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醫院出來已是黃昏。
許姨多有點郁悶。
醫生說純良這個斜視并沒有影響視力。
如果單純為了觀去做矯正,那麼就要承擔一部分風險,許姨怕的就是風險。
純良在路上寬,“許,您就是窮心,我這眼睛怎麼了?啥也不耽誤麼。”
許姨唉聲嘆氣,“主要是瞅你不像好人。”
純良一愣,“許,扎心了啊。”
“好幾個姑娘都這麼說了。”
許姨著眉,“可你要說手,功了行,一但沒功,就徹底不是好人了,那還不如瞅著不像個好人呢,起碼咱全乎呀。”
“得,我去找兒繩子吧。”
純良手朝兜一,“這個家我是沒法待著了,整的我差點都要不全乎了!”
我攬著許姨的胳膊繃不住笑,“許姨,您要真是擔心就先別做手,咱們還是以純良的意愿為主。”
“對嘛!”
純良點頭,“許,現階段我堅決不做手,我做了就說明承認自己丑,可我不認為自己丑呀,您不能讓我為了迎合大眾審就去遭罪
,不值當,簡而言之,我可以為了真去手,但我不能為了尋找真去手,再說我這眼睛怎麼了?整個鎮遠山,我這是蝎子粑粑獨一份兒呀!”
“嗯,你是獨一份。”
許姨悶著臉點頭,“你就跟粑粑磕上了,不是拉兜,就是犯病的時候差點要吃粑粑。”
“許!!”
“噗~”
我是真服許姨了。
刀刀往純良心口上扎呀!
路過秀麗姐的手機店,開門就喊了我一聲,“栩栩!”
我應了聲,就看秀麗姐小步跑出來,“許大姨,純良!”
許姨點頭答應,聊了幾句,和純良就先回家了。
秀麗姐等他倆走遠就拽著我到一旁,“栩栩,你怎麼還戴上眼鏡了呢?”
“臭唄。”
我笑著對做了個托腮的作,“現在流行戴眼鏡,姐,好不好看。”
“扯淡。”
秀麗姐一撇,“人家流行的都是有框沒鏡片的,你這正好反著來,和姐說實話,是不是你之前哭得太多傷眼睛了,現在都近視了。”
我豎起大拇指,“高人。”
“你就逗吧!”
秀麗姐心樣兒的,“栩栩你這大眼睛多好看呀,戴眼鏡都擋住了,我之前就說你別總去哭,沒想還是……你這近視多度?”
“哎呀,才中度,帶點散,沒事兒,主要是我戴起來顯得有文化。”
我笑了笑,忙岔開話題,“姐,你這臉兒可紅潤,一看就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漂亮。”
提起這個秀麗姐了幾分,撞了撞我肩膀,“你真不給姐當伴娘呀,姐到時候給你大紅包。”
“姐,我真的當不了。”
秀麗姐和正義哥的婚禮就定在了今年的十月。
按照鎮遠山的風俗,秀麗姐會先在鎮遠山辦下娘家宴,然后再去大寶縣城和正義哥辦主婚宴。
日子是年初時來找我定的,他倆人談的特別好,啥都很順,就是秀麗姐一直勸我做的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