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芪從事醫療容專業已經四十年，是公認的國整容第一人，曾代表華國醫在各國研討會上大放異彩。

這次玉笙的整容手便是由他來刀，這件事并不是。

不過從前兩天開始，黃芪就有了些心事。不過那些事被他藏在心底，就連最親近的妻兒都不知道。

隨著手日期一天天接近，黃芪也著手做了一番準備。

手前夕。

黃芪剛從醫院開車離開，路上卻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里聲稱前兩天剛做完手的一個病人突發狀況，所以讓他回醫院一趟。

不作他想，黃芪趕掉頭回了醫院。

停車場，黃芪剛下車，就有個護士跑了過來，“黃院長，您快跟我來，病人快不行了。”

“這麼嚴重？是哪個病人？”黃芪邊說邊跑起來。

“就是……”

……

第二天。

醫院里，夜瓊已經被送去做前準備，祁鈺清站在病房里，劉書快步走了過來。

“老板，黃院長還沒來。”

聞言，祁鈺清淡淡掀了眼皮，“給他打電話了？”

“聯系不上。”劉書道。

“他家里人呢？”祁鈺清又道。

“說是昨天晚上就沒回去。”劉書道。

祁鈺清沒繼續問下去，轉而道：“昨天的前檢查報告單都出來了嗎？”

雖不明所以，但劉書還是從床頭將那一些單子都給了祁鈺清。其實前檢查的這些單都沒什麼可看的，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祁鈺清卻頗為認真地看了下去，從一眾的驗單里出了一張鑒定書，不等劉書湊近看清楚，祁鈺清便將其余單子還給劉書，獨獨留下那一張。

“手照常，你把黃院長的那個學生過來。”祁鈺清道。

劉書想了下黃院長的學生，雖然上頭有老師黃芪頂著，但對方也是非常優秀的整容專家。從事這個行業已經二十多年，名氣也是不小，如果不是有黃芪在前，他確實也是個好的選擇。

不過劉書不會去懷疑祁鈺清的決定，雖然覺得哪里不對，但還是去把人找了過來。

祁鈺清跟李醫生在病房里單獨待了半個多小時，李醫生才從病房離開。

已經接麻醉的夜瓊躺在手臺上，并不知道自己原本選定的醫生已經被換，滿心只等著后自己恢復貌，甚至比以前的自己更，畢竟自己是按照玉笙的模樣整的。

另一邊。

黃芪冷著張臉坐在沙發上，另一邊是無奈的莫思媛，“我說老黃，你就別給我擺臉了不？大家都是老人，幫個忙而已啦。”

“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就這樣把我帶到這來，你這也太莽撞了。”黃芪生氣地說道。

“這哪算什麼人命關天啊，就是讓你推遲一場手嘛，又不是一個人躺在手臺上等你去搶救。如果是有人等你搶救，我二話不說，立馬把你送回去。”莫思媛一拍大肯定道。

黃芪抖著手指指著莫思媛，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就是那麼多歪理邪說。”

莫思媛下他的手指，“我這是實話實說。你說我這麼實誠的一個人，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謊了？”

“你說的謊還了？我打小認識你，不知道聽了你多謊。”黃芪冷哼道。

“老黃你這話就不對了啊，我這人打小心思單純，說謊什麼的我都聽不明白了。”莫思媛一臉我單純無辜的模樣，看得黃芪是黑線連連。

玉笙從廚房出來，笑看著兩人道：“好了，黃院長你跟思媛洗洗手，我們吃早飯了。”

“走了老黃。”莫思媛走到黃芪旁，拍了他肩膀一下。

黃芪也確實不再固執，跟著去吃了早餐，雖然黃芪算是被綁過來的，但跟正常的那種綁又不太一樣。

因為知道黃芪是個吃食的小老頭，玉笙特意準備了富的早餐，一頓早餐下來，黃芪的臉也好看不。

等到吃完早餐，大家一起坐在沙發上。

“說吧，你們到底想干嘛？”黃芪端著茶杯，看著面前的兩人。

“不是說了，就是留你待一天，晚上就放你回去。”莫思媛姿態懶散道。

“你讓我在這待一天，我明天照樣還能替人家做手，你這到底圖的什麼？”黃芪沉聲道。

莫思媛故作深沉道：“你不懂，你跟我們有代，解釋不清的。”

果然，莫思媛這話一落，黃芪又開始生悶氣了。

但很快，他又自認為明白了什麼，“你是不是跟人家小姑娘有過節？”

“哪能啊？我像那種人嗎？”莫思媛無奈道。

“你哪不像了？那你說，你不讓我替那小姑娘做手是圖的什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跟那小姑娘杠上了不是？”黃芪最后的話聲音微低，卻也被兩人聽了個清楚。

莫思媛就直接問了出來，“什麼一個兩個，還有人讓你做什麼了？”

眼神微微閃爍了下，黃芪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小孩子家家，你管人家那麼多干嘛？你說好了，晚上我可得回去，不然到時候你伯母報警，麻煩的也是你自己。”

“知道了老黃，晚上肯定讓你回去。”莫思媛肯定道。

見莫思媛這般篤定，黃芪也安心了些，“那明天你們不會再來一次吧？”

“哪能啊，我是多傻同樣的事做兩次。”不過他們還有其他安排就是了，莫思媛心里暗自嘀咕。

見黃芪也安心了，玉笙在一旁道：“黃院長，您昨晚沒休息好，要不先回房間休息會兒吧？我們對您沒有惡意，這一點您大可以放心。”

“小姑娘說話我中聽，那我就先去休息休息。”說著，黃芪起，臨走前還不忘埋汰莫思媛一句，“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跟人小姑娘學學怎麼跟長輩說話。”

莫思媛就笑，一直笑……

等到黃芪進了客房休息，玉笙微歪著子靠向莫思媛，“你都沒告訴我你認識黃院長。”

“也沒什麼可說的啊，他就是我爸的老朋友，我爸死后照顧我的。”莫思媛簡單說了下。

見莫思媛沒多說，玉笙也就沒多問了，“對了，醫院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放心，我一早就讓人進去準備了。”莫思媛肯定道。

們當然不可能讓這個手進行了，不然不是便宜夜瓊了？

至于祁鈺清會不會讓其他人替夜瓊做手？以祁鈺清那種要做就要最好的子，不管是玉笙還是莫思媛都覺得，黃芪沒法做這場手，這場手就只能推遲。

直到半個小時后……

“什麼？手已經在做了？”莫思媛著實被嚇了一跳，玉笙也是。

等到掛了電話，莫思媛跟玉笙面面相覷。

莫思媛忍不住道：“祁鈺清怎麼會讓別人做手，他就那麼急，非得做這場手？”

“要說急的話，應該也是夜瓊急吧。”玉笙道。

想到手居然開始了，莫思媛也不由有些煩躁，“好好的計劃全被打了，那也不用讓人給夜瓊下過敏藥了。”

“算了，可能老天也不想看一直頂著這張臉吧。”玉笙道。

“對啊，丑不拉幾的。”莫思媛哼了聲。

等到中午時，黃芪迎著飯香走出了客房，心似乎還不錯。瞧見客廳里的莫思媛，便道：“中午吃什麼？”

“你沒飯吃，回你的醫院吃便當。”莫思媛沒好氣道。

黃芪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那可不行，我這一回去，你們的計劃不就壞了？現在時間這麼早，足夠我做手的。”

聞言，莫思媛呵呵冷笑了聲，“你去做啊，等你回去人都要出手室了。我們不留你，早知道留你沒用，我們也不用費那麼大力。”

“什麼意思？手做了？誰做的？”黃芪皺眉問了句。

“你學生唄，名師出高徒，早知道連他一起綁了。”莫思媛道。

不知想到什麼，黃芪倒是一點不意外了，“要我說，你就算把我們全綁了也沒用，這手今天是肯定會進行的。”

狐疑地看著眼前的黃芪，莫思媛總覺得他知道點什麼，“老黃，你到底知道什麼？”

“這事兒你也別摻和。”黃芪卻十分固執，閉不言。

“老黃……黃伯伯，你就告訴我吧？我現在這好奇心無比地強烈，再不知道我都得揪心死了。”莫思媛委屈地說道。

對此，黃芪就一句，“那你就死吧。”

“……你這以后見了我爸，他鐵定揍你。”莫思媛咬牙切齒道。

黃芪頗為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對于自己難得站上方十分嘚瑟，“無所謂啊，幾十年后的事，鬼知道那老家伙記怎麼樣。”

眼角余瞧見玉笙從廚房出來，黃芪錯拍了拍手，拍掉手上的灰塵，“走了走了，該吃飯了。”

由于醫院那邊手已經在進行了，計劃被打，們也就不再留黃芩。黃芩吃完飯就被莫思媛請出去了，好在還記得讓人把黃芩送回醫院。

醫院里，黃芩回來的消息很快傳開。

祁鈺清聽到這個消息，便去了黃芩的院長辦公室，“黃院長。”

“是祁先生啊。”黃芩瞧見祁鈺清，淡淡笑了笑。

“黃院長昨晚去哪了？今天早上原本定下的手無法如期進行，對于病人家屬您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祁鈺清淡聲道。

黃芩笑了笑，“祁先生，其實，我這也是猶豫不定，畢竟你說的讓我有些難辦。我做這一行幾十年，也有我自己的規矩，你這樣的要求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再說了，我就算沒來，祁先生你也找別人做這場手了不是嗎？所以啊，這個話題我們不需要繼續討論。”

“那我可以問一下黃院長，您昨晚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祁鈺清問道。

翻開眼前的病歷，黃芩邊看邊道：“這還有什麼被迫的？我昨晚就是見著一個許久沒見的老朋友，大家坐在一起多喝了兩杯。”

聞言，祁鈺清沒再多問什麼。

見到祁鈺清轉離開，黃芩忍不住出聲道：“祁先生，我最近也聽了不你跟你太太的事，聽說你們兩個很好。可你讓我做的事，我不太明白。”

“以后您就明白了，不過現在，還希黃院長您替我保守這個。”祁鈺清微側眸看向黃芩，說完直接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看著空了的辦公室，黃芩微微搖了搖頭，“這豪門，真是啊……也可憐了那個小姑娘。”

黃芩看過玉笙的照片，多好的小姑娘，聽說平時待人也和善的，招惹的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夜瓊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

昨天的一天，都在麻醉中度過，眼下麻醉過了醒來，臉上的疼讓險些忍不住。但是告訴自己不能，萬一壞了后悔的是自己。

好在打了幾瓶止疼的藥水后好了些，才有力去想一些事。

晚上，夜瓊重新登上了微博。

玉笙的手機一直登著微博，所以在夜瓊發來私信后，就看到了。

夜瓊：玉笙，你在嗎？

玉笙：你可算來了，昨天你食言了。

夜瓊：你應該知道我昨天做了手，今天才剛醒過來。我可是一有力就來找你，已經夠給你面子。

玉笙：你這話說得好笑，要不我給你點面子，我親自過去跟你談怎麼樣？

被玉笙這麼一個警告，夜瓊也安分了許多。

夜瓊：我們談正事，我幫你把白宛引出來。但我必須聲明，我不保證一次就能功，你清楚的，很狡猾。

玉笙：可我也不能無限期地給你，萬一你耍我怎麼辦？

夜瓊：那你想怎麼樣？

玉笙：一個星期，我要見到白宛。

夜瓊：可以，但我現在手上沒有可以用的人。

玉笙直接把莫思媛剛買的手機號發了過去。

玉笙：他手上有足夠的人手，會配合你。

夜瓊：可以，但我還有要求。我希幫你抓到白宛后，你可以給我半個月時間，你不能這麼快回來。

玉笙：行。

莫思媛在一旁，看到玉笙答得那麼干脆，不由道：“你真打算答應？”

“夜瓊自己都不是言出必行的人，憑什麼要求我是？而且，你真以為想要的是半個月時間？不得我永遠消失。”玉笙角微微勾起一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