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個肯定不是我……”

“對，肯定是我看錯了……”

夜瓊忍著哭腔，抖著回到公寓，一步步朝著洗手間走去。

可當走到洗手間門口，看著不遠幾步之遙的鏡子，膽怯了。

不敢去證實自己到底是不是看錯，害怕得要死。

但最終，還是踏出了那一步，謹慎又小心地走了進去。

鏡子前，夜瓊閉著雙眼，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準備，才鼓足勇氣睜開眼睛……

臉上的疼夜瓊已經覺不到了，在看到鏡子里那張可怕恐怕的臉時，甚至產生了一種暴緒，想要用刀狠狠將它劃爛。

讓看著這樣的一張臉，還不如讓看到一張模糊的臉來得舒坦，那樣的臉還能期待一下它修復后的模樣，而這樣的臉，卻告訴，這一輩子就是這樣丑陋的模樣。

本無法接這樣的自己，這樣丑陋，連鬼都不如的自己。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已經做手了，為什麼會這樣……”

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夜瓊沒注意到公寓大門傳來響聲，有人進來了。

“這就是公司分配給我的公寓？看著也不怎麼樣嘛，聽說以前是那個夜瓊住的？”孩聲音微帶高傲，帶著一淺顯不屑。

旁邊，是經紀人李姐的聲音，同樣之前也是夜瓊的經紀人，“對，是住的。不過在你搬進來前，我會讓人來把這里的東西都清理了，門鎖也會換新的，你放心。”

孩這才滿意地點了下頭，“這還差不多，我最討厭的就是夜瓊那種人。到時候，把用過的家也全換了，我想到就惡心。”

“好，我會理好的。”李姐說道。

孩瞧著洗手間那邊亮著燈，頓時皺了眉，“洗手間的燈怎麼亮著？不會是夜瓊回來了吧？”

李姐聞言也皺眉看了過去，“不會的，那種人哪里還敢回來。我去看看，說不準是誰忘了關……”

李姐剛靠近，就看到了洗手間里背對著的影。

對于夜瓊，李姐自認還是有點悉的，打量了會兒便認出了來，“夜瓊？真的是你回來了？”

“真是？那我得報個警。”孩在后邊悄聲說道。

李姐拍了拍孩的手，隨后看向背對著的夜瓊，“是夜瓊嗎？我是李姐，你蹲在那干嘛呢？”

“不會有病吧，在那蹲著吸毒呢？”孩忍不住說道。

因為孩的話，夜瓊微微了，李姐趕阻止了下孩，“說兩句。”

孩微微撇，但也確實沒再說了。

夜瓊蹲在地上微微發，不敢讓人看到自己的臉，不敢讓人知道的臉毀了。可現在怎麼辦，那兩個人就在后面，自己本跑不掉，只要們出去，誰都知道的臉毀容了。

不能讓們出去……對，不能讓們出去。

“夜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在發抖嗎？”李姐關心地詢問著，現在也覺得有些的，有種想跑的沖。

一旁，孩的視線已經轉到了地上，“咦~~這什麼東西啊，這麼惡心？”

順著孩的視線，李姐看到了地上一圈圈的紗布，有一些上面還有紅的類似跡的存在，看著有些嚇人。

特別配合著洗手間的燈，有些令人骨悚然，瘆得慌。

而這麼一瞧，李姐也注意到夜瓊上的病號服，看著還有些眼，好像是人民醫院的病號服，因為在擺那里看到了人民醫院的標志。

想著，不是從神病院出來的就好，剛剛差點都把嚇到了。

孩已經有些待不住了，見李姐還跟夜瓊說話，便扯了扯的服，“李姐，我還有點事，要不我先走吧？”

李姐微微遲疑，眼下兩個人呆著都有些怕，一個人也是沒那個膽的。畢竟之前夜瓊做過什麼清楚得很，哪敢一個人留下來啊。

正打算跟孩一塊離開，原本背對著們沉默許久的夜瓊卻開口了，“李姐，我好像犯病了，藥就在房間里的床上，你能幫我去拿一下嗎？我現在難得不了。”

聞言，李姐下心底的那骨悚然之，“你不舒服啊？那我現在去幫你拿一下藥，你等等啊……”

孩見李姐轉，也趕跟了上去，“李姐我跟你一塊去。”

聽到后兩人的腳步離開，夜瓊站起。

在路過洗臉池時，順手將剛剛的剪刀拿在了手里……

“李姐，藥在哪啊？我怎麼沒看到。”進到房間，孩微微皺眉。

“可能是被放哪兒了吧，我們找找看。”李姐想了想道。

一步步走到臥室門口，一門之隔的兩人卻渾然不知。

“李姐，我的藥不在房間里，我找到了。”夜瓊沖著臥室里的兩人說道。

聞言，孩煩躁地罵了一聲，“那你還讓我們在這找，白找了半天。李姐，我們快走吧，我總覺得的。”

李姐安地看了孩一眼，便從臥室走了出去……

噗地一聲輕響，孩跟在李姐后走著，臉上卻是突然到一陣溫熱。伴隨著那聲聲，鮮紅的噴濺而出……

孩已經被嚇傻了，就那麼看著一個面容可怖的丑八怪正拿著一把剪刀往李姐的脖子上扎。

一下又一下，隨著每一下的拔出，連帶而出的鮮染紅了墻壁與地面，也濺到了那張森猙獰的臉上。

“去死……去死……”

孩頓時被夜瓊的聲音嚇醒，看著已經睜著不甘的眼睛倒下的李姐，終于發出了一聲大喊，“啊！！殺人了！！”

殺掉李姐的夜瓊似乎冷靜了些許，但看向孩的視線，不含一溫度。

見到拿著剪刀靠近自己，孩不住后退，“你，你別過來，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不會報警，我什麼都不說。你別殺我，我是家里的獨生，我還有爸媽要贍養，你不能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你不是很囂張嗎？你剛剛說話那麼高傲，怎麼現在跟只狗似的求饒？”夜瓊冷笑地看著孩，的視線落在孩的臉上，“多漂亮的一張臉啊……”

的嘆聲讓孩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我的臉不好看，真的不好看……你最好看，你最好看了……”

夜瓊笑了起來，面部五越發顯得猙獰，“我現在好看嗎？”

“好、好看……”孩著心底的恐懼，鼓足勇氣說道。

“那我跟玉笙，誰更好看？”夜瓊又問道。

孩都快哭了，但害怕惹怒夜瓊，只能忍住，“你好看，你比玉笙好看。”

孩已經退無可退，抵著后的墻壁，看著靠近的夜瓊，怕得要死。

“你可以走了。”

突然，夜瓊這麼說了一句。

驚喜地看著夜瓊，孩著實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想到剛剛自己的話，趕上道地恭維，“夜姐，玉笙哪里能跟您比啊，你的貌簡直甩一百條街。那，那我就先走了？您放心，我從這里出去，肯定什麼都忘了。”

夜瓊微微側，讓開邊的路。

孩抑著驚喜，快步從夜瓊邊走過。

就在兩人而過的瞬間，夜瓊手里的剪刀直接從背后進了孩的后心。

進去后，狠狠地轉了一圈。

孩口吐鮮，抖地看向旁的夜瓊，“你……說謊……”

“我只說你可以走，沒說你可以活著走出去。”說完，夜瓊拔出剪刀，再狠狠進了孩的里。

等到確認孩死亡，夜瓊站起，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尸。因為出量大的關系，腥味十分濃郁，地上墻上噴濺了不們的。

就連夜瓊上，也不乏被染紅的鮮紅的跡。

“這樣……就沒人知道……我毀容了……”

夜瓊低低說著，將剪刀扔在了一旁。

從柜里翻出了一件服，然后去洗手間里洗了個澡，換上干凈的新服。

拖著李姐的腳，夜瓊將從窗戶扔了下去。

十三樓的高度，就算是活人下去都得死，不過是再死一次而已。

沒有去管地上那些人什麼反應，從天而降一尸，應該很有趣吧？如果運氣差點，還會砸到人……

夜瓊臉上帶著病態的笑，然后將孩的尸也丟了下去。

這麼一番折騰，上的服又臟了。

但沒有去換，反正等一下也要臟的，不是嗎？

站在窗前，夜瓊直接一頭栽了下去……

就像夜瓊所希的那樣，的案件上了新聞，卻沒有人知道就是夜瓊。的那張臉實在讓人認不出，加上夜瓊又失蹤了那麼久，誰也沒想到就是夜瓊。

所以，也沒人知道，夜瓊毀容了。

用這樣慘烈決絕的方式，拒絕接自己毀容的事實。

這件事鬧得不小，玉笙在醫院里也知道了。不過有祁鈺清在，知道那個人是夜瓊。

在逃離醫院后，回到了公寓里，卻殺了兩個無辜的人，最后自殺。

“你知道會這麼做？”玉笙看著報紙上的報導，有些難過。不是因為夜瓊，而是那兩個無辜的人。

祁鈺清將報紙放到了一邊，淡聲道：“我知道不可能接自己毀容這件事，等到崩潰了，自殺也是早晚的事。但我沒想到，臨死前還殺了人。”

一切都是祁鈺清安排的，從他在手前知道夜瓊的份，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幫整容，而是幫再次毀容。

也是故意將放走，他要讓夜瓊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臉，讓痛苦無助，讓縱然萬般痛苦卻無可奈何。

對于夜瓊而言，什麼樣的懲罰，都比不得這樣的折磨。對于夜瓊來說，那張臉太重要了。

見玉笙似有不忍，祁鈺清將原本打算瞞著的事說了出來，“夜瓊不值得同，你知道為什麼把你引到小毓那里去嗎？”

“為什麼？”

“的目的，是讓那人把你跟小毓都殺了，然后把小毓的死嫁禍到你的頭上。甚至都想好了，等到你們的尸被帶回來，會以憤怒的母親份，讓我把你挫骨揚灰。”祁鈺清沉聲道。

玉笙心口一窒，希全世界都對的孩子報以良善，而不是心存歹意。或許作為一個母親都是這樣的吧，都希自己的孩子好。

長出一口氣，玉笙解釋了下，“我不是對夜瓊同，那樣的人，永遠不會同。我只是同樣李姐們，我跟李姐其實見過，雖然不，但也知道人其實好的……雖然不是夜瓊的第一任經紀人，但以前對夜瓊確實好的。沒想到夜瓊那麼狠，連也不放過。”

“們兩個的家人我會盡量補償一些。”雖然祁鈺清不覺得們兩個死，他們需要負什麼責任，但是如果這樣能讓玉笙心里舒坦一點，祁鈺清并不介意多做一點。

玉笙點了點頭，對于祁鈺清這個決定，是贊的。

看著眼前的祁鈺清，玉笙開口道：“祁鈺清，你知道我現在對你有什麼覺嗎？”

“什麼覺？”祁鈺清挑眉問道。

“就是覺得，很討厭你這個人，看到你就不舒服，想離你遠遠的。”玉笙將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隨著話音一轉，“不過，你相信人的心理跟是完全不同的狀態嗎？”

玉笙說這話時，眼底帶著一迷茫，“我心理上討厭你，想離你遠遠地，不想看到你。但是上卻不排斥你，你我的時候，我也不會討厭……就好像，我討厭你都是上說說的，可我心理也是這麼想的啊。不行了，越說越，你當我什麼也沒說吧。”

混起來的玉笙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也沒喝多啊，怎麼思緒這麼呢？

“那是你的潛意識在告訴你，你其實喜歡我。”祁鈺清含笑說著，隨后也不在意玉笙的這些話，將旁邊的一個袋子提了過來，“知道你在這會無聊，天天看手機也不好，所以給你帶了點書。”

祁鈺清一說，玉笙也來了興趣，看著他將書一本本拿了出來。

一個資深催眠師的自述、催眠的起源與盛行、催眠那些事、論潛意識的重要、今天你被催眠了嗎？

？？？

頭頂三個問號的玉笙看了這些書皮后，滿腦子都是催眠兩個字，果然是給打發時間的嗎？讓看著看著睡著？

ps:其實吧，想想歡喜冤家也帶的。日常比心?依舊是是你們的心滿滿的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