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村長不斷的朝我道謝,劉哥見狀還揶揄起自己親爹,“爸,你還說你要去坐陣,你在車里看著都吃了兩粒速效救心丸,要是讓你去的話準保給小沈先生添。”
“你別說話。”
劉村長給了自己兒子一記白眼,看向我卻紅起眼眶,“小沈先生啊,你真是我們村的大恩人呀,剛才我在車里坐著都渾發麻,天昏地暗的,你這法斗的不定多兇險呢!”
“村長,其實這棵桃樹也不想鬧出這些事,的確是呂老板和三大爺有錯在先……”
我嘆了口氣,“好在已經過去了,但是您要記著,不要讓誰胡的來林子中砍樹,尤其是林子里的野桃樹,真有非砍不可的理由,您接到信兒就先來這兒念叨念叨,這棵桃樹有靈,它通人,會理解的。”
“我懂。”
劉村長瞄了桃樹一眼還有些張,“這個事兒對錯咱都有數,是狗場先那啥的麼,那以后初一十五,我用不用來給桃樹上個供啥的?”
“不需要
。”
我擺擺手,“樹靈和山神相互依靠,您供奉的話,容易給它招惹來外附的臟東西,反而添加負累,所以平常心看待它就好,它會保佑長青山的風調雨順,有它在,以后也不會再鬧蟲災了。”
“哎呦,那就是神樹了呀。”
劉村長趕忙對著桃樹拜了拜,“若是能保佑我靠山村太平,點災難,讓我們老百姓都能倚靠山林維持生計,我在這里就多謝謝您啦!!”
我牽著角,轉過臉,就見劉哥的同事已經抬來擔架,準備將尸運走。
“等一下。”
正氣哥突然開口,他緩過勁兒又開始愧疚,走到尸的擔架前,雙膝一屈跪地,直接磕了幾個響頭,“對不起,我代替我三大爺,對你說聲抱歉,真的很對不起。”
廖慶哥上前扶起他,“正氣,這事兒和你無關,是你三大爺犯的錯,你又沒跟著摻和,對你三大爺來說,他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是呀。
事兒過去了。
三大爺也要進去了。
無論三大爺要承擔多責任,這場牢獄之災是在所難免。
至于那個沒見過的呂老板,我也不怕他不說實話,雖然我是在開眼耳的況下聽到了一些真相,但我這沒法去做口供,要是呂老板缺德點,完全可以把責任全賴到三大爺頭上。
不過要記住一點,是阿嫣的怨念和詛咒讓他們倆生了病氣,總有草爬子聞味兒去叮咬。
若是呂老板想把自己摘干凈,拒不認錯,阿嫣放出去的怨念就沒法消。
他下場準保比三大爺還慘。
臨上車前我又跟劉哥聊了聊,等他查出了尸的家人,希他能告訴我一聲。
只有得知尸土為安,我才能徹底放心。
劉哥點頭應允,和他同事將尸拉走了。
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我這才發現隊伍里了一個人,張君赫呢?
從書包里拿出眼鏡戴上,視線搜羅了一圈,遠遠地,看到張君赫斜靠著山林土路邊的一棵
樹,正對著我們的方向,煙霧徐徐,漫不經心的著眼。
同我們這邊的熱聊景象相比,他像是被劃分出去,無端添了幾分寂寥。
“嘿!!”
我朝他揮了揮手,即便周疲憊,還是大步的跑了過去,“張君赫,謝謝你呀!”
“客氣。”
張君赫手指掐滅煙頭,扔進泥土里還用鞋底捻了捻,“我又沒做什麼,沒什麼好謝的。”
“你幫我控制住了山林間的樹嘛,我都看到了。”
我對著他笑笑,“真的很謝謝你。”
“那你錯了。”
張君赫眼一深,似笑非笑道,“我是怕你這個瘋子被激發出更多潛力,一但起勢了怎麼辦呢。”
我嘁了聲,笑著點頭,“行吧,今天沒起,你可以安心回去和你師父差了。”
“梁栩栩,你還真不是一般人。”
張君赫拎起手旁裝著起壇東西的行李袋慢悠悠的朝車前走,“今天你很棒,算是不斷的讓我開眼了。”
我微
微挑眉,指的是我遇事比較瘋嗎?
“張君赫,你有沒有想過正兒八經的踏道做個先生?”
“你希嗎?”
“嗯……”
我放慢腳步,認真地看向他,“朋友的角度我希,敵人的角度我不希。”
“那我還真有點想踏道。”
張君赫眉頭一挑,“我得為你的好朋友呀。”
特好,我心也好,看著他就笑道,“你已經是啦。”
張君赫忽的不說話,看了我幾秒,單手又拿出煙盒,敲出一支就要叼進里,我忍不住皺眉,“不要了,在山林里吸煙安全患很大,再說你的有點太頻繁了。”
年紀輕輕就是老煙槍了。
多鬧心事兒呀。
廖慶哥都沒他的勤。
“呦,還真是朋友了。”
張君赫牽起角,收起煙盒,“這段時間,你還是第一次提醒我,我以為你不在意呢,行呀,沖你這句話,哥哥這煙的就值了,能被梁栩栩管著,舒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