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中,讓陸淵料想不到的是,瞭解三個學生部分況的母老虎,竟然義不容辭地加到了電影工作室,直接擅做主張地擔任起了導演和編劇,專心致志地改編起劇本來。
對於吳秀文老師的這個要求,陸淵除了苦笑之外,本無法拒絕。
其實,也本容不得他拒絕,因爲,這位出國留學的老師,就是學的編劇和導演,算是正規的科班出。
尤其是在折騰了兩三天就不靠任何作弊手段,拿出了一個十分唯的MTV,更是讓範曉燕和孫長平這兩個行家讚不絕口,自然而然也就爲了其中一員。
十月二十五日夜晚,燕京西郊的偏殿中,靜靜地擺放著八張太師椅,西邊的四張椅子上坐著四個老人,東邊的椅子上卻是空空。
偌大的房間中靜悄悄地沒有半點兒聲音,偶爾傳來蠟燭燈花裂的“劈啪”聲。
坐在最下首位置的韓騫,目冰寒地盯向院門,現在已經是陸淵那小子約定的日子。但現在那傢伙才上飛機,至也要再等二個小時才能趕過來,若是稍有差池,就過了時辰。
到時候,他自然有話要說,直接扣上兩頂大帽子,讓他點兒教訓。就算現在韓家無力和這個傳說中才存在的門派相抗衡,但卻能拿出大道理說事,不讓韓家在接下來的合作中弱了氣勢。
“咳咳!”
院門外突然出現一條幹枯瘦小的人影,幾步就走進大殿之中,笑呵呵地道:“有點兒小事耽誤了,累得幾位久等,我蘇秉在此對幾位道長賠禮道歉了。”
無論是韓騫,還是白雲觀的玉、玉真兩位真人,都是心頭咯噔一下,愣住了。
因爲,出現在他們四人面前的並非是道骨仙風的真人道士,而是一位裝束打扮十分耀眼的老頭子,下穿著一條天藍的牛仔,上一件黃綠的襯,外面還套著一件小馬甲。
頭頂幾稀疏的白髮梳得油水,再加上一副翻開鏡片的咖啡墨鏡,看上去就是一個十足的老不正經。
但聯繫起陸淵和羅雪琴從海外繼承的天文數字的資產,椅子上的四人一下子釋然了,真正出手的那位高人,大概不會出現在世人面前。
但禮儀卻是無論如何也不了的,四人剛要站起來,就見蘇秉揚手朝外,對著四人輕輕一按,笑著道:“我們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傢伙了,用不著普通的客套話,幾位請坐,幾位請坐。”
一和至極的微風,頓時將椅子上四個老傢伙起的勁道全部制,猶如陷在一團棉花堆中,有力無使,再也無法坐起來。
這一手純無比的功夫,正是道家所謂的先天罡氣,最爲難得的是不帶半點兒火氣,將他們四人近百年的修爲制得死死的。
蘇秉渾然不理會對面四人驚駭的表,自顧自地道:“現在距離當夜還有半個小時,就由我喧賓奪主,請四位喝杯清茶,權當打發時間吧。”
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雙一張,抖了一下手腕,平平擺放在空中,手心向下,同時朝外一抹。
隨著手掌移,一張古古香的矮幾就出現在地磚上,轉眼就現出全貌,看上去年代有些久遠,桌面已經被油浸亮,可鑑人,更有一若有若無的幽香飄了出來。
對面四人都是當世大行家,一眼就看出這位蘇秉老人這“無中生有”地變出一張萬年沉香木打造的茶幾的手段,並非是變戲法,而是用的道家“大挪移”,比起所謂的“攝”更高一籌。
這與塵世間的魔,效果看似一樣,其實卻有天壤之別。
隨著蘇秉老人家的手勢在空中不停的變,,轉眼茶幾上就多了一個小巧玲瓏的泥爐,還有一套黑青的茶。
茶是完整的一套,一個尺許方圓的茶盤,正中擺放著一個晶瑩圓潤,矮低口,古拙可的圓型茶壺。四周圍繞著六個比小酒杯大不了多的茶盞,茶盞下面還有一個略大的茶碟。
這套茶一出現,對面的四位老人同時雙眼一,出八道寒。
他們當然能夠認出這套釉彩別緻,形如雨點,銀閃閃,宛如璀璨寒星的瓷,正是價值連城的天目釉。
尤其是完整的一整套,簡直可以說是不世之奇珍,就算是放在故宮博院,也足以名列前茅,可以稱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國寶,若是拿出去拍賣的話,足以引發全世界的轟。
蘇秉笑呵呵地道:“這套茶,是老朽慣用之,除了一兩位好友之外,有拿出來待客,非是炫耀。”
凌空一抓,手中多了一個掌大的小瓶,硃紅若霞,澤照目,介紹道:“這罐雀舌鷹爪的芽茶,倒是去年之,只不過爲數甚,大概只夠用兩三次了,還請四位不要見怪。”
輕輕一抖,倒出許猶如綠豆的黑點,放茶壺中。
最後取出一個十分土氣的陶罐,放在泥爐上,凌空一指,空中立刻飛出一銀泉,落陶罐中,轉眼盛滿,銀泉也自去。
指尖一彈,飛出一點黃豆大小的火,爐中,隨聽“轟”的一聲輕響,一團跳均勻的青火焰,就在泥爐中跳。
對面四人見他如此賣弄,雖然震驚莫名,卻也沉得住氣,端坐椅上,不發一言,不過心頭卻翻起了滔天巨浪。
最後這一團三味真火出手,四人立覺一團恢弘浩瀚的氣息撲面而來,與當日形象一模一樣,心知眼前的這位蘇秉,就是陸淵口中的師伯,也是出手降服兩尊邪神的陸地真仙。
現在蘇秉凌空燒水,其實大有講究,乃是傳授他們而不宣的煉丹之,於是收起心頭的任何雜念,全神貫注於爐火的跳騰躍。
化爲蘇秉的陸淵此時心頭暗笑,只要有足夠的力量,就可以將眼前的幾位高人制服得服服帖帖。他的本不便過來,那最合適的份就是僞裝的蘇秉老爺子了。
尤其他的另外一個分還在飛機上,足以打消眼前四人的所有疑心。
轉眼水已經燒開,蘇秉笑呵呵地道:“水沸霧生,過猶不及,若是再燒下去,這雪山寒泉的冰寒之氣就全廢了。”
一手提起陶罐,將水一下衝天目釉的茶壺,猛然蓋上茶蓋,笑呵呵地道:“茶道細起來,連爐子距離水壺的遠近都有法度。若是過於近了,則是水溫過高,若是遠了,則是溫度低了,都會讓茶水香味減不。老朽可算不到這麼準,只好稍用自真氣,維持水溫不變。”
幾句話功夫,將手一指,茶壺口中飛出一銀泉,一出就一分爲六,注茶盞中。揚手朝外一揮,四個茶盞就凌空飛到對面四人面前,懸空不。
“多謝!”
猶如泥菩薩的四人這纔回過神來,同時一擡手,接過茶盞。
蘇秉著面前剩下的兩杯猶如琥珀的茶水,沉聲道:“道友魂魄離散,沉淪三百載之久,今日才得復原。老朽就以茶代酒,恭賀道友劫滿難消。”
說話間,一個硃紅的玉環一下凌空出現在空中,玉環中青一閃,現出一團綠豆大小的紅,朝前飛瀉,落地就化爲一團如煙如的人影。
儘管朦朦朧朧,看不十分真切,但卻能看出是一位臉龐略微修長的冷麪古裝子,正對蘇秉怒目而視,臉上沒有一點兒激的神,反有滿腔的怒火。
茶盞中蒸騰而起的水霧,更是猶如有靈般地朝那團若有若無的影投去,漸漸影像越發明顯,子臉上也出幾分如夢初醒的表。
剛剛端起茶盞的韓騫和韓霄,則是連忙放下茶盞,跪倒在地。
冷麪古裝子口中發出蚊蟲般的聲音:“原來是你!莫要以爲你將我魂魄凝聚還原,就可以挽回你毀我法牌的過錯了。”
化蘇秉的陸淵不愣了一下,卻沒有想到人家居然記得原來的事,略一沉,徐徐道來:“閣下魂魄剛剛凝聚,最好先找一個合適子爲替,盡心休養,等元神凝聚之後,再找我算賬也不遲。”
說到這裡,突然面一沉,道:“若是閣下奪舍重生,害人命,恐怕你上自帶的太清神,就會自然發,讓你魂消魄喪,連維持原來狀況都是有所不能!”
子冷哼一聲,陡然化爲一道星,朝東南邊飛而去,一閃無蹤。
空中遙遙傳來一句細不可聞的聲音,“誓之約,絕無更改,我在南海恭候閣下大駕!”
蘇秉老人家也神冰冷地轉過頭來,對白雲觀的兩位長老道:“老朽還有許私事,就先行告辭了。”
虛空一招,懸在空中的硃紅玉環一下收在手中,蘇秉對起的韓家老太爺道:“貴門煞與老朽積怨難消,大概會返回老巢,恭候我上門。你們韓家子弟,最好暫作壁上觀。無論輸贏,都不是你們所能參與的。”
突然自言自語:“我倒是多慮了。煞既能凝神歸元,不被我太清神煉化,其實已經歸正,只是履行誓言,向我出手,我赴約就是了。這既是的劫難,其實也是老朽該有的劫難。”
說完,人就憑空消失不見。
房間中的一套茶,卻彰顯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餘下的四人卻知道,接下來必然有一場龍爭虎鬥,不過卻沒有此等法力神通前去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