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狼戾的家里。
一個長著鷹鉤鼻子的人,帶著一個用皮制的帽子,正坐在狼戾的對面。
狼戾的臉也不是很好看,兩個人顯然是因為什麼事剛剛談崩了,心都不是很好。
“鷹隼雖然失敗了,但是我們好歹也兌現了當初承諾的事,你就算是不給我們一百只獵,至也要給五十只吧。”鷹里耐著子再次提出自己的條件。
“兌現了當初的承諾?”狼戾臉晦暗不明。
“當初你們可是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證一定能夠把那個小虎崽抓走的。”
“可你當時和我們說,只是出生了幾個月的小崽崽,本就沒說有那麼胖!鷹隼的腳都拉傷了,現在還在休養。”
“你們巨鷹部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能了,連抓一個小東西都抓不了,怪不得自己打不到獵,還要來我這里乞討。”狼戾嘲笑的說。
鷹里嘩啦一下站了起來,他臉沉的著狼戾:“我們部落雖然族人沒有幾個,但也還不至于到需要乞討的地步,既然狼戾族長沒有了合作的誠意,那我們也就不需要再談了,希以后都不會再有合作。”
“那是自然,我一向只喜歡和強者合作。”狼戾毫不在意的打發走了巨鷹部落的這位使者。
當初這條線還是狼橋給牽的,說是巨鷹部落里的人可用,讓他們把虎家的小雌崽抓走,可以保證萬無一失,誰知道竟然這麼沒用。
幸虧那一百只獵說好了是事之后再給,否則,他就平白的遭損失了。
巨鷹部落的這位鷹里也著實是氣的不輕。
當初說只要出手,就會給報酬的。
沒想到狼戾這麼不講信用。
他剛走出狼戾的山就變換了形飛走了。
走的太急太快,以至于沒有看到角落里瑟瑟發抖的雀五和雀六。
自從上次雀五被刺激化形之后,傷口一直都沒有愈合。
下面的人見狼飛飛并不待見他們兩個,因此平時連食都給的了。
現在兄弟兩個渾沒有力氣,很快就要死了。
有下面的人把這件事報給了狼戾。
“這種事還需要我來理嗎?既然他們已經要死了,不要死在我的家里,把他們扔到部落的邊緣,自然會有野來把他們叼走的。”
狼戾說這話的時候,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被人抬起的時候,雀六還死死拽著哥哥的手不肯撒開,
他知道哥哥都是因為自己才會傷,自己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哥哥。
“雀六,你松開我,你留下來,活下來,替我活下來。”
雀六死死的抓著哥哥的手不放。
辦事的人不耐煩,一把扯開了雀六:“小崽子著什麼急,族長也沒說要讓你留下來,同意你陪著哥哥一起去死,不用擔心。”
雀五的心沉了下來,雀六卻安靜了。
就算是死,他也要和哥哥在一起才行。
很快,幾個下人就把雀五和雀六抬到了森林的邊緣,一把把他們扔在了地上。
“趁著這個機會,多兩口氣吧,你們活不過今晚的。哈哈哈哈。”
隨著笑聲越來越遠,辦事的人也漸漸的沒了影。
雀六爬到哥哥邊痛哭流涕:“哥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這樣了,都是我害的你。”
雀五艱難的搖搖頭,抬起手了弟弟的頭:“不是你。”
“是我,就是我!”雀六害沉浸在悔恨之中,瘋狂的搖頭。
“不是你!”
“是我!”
“不是!”
“是……”等等,這聲音怎麼好像是從后傳出來的。
雀六抹了一把眼睛,警惕的回過頭,同時張開瘦弱的胳膊,將哥哥護在了后面。
“是誰?”
對面看不見影。
雀六站了起來,使勁往遠了,還是不見。
突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是兩堆茂的草叢移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剛想手拿腳邊的一木,那兩堆草忽然站了起來,出了一老一兩張人的臉。
“師傅,這個果然管用。”
年人有些佩服的對邊的老者說道。
那位老者慢慢的下上披著的草叢,得意的說,那是當然,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好方法,如果沒有這種匿形的功夫,怎麼去深山里面采藥。
雀六看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完全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有些張的說:“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干什麼?”
年人故意做出夸張的模樣說:“我師傅,族里的巫醫,你竟然都不認識嗎?”
原來,這兩個人正是虎山和猿泰。
猿泰在說服龍傲無果之后,終于同意收虎山做自己的弟子。
因為他發現虎山這個孩子有靈的,自己教過的字,基本上學過就會記住。
今天,猿泰帶著虎山到林深尋找藥材,同時也教給他,一些常用的藥材都長在什麼地方。
回來的路上,正好到這兩個小崽崽要死要活的自我責備。
“師傅,我看他們可憐的,要不還是帶回去吧。”虎山央求道。
“治病我可以試試,但是能不能收留,這個你可得問你的。我養不了他們。我連自己都養活不了。”
雀五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可聽猿泰說能給自己治病,他立刻又燃起了生的希,他強撐起子,斷斷續續的說:“謝謝巫醫救我們,我們不需要養的,我們可以自己找食。”
旁邊的雀六一聽,也跟著連連點頭。
“恩恩,我可以養活我哥的,我可以去摘果子。”
虎家雖窮,但是虎大娘這些年來一直在努力的維持這個家,虎家幾個崽崽從來都是過的苦中有樂。
如今看著眼前這兩個小人這麼可憐,虎山立刻起了惻之心:“放心吧,有我呢,我肯定會同意收留你們的。”
于是虎山背著雀五,猿泰牽著雀六,一行人慢慢的走回了虎家。
當天晚上,虎山就被虎老太罵的狗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