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麼皮,你那些公司下屬知道嗎?”玉笙無語道。
祁鈺清笑了,“這種事,他們不需要知道,你知道就行。”
想吐槽,但玉笙不知道怎麼的,聽著聽著還有點想笑。仗著祁鈺清看不到,玉笙直接笑了起來。
但忘了,雖然的笑祁鈺清看不到,但不表示跟同車的人看不到,特別還是一向話多的富漢川,“姐,祁總說了什麼笑話?”
“你閉!”玉笙惱怒地低斥了富漢川一句,但臉上已經忍不住有些燒。
祁鈺清裝聽不到也就罷了,偏偏他不僅不裝,還堂而皇之地低笑出聲,“嗯?我說了什麼好笑的?”
“你說你要以死謝罪!”玉笙冷哼哼道。
“那不行,你舍不得。”祁鈺清惋惜道。
“……我覺得我舍得的。”玉笙咬牙切齒地送了他一句。
將人逗得差不多,祁鈺清也正了神,“不鬧你了,免得下回你又不接我電話,那我就得千里尋妻了。”
“知道我會生氣,那你就得好好約束自己。”特別是他的那張。
“放心,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肯定潔自好,不會讓你心。要不,每天查崗?”祁鈺清認真地建議著。
“你滾!我才沒那麼多功夫浪費在查崗上,再說了,真要有什麼,你真當查崗查得出來嗎?”玉笙吐槽著,猛地反應過來話題歪了,說得約束的是他那張啊,總是惹。
祁鈺清似乎猜到玉笙心里懊惱了,又是不客氣的笑聲,玉笙氣著氣著,倒還真被氣樂了。
見好就收,祁鈺清也不想真的被某人甩張離婚書,“好了,真的不鬧你了。這段時間你安心呆在劇組里,就當放松放松心,什麼也別想。就算真的有什麼事,也不至于讓你一個人扛。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你別只想著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想想我。”
“知道了,我就是想躲躲清靜,那些煩心事還是等我殺青后再考慮吧。”就當是玉笙給自己幾個月的懶,真的不想總是在想著自己跟祁鈺清的事了,該怎麼辦,該怎麼解決,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對,說不定等你殺青了,事都水到渠地解決,你也就不用擔心了。”祁鈺清聲道。
玉笙淡淡一笑,“或許吧,就是不知道這點愿能不能真了。”
聞言,祁鈺清煞有其事道:“你對著我許一下愿,說不定能實現呢?”
“滾犢子!”
連句道別也沒有被掛了電話,祁鈺清有些無奈,倒也淡定地接了如今的待遇。至比起不接電話,現在的待遇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夜晚,莫凜冬的電話打到了祁鈺清的手機上。
“怎麼了?”祁鈺清淡然問道。
莫凜冬也不廢話,直接說道:“祁哥,白宛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祁鈺清真有些意外,畢竟以祁俊柏為了白宛都能離祁家來看,應該會好好照顧這個媽才對。
而現在倒好,人居然死了。
不知想到什麼,莫凜冬的臉也不太好看,“死的,總之……慘得很。”
尸還是莫凜冬發現的,因為祁鈺清之前說過要偶爾關注一下祁俊柏的況,所以莫凜冬就來個定期的關注。
這段時間因為忙,也就沒太在意,直到今天給祁俊柏打電話聯系不上人,出于關心加上對方現在也是真的不太好過,據說到壁。
所以莫凜冬就想著,去他們現在租的地方看看。居民樓很舊,著陳舊腐朽的味道,走進樓道時還能看到發霉的墻角,一塊塊掉下來的墻皮。
剛瞧見祁俊柏他家門口,就看到門口正圍著不人,一個個面上的表都不太好看。
快步上前,莫凜冬疑問道:“怎麼了大叔大嬸們?”
大嬸轉頭看向上樓來的莫凜冬,瞧著他陌生的臉,當即問道:“小伙子你不是我們這的吧?”
“不是不是,我找人的,就找這家的。”莫凜冬笑著指了指眼前的房門。
聽到莫凜冬的話,大嬸道:“找這家的?那你給他打過電話沒有,正好我們也想找他們。”
“打了,不過聯系不上,所以我來敲敲門。”莫凜冬笑說道。
他雖然已經是莫家的家主,但上倒是沒有太大變化,和人說話向來也是笑瞇瞇的,在一群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嬸面前,很容易博得好。
聽他這麼說,一個據說住在隔壁的大叔道:“我們也很久沒見過你朋友了,這段時間一直沒見你朋友家有人進出,開始只以為是人沒住在這,但這兩天我總覺得聞著有點臭味。他們家不還有個生病的媽嗎?我們也擔心出點什麼事。”
大家也都是好意,畢竟這個社會,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這不前段時間才有新聞說,一個年輕人厭煩了癱瘓拖累他的母親,就把母親給殺了嘛。
老舊的小區本建已經好幾十年,各項設施也已經老化,互相滲水都還是尋常的,這些天一直傳過來的臭味才引起了大叔的注意。
聞言,莫凜冬也有些好奇是什麼個況,當即在跟附近居民一起敲過門后,商量一番,決定進去看看。
畢竟萬一里面真出了什麼事,一直關著也不是回事。
租房給祁俊柏的房東很快被了過來,順便帶來了鑰匙,很快,房門被打開。
房門一開,臭味順便濃郁不,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莫凜冬也是其中一員,那臭味實在讓人有些難忍。
忍著臭,大家往里走了走,兩室一廳的房子就那麼點大,過了小小的客廳,直接就到了臥室前。
只見一個枯瘦干癟的人趴在地上,上又是屎又是尿,惡臭從上傳來。
居民報警后,很快警察來到現場,最后得出結論,祁俊柏失蹤了,白宛活活死。
因為手腳皆斷,加上無法呼救,所以沒有自救的能力。在祁俊柏失蹤后,就絕了糧水,最后活活死。
而祁俊柏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
雖然很多居民認為,可能是祁俊柏不想被他媽拖累,所以才會一走了之,但莫凜冬覺得這一點不可能。
一來時間太短,祁俊柏既然有那份離開祁家的勇氣,又怎麼可能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打垮?
二來,就算他真的想回祁家,也沒必要把自己的母親活活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從為了母親寧愿離舒適圈放棄唾手可得的財富地位,到心狠手辣不顧母子誼將其活活死。
度太大,不僅莫凜冬覺得不可能,祁鈺清也是。
“他肯定出事了。”祁鈺清篤定道。
莫凜冬點了點頭,“我也這麼想的,不過老實說,祁俊柏從小到大因為繼承人的份實在囂張慣了,記恨他的人不在數。要真說是哪一個人做的,我還真不清楚。還有就是,你覺得這事我管嗎?還是當做不知道好了?”
莫凜冬也是有自己的顧慮,畢竟他跟祁俊柏沒,管得太多也擔心給自己惹麻煩。為了一個無關要的人,實在也沒什麼必要。
聞言,祁鈺清微微沉思了下,“不用管,你就讓人打聽一下祁振澣知道消息后什麼反應就行。”
“你懷疑是祁振澣?”莫凜冬這麼想著,也就這麼說了。
“嗯。”
“可這不太像他的作風吧?老實說啊,祁振澣這老東西看著就不像是多在意父子親的,之前他都能做出把祁俊柏趕出家門斷絕關系了,現在又整這麼一出,不是多此一舉嗎?”莫凜冬忍不住道。
祁鈺清微微遲疑,“斷絕關系了?”
莫凜冬沒想那麼多,直接道:“對啊,說是讓他做的選擇,要他媽就得簽字斷絕關系。”
意識到祁鈺清似乎有什麼想法,莫凜冬不由道:“怎麼了祁哥?這件事有什麼不對的嗎?”
“祁振澣的反應不對。”雖然祁鈺清跟祁振澣這對父子屬于基本不見面的那種,但不表示互相不了解。
相反,祁鈺清對祁振澣非常了解,也就是這份了解,讓他覺得這件事不太對,“不過現在我還無法確定,你先不用管這件事。”
雖然有些懵懵懂懂,但相對于自己想明白,莫凜冬覺得自己還是等祁鈺清告訴自己更簡單方便一些,“好。”
白宛的死,并不是上一輩悲劇的結束,祁鈺清清楚,相較于白宛,更該死的其實是祁振澣。
思緒飄遠,祁鈺清不由想起了祁俊柏從他手里帶走白宛的前一天,他跟白宛之間的對話。
“你舅舅?”白宛看著眼前的祁鈺清,低低笑出聲來,“你現在才想著找他們,不覺得太晚了嗎?”
“他們在哪?”祁鈺清問道。
翻過躺在地上,白宛疲憊地閉上眼,“你晚了,晚了快二十年,他們的骨頭都白了……”
祁鈺清視線微冷,“所以你騙我?”
“算騙你嗎?不算吧,我之前只說我知道他們在哪,他們在等你,但我可沒說,他們還活著。畢竟,死人也可以等你。”白宛說道。
雖然祁鈺清有過心理準備,畢竟當初的事過后,陸家人舉家遷離上京,或許祁振澣會有后手,會給他們制造麻煩。
但他再怎麼想也沒有想過,陸家的人全沒了……
可饒是如此,祁鈺清還是帶著一希,“我記得舅舅家有小表弟,他呢?”
白宛看了他一眼,似帶著一憐憫,“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你覺得,祁振澣該多愚蠢,才會犯這樣的大錯?他唯一手下留的就是對你跟你姐姐,不然的話,早在陸雪芝跟陸家的人死絕后,你們兩個也應該在死去的名單里。”
“所以陸家,全沒了……”祁鈺清心底愧疚,他無法否認,陸家人的死亡是他們造的。
就算祁鈺清當初只是個孩子,但他的里流著祁振澣的,他的母親因為嫁給了祁振澣,讓陸家踏上了因滅亡的道路。
作為的兒子,祁鈺清無法置事外。
“是啊,死了,一個不剩……他有多狠,別說你了,連我都不清楚。”說著,白宛還玩笑般地說了下去:“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死得凄慘,那肯定是他做的。不過我也不虧,你絕對不知道我做了什麼,這輩子,祁振澣他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只要他不想絕后,就得好好對我的兒子。”
思緒回籠,祁鈺清神淡漠,他知道,白宛死前肯定后悔了。是把祁振澣到了現在位置,得了這樣的死法。
環市,夜里燈璀璨,玉笙吃完飯后,帶著方曦他們在街上消食散步,慢慢走回酒店。
走到一半,后邊傳來富漢川的喊聲,“姐……”
“小川……”剛回頭,玉笙的手上就被塞了一袋子零食,袋子還著熱度,不由笑了起來,“給我什麼?”
“姐你猜。”富漢川笑道。
玉笙低頭聞了下那香味兒,角微勾,“糖炒栗子?”
“不對~”富漢川得意地看著玉笙,隨后示意玉笙自己打開袋子看。
打開封閉的袋子,玉笙看到里面放著幾個可可的小點心,空氣中飄散著栗子的香味兒,“這是什麼?好可。”
拿了一個在手里,溫熱皮,一口下去,栗子的甜味兒在舌間溢散。口十分脆,還是一層一層的那種脆,雖然剛吃過飯,但玉笙覺得自己絕對能干掉這份小零兒。
“吃不出來吧?這是栗子開口,環市特產,我特意跑去他們那家老字號買的。”富漢川嘚瑟地說著,一點也不覺得作為一個導演,吃完飯就跑去買特產點心有什麼不對的。
玉笙倒也習慣了富漢川的這點,似乎他除了正經的導戲的工作,其他時候都有些隨心所。
但家里人都寵著他,親戚朋友也都順著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兩人一道回了酒店,在酒店大堂分開,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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