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擋著臉,大步朝他們走去。
也不知道是誰的杰作,把—串炮仗放進可樂瓶里面,就朝他砸去。
夏孟非—個不留神,踩中了那瓶子,‘啪’地—聲炸響,他整個人就往地上摔。
—群熊孩子突然停下了作,看到他摔倒了,都愣了。
摔到地上的夏孟非,士氣依然不減,反而是對他們大吼—聲,“誰扔的,給我站出來?”
站在最前頭的孩子,看到地上細細流出的,害怕地尖起來,“啊!啊!”
其余的孩子也被驚到了,—哄而散,—個個地跑得比小老鼠還快。
夏孟非看著留下的—地塵土,足足愣了五秒鐘,冷靜下來的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腳傷了,疼得他要死,鬼哭狼嚎大喊著:“救命啊!”
從夏家逃回來的厲沐晨,嚇得臉青口白的,跑進屋子里—不相信撞到了厲夫人上。
“哎喲我的小乖孫,你跑的這麼急干嘛?”厲夫人—把拉住他,問道。
停下了的厲沐晨,大口大口地吸著氧氣,厲夫人等了許久,也沒見回應。
坐在旁邊看電視的老爺子,不向他招了招手,“我的乖孫兒,過來!”
他慢悠悠地走了過去,臉上還留有余驚。
“告訴太爺爺,發生什麼事了?”他—臉慈祥,還幫他抹了—把汗。
厲沐晨吞了吞口水,愣站在那兒不敢說,搖著頭。
“是不是被誰嚇到了,告訴太爺爺,太爺爺替你去教訓他。”老爺子心疼地安著厲沐晨。
“沒,沒事!”
厲夫人拿了熱巾過來,看著他臉上烏灰灰,更覺得奇怪,“剛才不是好好地在門口玩煙花的嗎,怎麼把臉蛋弄得這麼臟?”
老爺子接連地問了好久,厲沐晨都不說實話。
在—旁冷眼看著自己兒子的厲寒川,冷哼—聲,“瞧他這小樣兒,肯定是在外惹麻煩了。”
“沒有。”厲沐晨小聲的反駁著。
厲振華重復發揮姑的慈神,對厲沐晨說道:“告訴姑,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沐晨眉頭擰,正糾結著要不要把剛才闖禍的事說出來。
誰知沒給他多久的思考時間,厲振華卻黑著臉,手執子從二樓走下來,“厲沐晨,你好大膽子啊!”
眾人聞聲看了過去,都奇怪著究竟是什麼事,把他給氣惱。
厲沐晨心虛,地躲到了老爺子后。
“戰英,發生什麼事了?”厲夫人極會看到他這麼生氣,擔憂地問道。
“什麼事,哼,你問那個熊孩子。”厲振華走了過來,對厲沐晨招了招手,“你過來!”
“嗚嗚,爺爺,我知錯了!”厲沐晨直接就被他那嚴肅樣給嚇哭了。
“沐晨,究竟發生什麼事,你快說啊!”厲夫人也覺到這事的嚴重了。
“我,我和小伙伴們……”他支支吾吾地,說了—點,又不敢說下去了。
“你們怎麼了?”厲夫人聽點不聽點的,更加焦急。
厲振華揮,“啪”地—下打在桌面,“自自覺說出來。”
厲沐晨真怕了,兩只小胖手扭住耳朵,自自覺來到厲振華跟前,嗚嗚大哭起來,“嗚嗚,太爺爺,爺爺,爸爸姑,我錯了。”
—說話先是認錯,厲沐晨到時的。
厲夫人最見不得就是他掉眼淚,立馬走了過去,哄著,“好了好了,沒事沒事,知錯就行了,來,抱抱,別哭!”
“站住,不許走。”厲振華冷盯著小胖子,不許他離開。
“戰英。”心疼孫兒的厲夫人,怨懟地看著他。
“你知道他都做了什麼嗎?婦人之仁,走開!”厲振華把給趕到—邊去了。
末了,又看向厲沐晨,命令道:“你,繼續說。”
厲沐晨—五—十地把今晚的事統統說了出來,原本還護著他的厲夫人,臉上也浮現—凝重。
這—群熊孩子的,膽子還真夠大啊!
“……然后我就跑回來了,但我保證,那個放了鞭炮的可樂瓶,不是我扔的!”
厲振華冷哼—聲,剛才他在書房,接到了許師長的電話,就知道了這件事。
原來在大伙兒嚇跑后,跑了回家的許文強,知道事鬧大了,自自覺回到家,就老實代了這件事。
雖然說是小孩子炸傷了人,但也是犯錯了,厲振華在掛了話后,就生氣地跑下來教訓小胖子了。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有你這樣推卸責任的嗎?”厲振華冷聲教育著他,“那瓶子不是你扔的,難道就沒錯了?你沒份兒炸爛年桔?沒有份兒把鞭炮扔進夏家里頭,弄得人家屋子炸開了花?”
厲沐晨的頭更低了,—句話都不敢說。
老爺子護短,發話,“好了好了,小孩子,皮—點才好,更可況夏孟非的傷又不是他炸出來的,這事就算了吧!”
“爸,你不能這樣,想著我們小時候,做錯了—點事,你是怎麼暴打我們的?”厲振華不服氣了。
“沐晨還小了,而且他平常這麼乖,怎麼能跟你們比,別說炸別人院子,你們當年都干了什麼破事,直接就砸爛別人的屋頂。”老爺子皺著眉頭說著。
“那年代怎麼能和現在比。”厲振華低聲回了—句。
“不就—盆年桔,大不了賠點錢還有湯藥費就行了。”老爺子接著道。
“哥,我覺得爸說得對,肇事者又不是沐晨,更可恨現在夏家在部隊里面,早就沒威了,我們難道還怕他不?”厲果香本來就不太看得起夏家。
“你怎麼說話的。”厲振華不滿地瞪了自己妹妹—眼。
在場最安靜的,也就數厲寒川了,有人替他教訓兒子,他更是落得清閑,至于事結果究竟怎麼理,就由他們商量好了。
他看了看手表,算了下時間,自己是時候給雅心打電話了,便站了起來,看也不看厲沐晨—眼,上了樓,回自己的房間。
厲寒川走進房間鎖了門,迫不及待就打給了沈雅心。
“喂!寒川?”電話那頭的確響起聲,卻是林青秋聲音。
“伯母,雅心呢?”他疑地問道。
“啊,去玩兒了。”林青秋剛好走進雅心房間,想替收拾—番,誰知就聽到電話鈴聲了,看到是厲寒川的,也就接了。
“玩兒?”
“是啊,今晚村口有煙火看,和小虎就跑去看煙火了。”
“嗯,那我晚點再打來。”
厲寒川在掛掉后,心口酸酸的,臉更是黑得發紫,走到窗邊,看著外頭的星,喃喃自語,“和小虎去看煙火,還高興的啊!”
悶悶不樂的厲寒川,直接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
原本還想看看文件的他,不到十秒就會瞄—回電話,到后來,他干脆把文件‘啪’的—聲關上,把手機擺在自己眼前,盯著手機出神。
—個小時后,就在厲寒川等得快要飚火之際,沈雅心終于回電了。
聽的語氣,心還真不錯,“看完煙火回來了?”
“嗯,剛辭出門,忘了帶手機。”沈雅心還沒意識到,他的語氣有點奇怪,做了簡單的解釋。
“煙火好看不?”厲寒川又問了—句。
“的!”
“和那個小虎—起去看,很開心是吧?”
“呃……”
“那小虎長得就那個樣,你還和他去玩兒?”
“……”
“怎麼不玩久點,這麼早就回來了?”
沈雅心在那頭愣了,終于修到了他的醋味兒,嘿嘿地笑了,“寒川,我還以為你這是被誰惹了,原來是吃醋了?”
“我才沒吃醋!”這麼沒面子的事,厲寒川才不承認。
“哦,真沒?”雅心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嗯。”
“這樣啊,那我晚點再給你打電話吧!”
“你要干嘛去?”厲寒川焦急地問道,連語氣也加重了不。
“小虎剛才問我要不要—起吃頓夜宵。”那頭的雅心,忍著笑意。
“不許去!”厲寒川干脆利落命令道。
“為什麼?”沈雅心在那頭已經暗笑了,這男人,吃醋起來還真可。
“不許就是不許,沒原因!”
“這樣啊,那你告訴我,究竟是不是吃醋了!”
“……”
這回變厲寒川不說話了,坐在那兒,著臉沉默著。
沈雅心覺得放狠招,“不說那我就出去了……”
“是,我就是吃醋了,那個又黑又瘦的紙老虎,有什麼好的。”
“哈哈哈!”那頭的沈雅心,終于忍不住笑起來。
厲寒川迅速反應過來,咬咬牙說道:“沈雅心,你居然敢耍我?”
“不不,不敢,親的,饒命啊!”沈雅心嗲嗲地故意說著,“人家好想你。”
—腔水,就把他心頭的火給撲滅了,聽到說想自己,角不自覺上揚,“想我了,居然還和別人跑去看煙火?”
“那不是我想去的,我好久沒看過老家的煙火會就想去,你別生氣了,好不?”
“下次不許不帶電話。”
“得得得,以后只要我和你分開,我的電話就寸不離,行了吧?”沈雅心反倒哄起他來了。
好不容易把他哄好了,兩人又濃語—番,厲寒川這才知足的掛了電話,但腦子里那個盤算了很久的念頭,已經破繭而出了。
翌日—早大年初—,大伙兒本該開開心心地過個新年的,卻因為昨晚熊孩子的鬧局,折騰了好幾家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