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蕭君赫將來真的不會后悔。

“我邊沒有可信之人，他們騙了我五年，你很清楚。”赫連驍這是要和長孫臨秋后算賬。

“赫連將軍，我們還沒有好到需要讓我多管閑事的地步。”長孫臨拿出銀針。“你還沒看清楚？人就是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赫連驍手指用力握。“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

“至……看不得一點苦，哪怕被蚊子咬了，都一夜不睡，恨不得殺全天下的蚊子。”長孫臨調侃了一句，拿出銀針靠近朝歌的天門。

朝歌昏睡中到疼痛，蜷的更厲害了，全都在發抖。

“阿驍……”

睡夢中，朝歌喊了赫連驍的名字。

赫連驍忍的握著雙手，看著長孫臨失針。

“嗯……”朝歌疼的臉越發慘白，全抖的更厲害。

“不要……不要打我……”

在西蠻的這五年，朝歌是怎麼活下來的。

赫連驍呼吸突然有些不順暢，頭又開始疼。

下意識握住長孫臨的手腕，赫連驍將他的手推了出去。“夠了……不用了。”

赫連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赫連驍，我打賭……等你恢復記憶，還回來求我，求我幫你……把變會傻子。”

赫連驍視線灼熱的盯著長孫臨。“無論是傻子還是，明明都是一個人……”

“你看，你自己說的都不自信了。”長孫臨留了藥，起離開。

等赫連驍恢復記憶，以前的他，只那個小傻子。

因為曾經的小傻子因為失控，因為恢復清醒，每次都會害怕的發抖，抱著赫連驍說不想消失。

赫連驍只小傻子，他也曾經去找過，問有沒有辦法……讓永遠保持現在的樣子，不要清醒，不要失控。

更不要……變另一個人。

或許，在所有人眼里，傻子就是朝歌，朝歌也是傻子。

但赫連驍一定不會這麼認為。

他眼里的傻子就是傻子，清醒后的朝歌，就是另一個人。

……

“哥哥，我害怕，我好像……好像殺人了。”

小傻子全發抖的看著自己滿手的鮮，恐懼到了極致。

“不怕，不是你，那不是你……殺人的不是你。”赫連驍寵溺的抱著小傻子，小聲安。“相信我，我幫你理。”

“阿驍……”小傻子趴在他懷里哭到昏死過去。

“星兒？”

小傻子再次睜開眼睛，眼睛澄澈，卻著一狠厲。

赫連驍冷眸看著懷里逐漸變得陌生的人，聲音冰冷，著威脅。“我的人，誰都不許傷害，你也不行。”

“你最好給我安分的永遠沉睡，再出來嚇，我會讓你徹底消失！”

“我會讓你消失……”

“你不是，滾回去，永遠不要出來，也不要占用的。”

“赫連驍……”猛地驚醒，朝歌在空氣中嗅到一藥味。

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噩夢了。

夢里，回憶著過去。

赫連驍沒有失憶以前，為數不多的幾次清醒。

無論偽裝的再好，赫連驍還是總能一眼認出和小傻子，然后威脅，讓滾遠一些，否則就讓永遠消失。

“呵……”諷刺的笑了一聲，朝歌低頭看著已經上藥的手腕和傷口。

赫連驍回來過？

抬手了眼角的淚，朝歌諷刺自己。“哭什麼？被那個傻子傳染了？”

在赫連驍讓消失之前，一定讓他知道什麼痛失所……

赫連驍現在對做的每一次，將來都會邊城利刃扎回他心口。

就是要惡心他。

讓他惡心到想要去死。

“醒了？”清冷的聲音在昏暗的角落傳了過來。

朝歌愣了一下，這才看清楚，赫連驍沒走，居然一直……都在屋里陪著。

而且，是躺在榻上，而不是床上。

“赫連將軍這麼有善心，坐在這里陪我？”朝歌挑眉笑了笑。

“還有力氣調侃，說明好的差不多了。”赫連驍走了過來，抬手了朝歌的額頭。“嗯，退燒了。”

“用你管！”朝歌只覺得赫連驍的，就是對的懲罰和侮辱。

“你是我的人，我不管你，管誰？”赫連驍坐在床榻邊，試著好好和朝歌通。“你若是想要跟我去邊城，就乖乖聽話，別惹我生氣，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明日先跟我宮，可好？”

朝歌看著難得溫的赫連驍，眼神有些復雜。

從前，赫連驍的溫只對著小傻子，對……只有殺意。

“如今的天下局勢，陛下并不想開戰，也不想和西蠻鬧僵。我此去是去查清真相，實則也是為了安西蠻三城的百姓。你是西蠻的太后，是元寶……的母親，我會請旨讓你跟著我去邊城，替我安災民，安百姓，你要表現的很乖才可以，懂嗎？”赫連驍抬手整理了下朝歌耳邊的發。

朝歌下意識閃躲，寧愿赫連驍眼睛里對只有冰冷，不要……有這種看起來似乎很深的眼神。

惡心……

會覺得惡心。

“我知道。”朝歌轉躺下，不再看赫連驍。

赫連驍沒有回榻上，見朝歌退燒了，就躺在后。

“朝歌……以前的我們，是什麼樣子的？”赫連驍很想知道。

他想聽朝歌怎麼說。

朝歌手指發麻的握，掌心生疼。“不知道……”

說的是實話，對赫連驍不陌生，可赫連驍對十分陌生。

在僅有的幾次意外蘇醒中，赫連驍永遠都是冷眸威脅的那個。

“為什麼不肯一開始就告訴我……你不傻，明明有很多辦法可以讓我信你。”赫連驍知道，從一開始進將軍府的門，其實就有很多機會讓他信任。

“我就是為了報復你，你越是不信任我，越是傷害我……將來，你就若是后悔，我想看你恢復記憶后崩潰的樣子，我想看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你親手……毀了你的小傻子。”

想看他……親自手，讓消失。

赫連驍用力將朝歌拽進懷里，死死的抱住。“你真狠……”

這個人，怎麼做到這麼冷。

“為什麼……這麼恨我。”

“我中了絕散的毒，并不是……故意要忘記你。”

也不是，故意不去西蠻救。

朝歌僵的任由赫連驍抱。

明明很疲憊，卻再也沒有了困意。

……

“將軍，明月公主……”

第二日清晨，赫連驍剛要出門，手下就來稟報。

“怎麼？”赫連驍蹙眉。

“明月公主說，愿意帶著賑災資，跟您一起去往邊城，安西蠻百姓。”

赫連驍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傷那樣，是想去給誰添？”

“給你啊，哥哥。”朝歌靠在床榻上，笑的嫵。“當人是需要哥哥抱抱才能緩解。”

赫連驍示意朝歌閉。“陛下怎麼說？”

“陛下……同意了。”手下也很震驚。

皇帝居然同意傷未愈的明月，隨軍去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