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見周昌平咳得面紅中帶紫,像是要接不上氣一般,猶豫著出手來懸在半空,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一時為難起來。
好半晌周昌平才算順過氣來,以手握拳堵在邊,有一聲沒一聲地咳著,心中猶有余悸。
沒想到顧家這個殘疾的兒子看著比人都漂亮,可眼神又冷又兇的,比山中那吃人的猛還要嚇人。
他到此時才想起,這個坐在椅上的年輕男人似乎還曾是個什麼將軍,是真真上過戰場,尸山海里趟出來的,即便是坐在椅上也能用一手指碾死他。
他怎麼會犯渾惹上這樣的煞星,真是不要命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周昌平便不敢再用之前的態度對待顧父,對顧梓晨則是連用眼尾余瞟上一眼也不敢了。
“周兄弟,你看看,我是誠心想要租你家那座一進的宅子,這月租也好商量,總歸不會白住你的就是,你考慮一下可好?”
顧父依舊是客客氣氣地問著,畢竟如果談了,那就是自己未來的房東,關系還是要搞好的。
“啊,租、租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付得起房錢,都好說。”
周昌平也不是傻子,那宅子也是空置了許久的,村里人不會來租,倒是偶爾有過路旅人來借宿,一個月也難得遇到幾回。
如今顧父既然打算要租下來,那白送上門的銀錢誰會不要呢。
一談到錢,周昌平總算來了神,也顧不上害怕還在一旁的顧梓晨,開始正式詢問起顧父來。
“老顧,你看我家那宅子雖然是個一進的,但是住下你一家人也是盡夠了的。而且朝向好,坐北朝南,通風也不錯。”
“雖說是空置了些時日,但稍稍打掃一下,并不影響什麼,這樣的宅子在咱們村可只有我這獨一份,你再想去別人家可租不到這樣好的宅子了。”
他口水橫飛地鋪墊了一番,見顧父也不主搭他的話茬,無奈之下只能把話挑明了說。
“也不知你是要租多久,但是我家這房子,非一日十二個銅錢不租,若是你出不起這個錢,就別再提要租這宅子的話了。我這可是叟無欺,看著咱們是同村鄉親才給的優惠價。”
“十二個銅錢?還是優惠價?”
顧父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梓晨就把話頭接了過去。
“縣城同樣的一進宅子,日租不過才十枚銅錢,這遠離縣城的山村中一間宅子居然要十二個銅錢?還說是看著同村的面子給的優惠價,吃相不嫌太過難看嗎?”
他聲音極冷,眸比聲音更冷上幾分,其中的譏誚滿滿,只差沒把兩個大字都寫在臉上。
周昌平一脖子,下意識地避開顧梓晨的視線。
那些前來投宿的人一晚不過才三枚銅錢而已,他如今要了十枚銅錢,確實是獅子大開口了。
他也拿不準顧家要把這宅子租來做什麼,還顧忌著煞星一般的顧梓晨,說話便有些訕訕的。
“顧……兄弟,這話不是這麼說的,你在這村里村外走走看看,但凡能找到第二座比這更好的,我就是免了這房租給你白住都。”
“你要說縣城里的宅子便宜,那你去縣城租了住不好嗎,這不是你也求近圖個方便,我若是不租給你老顧家,你不也挑不出我什麼理來不是。”
他原本想喊顧梓晨一聲大侄子的,可惜沒那個膽子,也就顧不得顧父剛稱呼他一聲“兄弟”,他再稱呼顧梓晨兄弟就是了輩分,就胡喊了聲兄弟拉近關系。
只是他說得那番話聽起來更像是狡辯,也不愿意放棄能多占便宜的機會。
顧梓晨冷哼一聲,有些人就是要錢不要命,明明對他已經是怕得要命了,還是為了每天兩個銅錢的利益在。
顧父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雖然也想盡快把宅子租下來,手里的銀錢也足夠,但一來這是秦月夕辛苦賺來的,二來,誰也不愿意憑白就被當冤大頭。
“周兄弟,若是我不租你的宅子,去縣城無非是稍稍遠了些,這銀錢給誰都是賺,你若是真打算拱手讓人,那顧某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他好歹也是曾經拜相爺的人,這種推拉的功夫只是最基本的,就只看誰手里的底牌更多,誰的需求更迫切而已。
“這……”
周昌平果然遲疑起來,老顧說得也沒錯,去縣城無非就是距離遠了些,生活卻是比在村里還要便利,如果每日能省下兩枚銅錢,一個月就是六十枚,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若是自己死咬著每日十二枚銅錢不松口,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把老顧去縣城,到時候他別說一日十二枚銅錢,就連一枚銅錢都不會有了。
飛蛋打,那又何苦。
周昌平眼珠一轉,做出極為為難的樣子,呲牙咧地說:“老顧,你這真是給我出了難題了。唉,那行吧,就一日十枚銅錢租給你,再就不行了!”
他連忙將自己的“底線”說出來,又用眼尾去瞄顧梓晨,心中暗自嘀咕著:“這回總不能再挑我什麼病了吧。”
顧父也同樣看向自己的兒子,他并不知道租房的價格幾何,剛才就險些被人占了便宜去,現在就算周昌平做出了讓步,那也要看看兒子的意思。
“十枚銅錢是縣城里的房租價格,若是按照你的說法,還要看在同村鄉親的份上給予優惠,那優惠的部分又在哪兒呢?”
顧梓晨果然沒有就此善罷甘休,只要周昌平能做出一次讓步,接下來的主權就已經不在他手里了。
“你!我都已經讓步到了每天十枚銅錢,不就是看在大家是同村的分上,剛才我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周昌平此時也忘了恐懼了,若是了一枚銅錢,那一個月就是三十枚,這不跟用刀子割他的一般嗎。
“優惠是指在同樣的價格下更為便宜,這個還需要我來教你?”
顧梓晨針鋒相對地反駁回去,曾經他也是揮金如土,再想不到自己也會有為一枚銅錢寸步不讓的一天。
(本章完)
她上輩子瞎了眼,跟了個24K純金渣男,害死柳家滿門,自己也落得個剖腹取子的下場。 如今,重來一世,她決心致力于滅渣男踩綠茶,走上人生巔峰的偉大事業。 可是…… 柳淺染一腳將每到半夜就莫名出現在自己床上的男人踹下床,“王爺,我可是下過地獄的惡鬼,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某男迅速翻身上床,躺好,“娘子,求弄!”
【1v1 ?甜寵?雙潔?純古言?無虐】「瘋批深情小侍衛vs不諳世事嬌軟庶姑娘」盛塵縈第一次遇到受罰渾身是傷的衛彧時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是:“我……給你點止血的藥,你別……死在這裏……”衛彧以為她是王府裏哪個院裏的小婢女直至再相見才知道她是恒王府不受寵的三姑娘衛彧想要拉著那單純的三姑娘同他一起落入黑淵……後來衛彧變成了盛塵縈的小侍衛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和一個身份低微的小侍衛在王府裏處處受欺負每每這時候盛塵縈都會拚盡全力將她的小侍衛護住!於是衛彧看著他的主子從還是個有嬰兒肥的小姑娘慢慢蛻變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娘子看著京中一個又一個公子對她表達愛慕之心衛彧瘋了!終於忍不住將人禁錮在懷裏:“阿梨,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從小到大盛塵縈都想把她的小侍衛養得白白胖胖後來養著養著發現……小侍衛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多年後的衛彧手染鮮血,行事狠戾京城朝堂無人不懼他當他站在高位,仿若看著螻蟻一般俯瞰眾生之時唯獨對身邊穿著鳳冠霞帔的女子滿臉溫柔……阿梨,我們從出生就注定這輩子會永遠在一起!我愛你,至死不渝!【女主嬌軟,男主瘋批深情!朝代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