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兒厲害,你要是早些想通,咱們這一個多月就不必過得如此拮據了。”楊氏笑瞇瞇說道。
江放聞言著自家母親,心中有些反。
這便是他的母親,只認銀子不認人。
不過,上次他困在京城,險些死了,終究還是母親帶人去把他接了回來,用家里僅有的銀子給他請大夫瞧病。
雖然那銀子也是他之前送回來的。
“母親,兒子今日便去吧,家里已經好幾日無米下炊了,兒子實在吃不下那米糠團子了。”江放低聲道。
“米糠昨日也沒了,你若不去,咱們真的要肚子了。”楊氏瞪大眼睛說道。
“兒子這就去。”江放出一笑容,進屋換了一干凈的裳,便出門了。
因為肚子太,他沒什麼力氣,臉也有些蒼白,腳步虛浮。
“王爺,幫奴婢打暈他。”葉珍珍等人遠遠吊在后頭,看著前頭的江放,冷聲說道。
這對母子方才說話時毫沒有提及江放已經為廢人的事兒,有些不放心。
“去。”齊宥低聲吩咐。
陳鵬一個飛上前,悄無聲息落到了江放后,手在江放脖子后頭猛的一劈。
見江放的倒在了地上,陳鵬連忙蹲下把手放到了江放鼻
子上。
葉珍珍見了之后,角微微一。
“他太弱,屬下怕把他打死了。”陳鵬見大家都盯著他看,有些訕訕的解釋道。
葉珍珍上前蹲下,本想抓起江放的手把脈,卻被齊宥攔住了。
他有些嫌棄的撇了撇,陳鵬頓時明白了自家王爺的意思,連忙抓起江放的手,掏出手絹蓋上,看著葉珍珍,一臉恭敬道:“姑娘請把脈。”
齊宥見了之后很是滿意,孺子可教也。
“多謝了。”葉珍珍笑著道謝,然后給江放把脈。
忍不住看了自家王爺一眼。
王爺還真夠小氣的,都不許別的男人。
“如何?”齊宥見葉珍珍站起來,上前低聲問道。
“他很差,基本上已經廢了,即便娶了妻,也中看不中用。”葉珍珍淡淡的說道。
上輩子當了幾年大夫,不僅給子瞧病,也給男人看診,比這骨的話,說的多了,自然不覺得有什麼。
陳鵬幾人聞言面面相覷,連忙低下了頭。
齊宥上前拉著葉珍珍的手,言又止。
這丫頭……
“走吧。”葉珍珍看著齊宥,笑著說道。
“嗯。”齊宥頷首,拉著葉珍珍的手往鎮子上走去。
至于江放,陳鵬就像拎小一樣
,把人拎到了鎮子上,丟到了醫館里。
“我們在路上遇到這人暈倒了,勞煩大夫好好給他把脈。”葉珍珍淡淡的吩咐道。
老大夫聞言趕給江放把脈。
“江秀才子很差,傷了基,要好好調養才。”老大夫連忙說道。
葉珍珍聞言臉上滿是笑容,在齊宥耳邊低語了幾句后,出去了。
齊宥看著老大夫,命陳鵬放了一張銀票,吩咐了幾句后出去找葉珍珍了。
沒過多久,江放醒來了,腳步虛浮的出了醫館,他人才剛剛走,老大夫便站在了門口。
“可憐江秀才,子都被掏空了,家中又清貧,沒銀子買藥調理,恐怕要廢了,以后了親也無法和姑娘圓房。”老大夫嘆息著說道,似乎很憐憫江放。
“陳大夫,江秀才子被掏空,那玩意不中不用了?”一位從醫館里出來的老大娘十分詫異的問道。
“是啊,江秀才被人從京城抬回來時,老夫就給他看診了,他的子那時候很糟,如今也沒有好轉,即便有銀子買藥調理,也生不出孩子了,這人廢了,可惜啊!”陳大夫搖頭道。
他說這些話,縱然有一部分原因是看在貴人給的銀子上,但……他也沒撒謊。
江放子都廢了
,之前還讓婆幫他相看姑娘,這是要毀了人家一輩子呢。
大家都是鎮上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他也不想讓人家姑娘倒霉。
沒過多久,江放壞了子,不能人道的消息便傳開了。
只要不是腦子有病的人家,便不會把兒嫁給他。
“滿意了?”對面的茶樓里,齊宥摟著葉珍珍,笑著問道。
葉珍珍聞言頷首,的確很滿意。
“依本王看,殺了這混蛋得了。”齊宥冷聲道。
之前他饒過江放,是為了王府的名聲著想,那時候的他也還沒有喜歡上葉珍珍。
可如今不一樣了,他喜歡葉珍珍,和王府的名聲比起來,他更在意葉珍珍。
這個混蛋之前和紅珊狼狽為,差點兒騙走了葉珍珍,后來沒能得逞,居然往葉珍珍上潑臟水,實在該死。
“不用。”葉珍珍搖頭。
現在殺了江放,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也便宜了襄王家的小郡主齊玉歆。
上輩子,江放搭上齊玉歆后,便想著弄死葉珍珍娶齊玉歆。
最終對葉珍珍下手的卻是齊玉歆。
葉珍珍要報仇。
僅僅是殺了江放,不滿意。
倒要看看,這輩子的齊玉歆還會不會看上江放。
嫁給一個有斷袖之癖還不能人道的
男人,才是對齊玉歆最大的懲罰。
所以……江放得活著。
不然怎麼看好戲呢?
“王爺,恨一個人,殺了他是便宜他了,看著他生不如死才解恨呢。”葉珍珍笑道。
齊宥聞言笑了,他不覺得葉珍珍狠毒,反而覺得這丫頭憎分明,不是個柿子。
只要不吃虧,他就放心了。
“走吧,咱們回京城去。”葉珍珍笑道。
“嗯。”齊宥笑著頷首,帶著葉珍珍回了驛站之后,便吩咐眾人啟程回京了。
至于四喜?
他還真的上山了,雖然沒有獵到野牛,卻獵了幾只野兔子回來,打算帶回王府去,晚上請瑞嬤嬤幫忙烤了吃。
看著某人喜不自勝的樣子,葉珍珍莞爾一笑。
其實……羨慕四喜的,無憂無慮的多好啊!
至于?
還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如何走呢。
臨溪鎮離京城足有百里遠,因為之前理江放的事兒耽誤了一些時辰,等他們回到京城時,已經接近黃昏了。
齊宥之前就派人進京送信了,剛剛到了京城門口,就看見了前來迎他的人。
一是皇帝邊的小太監梁儉,一個便是他母妃邊的何進。
當然了,還有一個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的人。
他的七弟,睿王齊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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