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回春堂原本岌岌可危的名聲又挽回不。
趙駟的計謀非但沒有得逞,還給回春堂助攻了一把,心裏簡直憋了一口。
怒哼一聲,甩袖離開。
蘇廣白見狀,卻是心大暢,直如三伏天飲下一杯冰鎮酸梅湯般,從頭爽到腳。
正準備好生謝沈意知一番,卻見已經被那些要看病的人給包圍了。
「大夫,我腰上突然長出來一條帶,這是怎麼回事啊?您給我看看吧。」
「大夫,我肋下生了一個瘤子,裏頭還老發出一陣陣奇怪的聲響,嚇得我都不敢睡覺了……」
「大夫,我眼睛裏長了兩條-蟲……」
沈意知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都別急,排好隊,一個個來。南星,你來維持一下秩序。」
「好嘞!」
經過剛才一事,南星已對佩服得五投地,更兼激於心,自然對的話言聽計從。
蘇廣白看著,頗欣。
回春堂斜對面,茶樓二樓靠窗位置。
顧雪霆與蘇豺羽相對而坐,對於剛才回春堂里發生的事都看在眼裏。
蘇豺羽見自家醫館的危機已經解決了,也就沒有面。
「沈姑娘不僅製藥厲害,醫也是不凡啊。」
原先他還懷疑沈意知拿出來的那些葯,其實是出自他人之手,只不過是個跑的,但現在卻又不確定了。
顧雪霆看著蹲在回春堂門口玩耍的卿寶,目一瞬不瞬。
忽然,卿寶手裏的球滾了出去,他邁著小短跑過去,將球撿起來。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飛馳而來。
「你說是不是啊行舟?」
蘇豺羽轉過頭來,卻已不見了顧雪霆的影,「咦?人呢?」
馬車駛過,出顧雪霆的形。
他懷裏抱著一個雕玉琢白可的胖糰子。
看著駛過的馬車,他神頗為不善。
然而下一瞬卿寶就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爹爹!」
顧雪霆的心瞬間融化,抵著他的額頭,聲問:「想爹爹了嗎?」
「想!想爹爹!」卿寶重複了兩遍。
顧雪霆被哄得心花怒放。
看了眼大堂中忙著看病的沈意知,他不由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卿寶,爹爹帶你去吃好吃的,嗯?」
蘇豺羽在憑欄上,看著那個和小胖崽溫馨互的顧雪霆,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那是他認識的清冷淡漠心如止水的顧雪霆?怎麼一遇著那小娃娃,畫風就突變了?
他該不會是換了個人吧?
見顧雪霆抱著卿寶飛上來,他迫不及待問:「行舟,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兒子?這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顧雪霆一記冷眼掃過去,「別說,卿寶是我的義子。」
「義子啊,看你那個疼的勁兒,我還以為你背著我生了個兒子呢。」
顧雪霆沒理會他,來夥計,給卿寶點了一大堆吃的。
卿寶懷裏抱著球,好奇地看著蘇豺羽,看得他心的,忍不住手想他的小胖臉,卻被顧雪霆一掌拍開,「你手上沒個輕重,別弄痛了卿寶。」
蘇豺羽:「……」
你有本事在我給你針灸時說這話?信不信我一針扎死你?
他下這小娃娃的臉怎麼了?至於這麼護著嗎?
「卿寶啊,我是你蘇哥哥,乖,聲哥哥來聽聽,這個小兔子就是你的了。」
他拿出一隻白玉雕的小兔子,在卿寶面前晃了晃。
顧雪霆無語,這廝一大把年紀了還在小孩子面前裝,也不想想,哥哥可是比爹要矮了一個輩分。
「你也想認我當爹嗎?」他語氣涼涼。
蘇豺羽反應過來,不由訕訕一笑,「叔,叔。」
卿寶卻只顧著玩自己的球球,兒不理他,搞得他頗為鬱悶。
明明他也長得俊的啊,也頗親和力,不比顧雪霆這個常年淡著一張臉的冰人要討人喜歡?可事實偏偏恰恰相反。
每次兩個人走在一塊,顧雪霆總是比他歡迎……得多!這是為!為!
各種點心上來了,擺了滿滿一桌子,顧雪霆拿了塊桃花餵給卿寶。
卿寶就要張,一條渾赤紅如琉璃的蛇突然爬出來,一尾將那塊桃花給拍飛了。
顧雪霆:!!!
出手如電朝赤蛇抓去,然而赤蛇卻纏到了卿寶手上。
蘇豺羽也是嚇得不輕,忙道:「你別輕舉妄,萬一把這蛇惹急了,在卿寶上咬上一口就不好了。」
他們倆在這兒擔驚怕,卿寶卻抓著赤蛇,將它當橡皮泥似的反覆-,然而赤蛇能怎麼辦呢?自己慣出來的寶貝蛋,只能寵著縱著。
看著一人一蛇玩得開心,顧雪霆和蘇豺羽對視一眼,皆敢不可思議。
「我怎麼覺得,這蛇好像是卿寶的寵啊?」蘇豺羽道。
不然也不會任由他那麼折騰啊。
雖如此,顧雪霆還是無法接,要是這蛇突然蛇大發咬了卿寶怎麼辦?
他依舊打算將赤蛇拿開。
猗昌昂起蛇頭,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鑽進卿寶上掛著的一隻布包里,爬出來時,尾上卷著一隻緻的小瓷罐。
他將罐子遞給卿寶。
蘇豺羽將下扶住,免得臼,「這蛇是讓卿寶打開這個罐子嗎?它該不會了吧?」
卿寶打開罐子,裏頭裝著一粒粒乾,一咸香味霸道地擴散出來。
「爹爹吃!」卿寶拿了顆乾,塞到顧雪霆裏。
顧雪霆幸福地吃下了這顆乾。
蘇豺羽湊過來,「卿寶,也喂蘇叔叔吃一顆唄?」
顧雪霆和猗昌俱都鄙視之。
這人真是夠了,連小孩子的零食都不放過。
回春堂中,沈意知終於將那些比較棘手的病人看完了,其餘一些尋常病癥的,就給原來的坐館大夫蘇哲了。
「卿寶——」起,四看了一圈,卻沒找見卿寶的影。
心頭慌了一瞬,但想到有猗昌陪在卿寶邊,就鎮定下來,「小昌,卿寶現在在哪兒?」
茶樓雅間里。
顧雪霆和蘇豺羽這兩個平日裏人前的男神,此刻卻在稚地陪著卿寶玩遊戲,還玩兒得不亦樂乎。
沈意知推開門時,看見的就是卿寶將球踢給顧雪霆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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