。

圖目微凌，「有了懷疑，就去弄清楚。」頓了下，「鮫人可是海邊部落？」

「是。」隆也聽昊說了圖是被鮫人換到這裡的事，此時兩事聯繫起來，心中懷疑不由更甚。

「很好。」圖冷笑，只說了這麼兩個字。

這個雪季便這樣過了，平靜中，伏著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