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紅了眼眶，想要上前，卻被朝歌拉住。

“想救人？”朝歌問了一句。

元寶點了點頭。

“你有什麼能耐能保證自己可以救出人？”朝歌沉聲問著。

元寶絕的低頭，他太小了，還不夠強大。

“我會變強大。”

“有些事，遲了就是遲了，等你變強大，人就死了。”朝歌蹲在元寶面前，視線堅定的問著。“人死了，還能救回來嗎？”

元寶搖了搖頭。

“那你應該怎麼辦？”朝歌想讓元寶明白，很多事自己可能無能為力，但一定要學會借力。

“救救秀兒姐姐，是好人，對我們很好。”元寶有些害怕不傻時候的朝歌。

“娘親。”朝歌蹙眉。

元寶稚的小臉紅彤彤的，眼睛也紅彤彤的，倔強的不肯。

“當你能力不足的時候，學會借助別人的力量，這沒什麼可恥的，只要結局是好的，懂嗎？”朝歌牽住元寶的手。“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元寶的眼睛更紅了，憋了許久才開口。“娘親，求你救救秀兒姐姐。”

朝歌冷著臉起，揚了揚角，也不是那麼孺子不可教。

好好的孩子，都被小傻子教廢了。

“從現在開始，我才是你娘親，想要強大，就給我乖乖聽話。”朝歌牽著元寶走到將軍府正門，打算進門。

“公主是聽不懂嗎？作為將軍府的污點，從后門……”看門的人趾高氣揚。

“啪！”一個耳。

朝歌那一掌，把人打的暈頭轉向。

“你！”

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朝歌又是一腳，將人直接從門外踹了進去。

摔在了地上，那人直接吐昏了過去。

整理了下衫，朝歌冷眸看著院落震驚的下人。

“你想干什麼？將軍要是知道了……”管事兒的氣憤的沖了上來，打算和朝歌理論。

但朝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抬手扼住管事兒的脖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管事兒的瞬間兩眼一翻，摔在了地上。

元寶震驚的跟在朝歌后，幾乎是下意識拍了拍小手。

“學會了什麼？”朝歌低頭問了一句。

元寶有些害怕朝歌，聲氣的開口。“掐脖子，摔！”

還學著朝歌的作。

朝歌有些無奈。“我是想讓你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盡可能讓對方說話。”

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對方閉！

元寶了然的點了點頭。

這下，所有的下人都不敢招惹朝歌了，像是見了惡鬼，四散逃開。

元寶跟在朝歌后，第一次覺走路都帶風了。

進了將軍府院，朝歌就看到了忙忙碌碌的下人。

“吆，夫人回來了？”偏院的婢諷刺。“對了，還沒來得及告訴夫人，您的東西都被我們扔出去了，將軍說了，明月公主弱，院更適合養子，所以讓您搬去偏院，讓明月公主住進來。”

朝歌面無表，沒有毫的波。

讓一個沒過門的住院，讓這個將軍正妻住偏院。

赫連驍這是擺明了要寵妾滅妻了？

“奉天律令，正妻不同意的況下，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多納后妃，怎麼？本王妃還沒死呢，他赫連驍想將明月扶正？”朝歌沉聲問了一句。

“夫人要有自知之明，將軍對明月公主才是真，遲早是將軍府的正妻。”婢鄙夷的說了一句，本不把朝歌放在眼里。

朝歌抬手活了下肩膀，什麼話都沒說，扯住婢的頭發，直接把對方腦袋撞在了墻上。

那婢都來不及震驚就昏了過去。

元寶嚇得一個哆嗦，懵懵的抬頭看著朝歌。

“娘親……你的腦袋疼嗎？”元寶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滿臉驚恐。

可能是活過度，朝歌額頭包扎好的傷口又出了。

而朝歌臉上沒有一痛。

朝歌抬手了撞柱子留下的傷口，蹙了蹙眉。

這個傻子，自己不想活，還要帶一起死。

“殺人了……殺人了！”見朝歌把婢打暈，其他幾個婢驚恐的喊了起來。

朝歌煩躁的瞪了對方一眼。

太聒噪。

幾個婢被朝歌的眼神嚇跑了，這人又瘋了？

一會兒傻，一會兒瘋。

……

“娘親……我們要搬出去住嗎？”元寶小聲問了一句。

“憑什麼？”朝歌瞇了瞇眸子，一把提溜起元寶。“寶兒，用得到你的時候到了。”

元寶先是一愣，隨即點頭，兩只被包裹的結實的手舉在半空，發揮他的破壞力，跑進房間在明月的床褥上撒尿，然后將明月的脂盒，首飾全都扔在地上，各種踩。

朝歌靠在門框上，從桌上抓了把餞，吃了一口，視線落在院落開的正鮮艷的花朵上。

“元寶。”朝歌沖元寶抬了抬下，明月花過敏。

元寶心領神會，跑出去采了花，在明月的上抖了抖。

摘了片葉子，朝歌隨意的吹響。

聲音清脆，讓人忍不住駐足。

“將軍？”

前院，赫連驍停下腳步，安靜的聽著院傳來的樂聲。

那個曲調……好耳。

他在哪里聽過，一定聽過。

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將軍？”尤格小聲喚了一句。

“你可有聽到哪里傳來樂曲聲？”赫連驍問了一句，無緣由的張。

頭好疼。

“將軍！”尤格趕扶著赫連驍。“沒有樂聲啊？”

尤格什麼都聽不到。

赫連驍的聽力過人，他能聽出方位來自院。

“將軍您去哪？明月公主到了府外。”尤格愣了一下，將軍不去接明月公主嗎？

原本以為靈妃娘娘不會讓明月再將軍府，沒想到又將明月送了過來。

赫連驍沒有理會尤格，本不思緒控制。

腦袋疼的越發厲害，有些記憶……一閃而過。

“這拜月曲，是西域人祭拜月神時的曲目，喜歡嗎？”

“阿驍教我，我喜歡。”小傻子的笑容很甜，開心的拍手。

“這是我娘親教我的，會很多很多的曲子，會治病救人，特別特別厲害。”小阿驍摘了樹葉，教小傻子吹曲調。

小傻子很笨，但赫連驍一直很耐心。

……

眼前有些發黑，赫連驍扶著假山緩了很久。

記憶里的小孩，到底是誰……

……

將軍府門外。

明月在馬車中等了許久，赫連驍還沒有親自出門迎接。

微微有些尷尬，明月下車也不是，不下車也不是。

若是以往，赫連驍都會第一時間來門口接，給足臉面和地位。

今日……可是有事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