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輛很普通的商務車停在了生宿舍院門口,將羅雪琴給接走了。不過這事倒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對於羅雪琴來說,原來在學校中比較孤僻,師生們對的印象,用“天妒紅”就可以一言道盡。
現在恢復了沉魚落雁的容和天籟般的嗓音,令無數.狼們鬱悶到極點的是,他們慣用的招數卻再也派不上多用場了,好像覺得拍的照片和視頻,都是對麗的一樣。
畢竟,羅雪琴已經爲了音樂學院的驕傲,在學校中反沒有多同學來打擾。故此,一大早被人接走,倒不會有人想到其他方面去。
學校中自認有資格追求一下羅雪琴的高富帥,在看到了那輛全球不超過十輛的蘭博基尼概念車之後,就沒有任何舉了。
羅雪琴坐在後排座位上,著陸淵旁邊放著的一個鼓起的帆布包,小聲問道:“東西都帶上了?沒有什麼吧?”
陸淵敲了一下駕駛座上的年輕人,道:“先帶我們去銀行,我們取個包裹。”
一個小時後,陸淵和羅雪琴聯袂來到了故宮博古院的辦公室。辦公室中已經有三位頭髮花白的專家在等候了。
在介紹完彼此的份後,陸淵發現這三人本不知道他們兩個的“真實份”,也就是說他們不瞭解蘇秉老爺子這個送回國寶的國人士,就是他們的幕後大靠山。
據相關部門的人員介紹,他們僅僅是通過音樂學院的陳院長關係來上繳一件文的。
聽到這個合合理的介紹,陸淵越發放心了很多。專業人士辦事果然很靠譜,能最大限度的保障蘇秉老先生的份不暴,更沒有人知道他們和大盜賊的關係了。
知道的人越,他們越安全,也越能到一些特殊照顧。
在陪同過來的一個年輕孩子手中,還拿著羅雪琴前幾天上繳的兩部宋代古籍樂譜。打著音樂學院的牌子,讓博院的專業人士認真鑑定一下這兩部古籍的真僞,並且婉轉的表明了樂譜經過幾位大師鑑定,基本已經確定是古曲無疑。
陸淵聽著面前這位幹練的孩子將這件事說得好像是音樂學院的重大考古發現一樣,心頭不無惡意的猜想,這兩本古籍就算是假貨贗品,大概博院的專家也會找出另外一個說法來證明曲譜的真實。
等孩子介紹完畢,最後才提及他們兩人就是這兩部古籍的原主人,現在還將上繳一件其他文。
一位姓張的老人滿臉笑容地道:“兩位同學,請將你們帶來的東西給我們看看,我們會盡快組織專家和送實驗室化驗。至於鑑定結果,大概最快也要半個月。”
陸淵站起來,取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黃小盒子,看上去比普通的印盒大不了多。不過盒子表面已經被得油水,發出暗沉油亮的澤,好像被人把玩了無數年一樣。
座位上的三位專家一眼看出這個盒子是上好的黃檀木所制,很有一點兒年代。但沒有人認爲他們上的古董就是這個盒子。
但盒子只有掌的三分之一大小,裡面裝著的東西更小得可伶了,於是推測大概是什麼珠子或者印章之類的東西,因爲除了夜明珠或者帝王的私人印章外,其他的東西價值都是沒有多大。
小盒子打開了,裡面並不是什麼古董,而是一個明顯是現代工業製造的一個金屬球,只有核桃大小,通泛著銀灰黯淡的金屬澤。
“等等,讓我看看?”
一位年紀最輕的瘦小老人突然從對面的沙發上探出半個,朝那個暗灰的金屬球了過去。
金屬球上印著十二生肖的簡陋圖案,樣式十分古拙,甚至可以說是醜陋。沒有人會對這樣的小鉛球看上眼,大概唯一能吸引住的就是收破爛的眼了。
瘦小老人將金屬球拿在掌心中掂量兩下,饒有興趣地對陸淵道:“七巧匣還是九宮鎖?”
陸淵點頭道:“是九宮鎖。”
從口袋中取出一細針,在球上撥弄起來。針尖從十二生肖的眼睛上點了下去,轉眼金屬球上就出現了幾個針眼。最後一下點完,只聽“吭”的一聲細微的輕響,金屬球的兩頭彈起兩個軸承。
陸淵拿著用手一扭,金屬球一下裂開兩瓣,滾落出一個金燦燦的“繡球”來。
大家才發現這個黃金打造的繡球,其實比那金屬球小不了多。陸淵手中的那個金屬鉛球,其實只有薄薄一層。
瘦小老人手按住滾的金繡球,點頭道:“原來這個金繡球纔是真正的九宮鎖,九顆不同的寶石是開鎖的機關。這樣的九宮球我見過不,但這麼緻的卻十分見。”
另外一位穿著中山裝的老人道:“應該還有一個金獅子,繡球就放在獅子的口中。大概金獅子早不在了,只留下這個繡球。縷金嵌玉,七星連珠和魚目混珠混雜在一起,應該是元代的東西。”
瘦小老人一聽,順手將金屬球遞在了中山裝老人的手中,笑著道:“你這麼賣弄,不如就請你這個專家把它打開好了。”
穿著中山服的鄭拓瞟了幾眼,搖搖頭道:“我打不開,只會越弄越。兩顆魚目混珠的寶石和其他兩顆形狀是一樣的,就是存心不讓人打開的。”
陸淵笑著道:“其實是不一樣的,要稍微用一點特殊的法子來分辨。”
三位研究員頓時來了興趣,這個金繡球固然緻絕倫,但太小了一點,歷史價值不大,最多對研究古代匠人超凡俗的技藝有一點幫助,故宮中從來不缺這樣的小玩意兒。
不過裡面藏著的東西倒是可能有點價值,謎底還要等打開之後才能揭曉。他們看慣了各種各樣價值連城的文,所以反倒不太在意追尋最後的謎底,倒是對這個九宮鎖有了極大的興趣。
陸淵拿出一瓶礦泉水,再拿出一個飯盒,放在了桌子上。
幾下將礦泉水倒在飯盒中,陸淵對三位老專家道:“那兩對同樣的寶石,在水中呈現的彩是略微有些區別的。”隨後接過那個比核桃略小一點的金繡球,就將金秀球放在了飯盒中,讓水浸泡淹沒。
在水的折下,兩個一模一樣的綠寶石出現了細微的差異,一顆更綠更翠,一顆則是變了綠。至於兩顆紅寶石,卻表現得又不一樣,一顆紅寶石中心浮現出了幾,另外一顆卻是和剛纔一個模樣。
鄭拓笑呵呵地道:“我還以爲其中一顆是避水珠呢,原來我想錯了。”
陸淵忍不住在肚皮中吐槽道:“要是我弄一顆避水珠出來,你是不是會馬上組織人去尋找七龍珠了?!”
材最爲瘦小的丁年道:“別理他,小同學,裡面到底是放著什麼東西?拿出來給我們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能比你們上繳的這兩本宋代樂譜更有價值?”
陸淵臉上一下紅了一下,道:“是塊碎玉!”
說完,將金繡球從飯盒中取了出來,拿出一個牙籤輕輕撥弄幾下,金繡球從中間打開,裡面用無數比頭髮還細的金,編製了一個金繭,裡面躺著一塊蠶豆大小的碧玉。
才一打開,一片神莫測卻又恢弘浩的翠綠芒倒映著金,沖天而起。
三位老研究員的目再也挪移不開,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那塊比小指頭尖還小的碎玉。
這塊碎玉,過金,幾乎可以一覽無。那碎玉可以明顯看出是從某塊方玉上碎落下來的一角,三棱形線條匯聚在一點,另外一個斷面纔是不規則的缺口。
但無論是打磨得剔的棱面,還是凸凹不平的斷口,都散發著一種蒼翠無瑕的玄異澤。
潤皎潔、晶瑩無邊!
本不是塵世間所見到的任何寶玉可以比擬。
就算在座幾人都是見識過無數珠寶玉石、文古董的頂級專家,也不約而同的從心頭生出了一個連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念頭。
和氏璧!
傳國玉璽!
或者更確切的說,眼前的這塊碎玉,就是從上面剝裂下的。
一段段歷史記載,猶如水般流淌在三位老研究員的心頭。
不過更令三人震撼莫名的則是陸淵接下來說的東西:“這塊碎玉,我爺爺認爲就是和氏璧上的一塊,在王莽篡漢的時候摔落下來的。我爺爺用了一生的力來研究它,希通過這塊碎玉,找到真正的和氏璧。在兩年前,有了一個突破的進展。我爺爺認爲找到了和氏璧埋藏的地方。”
“我現在上繳的不是這塊碎玉,而是上繳我爺爺發現的那個地點。希國家組織人力力,進行發掘。當然,我爺爺也不能完全確定他的方法和推測究竟是否正確,所以我師妹將爺爺這些年尋找這東西的方法,全部整理了一個文檔,一併上。”
羅雪琴也口道:“可惜爺爺留下的底稿和原來的儀在去年的大火中全沒有了,這些容是我們兩個憑著記憶重新寫的。現在我們兩個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國家舉行一次考古挖掘,費用由我們兩個承擔,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接。”
說完,從口袋中取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個存摺,放在了桌子上,緩緩道:“這是我們爺爺專門爲這次發掘準備的資金,一共二百二十萬英鎊。要是不夠,我們可以繼續補上同等數額的資金。”
事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三位研究員所能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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