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過癮!要是再來上幾次,我都可以職業賽車手了!”
薛丹拿著一瓶礦泉水猛灌幾口,將靠在櫃檯上,紅撲撲的俏臉上滿是汗珠,修長白皙的大在燈的照耀下,好似發出燦爛的芒,讓陸淵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明明知道陸淵在看自己的大,明明平日最討厭這樣的眼,但此時此刻薛丹卻故意將大直了一點,白了面前的傢伙一眼。
這裡是徐城長途汽車服務站,一口氣跑了七八百公里的賽車二人組合,用了四個多小時就輕輕鬆鬆地趕到了這裡。
時間是凌晨一點,服務站除了一個服務員外,空空的沒有半個人影。
陸淵坐在旁邊的桌子上,聽薛大小姐這麼一說,不搖了搖頭。要是這位大再繼續瘋下去,絕對會發生意外。尤其現在就是一臉的晦氣,套用相中來說,則是“印堂發黑,必有災劫。”
固然有他在旁邊,任何災劫都可以被輕輕容易的化解。但對薛大小姐來說,卻是有百害而無一利,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
等等,薛大小姐這面相還真有些古怪。
陸淵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了過去,努力想看出一個究竟來。
算卦占卜,對他來說幾乎是一竅不通,但大道歸一,他這個蹩腳仙人的眼力之強,卻不是塵世間任何一位周易大家或者玄學大師能比擬的。
心十分舒暢的薛大小姐倒是沒有計較陸淵盯過來的目,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沒聲好氣地問道:“看夠了沒有?”
陸淵沒有閃避,依然盯著猛看。
薛大小姐嚷嚷道:“喂喂,適可而止啊!”
這傢伙眼中沒有那種男人特有的熾熱芒,薛丹心頭也是有些奇怪。手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擋在了他眼前,薛大追問道:“究竟在看什麼?難道看你邊的兩個沒有看夠啊?!”
陸淵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地道:“我在替你看相。”
薛丹癟道:“切,說來聽聽。”
陸淵正道:“你這種面相,在相書上龍有悔,說明你一生都很順利,但最關鍵的是,剛極易折,你今年有次重大的劫難。若是過得去,就是龍翔九天,若是不過去,就是龍歸大海。”
薛丹歪著腦袋,瞟了窗外一眼,道:“說得還真含蓄……你直接說我過不了今年不就了得了?”
陸淵搖頭道:“按照道理來說,你是十有八九過不去的,但現在不一樣了,你這大富大貴之相,遇到我這個清貧至極的窮人,就有所轉折。最多是有驚無險,要是我猜測不錯的話,你的生日就在這幾天。”
聽到最後一句,薛丹目中滿是驚訝,道:“你牛皮吹破了,難道我家雪兒沒有告訴你,我六月份就過了生日了嗎?”
陸淵十分肯定地道:“你生日就在這三天……要是我算錯了,你可以將我的眼睛挖下來。等等,龍有悔,龍有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
薛丹一臉鄙視地道:“說得像真的一樣……通常這樣泡孩子,後果都是被人打得滿頭是包。”
陸淵將兩隻眼睛盯了過去,直視那雙帶著幾分傲氣的眸,道:“不如我們這裡打個賭好了,要是我贏了,你答應我……雪兒一個條件,要是你贏了,第六元素就算你的。”
薛丹拍了一下桌子,發出“啪”的一聲巨響,“賭就賭!賭什麼?”
陸淵站起就朝外面走去,頭也不回地道:“賭的容很簡單,就是這三天的事。我寫在電腦上,發加郵件給你,三天後再給你碼。要是我信上說得事沒有發生,就是我輸了,要是發生了,則是你輸了。”
薛丹笑著道:“要是你寫的是‘後天我會上臺表演’,豈不是我輸了?”
陸淵大聲道:“絕對不是已經安排好的事,也不是模棱兩可的說法,而是一件實實在在的事件。”
薛丹一聽就不再說話了。
幾分鐘後,陸淵回來發了一封加的郵件在薛丹的手機中,然後在這個服務區吃了一點兒糟糕的食,繼續上路。
薛丹剛一上那輛銀白的蘭博基尼,就發現座椅稍微有些變化,方向盤旁邊的屏幕上多了幾個英文提示。還不等看清楚,就聽陸淵在耳邊道:“衛星天氣預報說前面是雷雨區,等下不繼續比試賽車了,安全第一。”
陸淵說話的時候,還將安全帶給繫上了。
薛丹撇道:“膽小鬼!”
陸淵回手臂,作揖道:“就膽小這三天,等我進階神大師之後,再膽大也來得及。”
薛丹鄙夷地道:“老封建,果然是當道士牛鼻子的料。”
陸淵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道:“你見過這麼時髦的牛鼻子嗎?”
吃他這麼神神的一搞,薛丹也是沒有多繼續超高速上路的心思,將車子的速度降低到了每小時一百公里左右。但就算如此,一銀一紅兩輛跑車,在高速路上還是十分顯眼的存在。
纔開出一百多公里,就進了雨區。
陸淵故意又將速度降低了十公里,基本算是正常速度了。越是朝前,雨下得越大,猶如炒黃豆般的雨滴從天上“噼裡啪啦”的砸落下來,打得車窗玻璃一陣響。
就算是膽大包天的薛丹,也在大自然的威力下屈服,將車速減至六十公里。
不過,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中,下的座駕立刻現出了它的價值。自導航系統和自雷達系統開啓,將過往的車輛全部展示在屏幕上。
折騰了兩三個小時,前面的雨才小了許多。
薛丹了腦袋,提了提神,開始加快一點速度,但也不敢開得太快。
陸淵在後面看得直搖頭,這死丫頭的印堂發黑本來就是應在車禍上,還依然拿出車手的本,繼續加速,還真是要老命。
就算他這次幫了,下一次也躲不過。
嗨,只希先過了這次最關鍵的厄運再說。
轉眼前面就是筆直的大道,足足有三四十公里,從擋風玻璃一眼看過去,本沒有任何車輛行駛在前面,正是薛丹加速的大好路段。
不過讓陸淵有些意外的是,薛丹在旁邊稍微提了一下速度,見他沒有跟上,又將速度降了下來,慢悠悠地朝前面行駛。
龍有悔,這妮子終於知道收斂了!
剛剛發出一聲嘆,就見前面的左邊車道上,高速飆飛著三輛小車,最前面是一輛認不出名字的白跑車,正以每小時一百多公里的高速,狂奔過來。
白跑車轉眼就追上前面一輛重型大卡車,眨眼工夫就搶在了前面,一下駛前方一個水塘中,“啪”地一聲彈了起來,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重重砸在了車道上,頂棚著地行出七八米外,車還在不停地打著轉。
隨後跟過來的第二輛黑小車,則是毫不猶豫地撞上了旋轉的車屁,發出一聲悶響,也跟著不由己地飆飛旋轉起來。
後面的重型卡車一見勢頭不對,換忙踩了下剎車,同時猛打方向盤,朝高速路邊的欄桿衝了過去。
車胎磨路面發出刺耳的尖嘯,水花飛濺。
巨大的車一下來了一個神龍擺尾,車屁更是掃在最後一輛高速行駛過來的黃跑車上。
那輛大黃蜂不由己地一下掃在中間的水泥欄桿上,飛起三四米高,徑直朝薛丹駕駛的第六元素砸了過來。
薛丹在這個時候,立刻展現出十分湛的車技,方向盤猛然朝右一撇,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朝右邊的柵欄撞了過去。
“啪”的一聲,大黃蜂重重砸在蘭博基尼的車屁上,急轉的銀跑車一下高高翹了起來。重量只有兩百多公斤的第六元素,被一噸多重的大黃蜂砸在屁上,當然也要遵循理定律。
不過禍不單行,就在蘭博基尼豎立起來的一一剎那間。對面的重型卡車也發生了側翻,車上幾個黑乎乎的大箱子筆直地對準這個大靶子撞了過來。
乒!
乓!
啪!
三聲巨響,同時撞向蘭博基尼的三個箱子,幾乎同時命中目標,一下將人立起來的車子撞得倒翻在地上。
薛丹更是嚇得花容失,臉蒼白。
眼睜睜地著一個大箱子撞在擋風玻璃上,還不等反應過來,就聽耳邊“砰”的一聲。一團鼓脹的氣囊從靠椅上彈了出來,連頭帶臉包裹了個結實,於是什麼都看不見了。
但最危險的事還沒有過去。
側翻的重型卡車猶如神龍擺尾般,翻滾著軀,巨大的車將高速路上的水泥柵欄一掃而,徑直朝沒有半點移力的第六元素碾過來。
陸淵百忙中出手掌,朝前面的巨大車凌空虛按,發出一道猶如山嶽的無形力量,擋了擋繼續翻騰的重型卡車車。
同時猛踩油門,大力揮甩方向盤,一頭朝蘭博基尼橫撞過去。
紅的蝙蝠車尾重重地被卡車撞了一下,同時也加速將蘭博基尼撞在路邊的排水裡。
陸淵連忙回頭朝重型卡車的駕駛臺上去,司機已經是頭破流,看上去傷勢頗重,至於前面兩輛跑車和依然在地上的大黃蜂,陸淵看都不看一眼。
在雨天路的時候開得這麼快,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