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死了……”齊燁微怔。
玉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他好。
“是因為我嗎?”齊燁輕聲問道。
玉笙輕著他的頭,“別這麼想。”
“可這是事實,不是嗎?”齊燁淡聲道。
說完,齊燁低著頭,一時間,病房里的空氣靜得可怕。
良久,齊燁才抬起頭來,“阿姨,謝謝你……其實我都懂,從我爸媽出事開始,我就全懂。是我害了二叔,如果不是我的話,他也不會死。”
“既然你都懂,那你告訴阿姨,你打算怎麼辦?”玉笙不是故意去這麼為難一個孩子,丟給他這麼一個問題。
但眼前的齊燁雖然年紀小,卻是個有主意的,玉笙也不想讓他聽著一個不算悉的長輩在那自說自話。
所以寧愿,先聽聽他有什麼想法。
而齊燁,還真就是有自己的想法,“我會通過警察,聯系上我舅舅他們,二叔死了,讓他們重新為我的監護人。”
聞言,玉笙不由皺起了眉頭。
“阿姨,只有這樣,我才能活下去。如果我的監護人不是他們,他們可以肆意對我下手。但如果我的監護人是他們,我有辦法讓他們忌憚,至在這幾年能平安順利地長大。”齊燁說的也只是這幾年,因為那些人,不可能讓他十八歲順利拿到產。
所以,越是臨近十八歲,他的境就越危險。
“你真的只有十歲嗎?”齊燁看得太,想得太,真的讓玉笙忍不住去懷疑他的年紀。
也許是父母的死讓他被迫長吧,反正這樣的齊燁,看得玉笙越發心疼了。
齊燁出了一個干凈的笑容,“阿姨,我確實只有十歲,不過,很快就十一歲了。”
玉笙抬手了齊燁的短發,“好了,小朋友先不要想那麼多,你舅舅他們什麼名字?”
“我舅舅黃子毅,媽媽黃雅菁,爸爸齊睿和。”齊燁說道。
“我知道了,這兩天你先在醫院里好好呆著,調養一下。至于其他的,晚一點我們再說。”玉笙道。
齊燁看著眼前的玉笙,似乎想了什麼,但最后還是點頭答應了。
離開醫院后,玉笙聯絡了在英國的莫思媛,這個時間點,還是英國的早晨。
讓玉笙意外的是,今天莫斯頓也在家,所以玉笙給莫思媛打電話時,他也知道了。
“不用管他,怎麼了笙笙,有什麼事?”莫思媛直接把自家兒丟給莫斯頓,自己則是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跟玉笙平常都是在微信上聊,玉笙突然打這個國電話,明顯是有什麼事。
“思媛,我昨天救了一個小孩……balabala……”玉笙將自己救了齊燁的事,已經今天發生的事一腦都跟莫思媛給說了。
等都說完了,玉笙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而聽玉笙說完,莫思媛也明白都發生了什麼,“那個小孩被你救了呀?說起來,那個齊燁的小孩,在我們這個圈里還有名的。”
“他有名?”玉笙詫異。
“對啊,據說智商很高,人很聰明,屬于腦瓜子很好的那種。雖然我也不知道那群人怎麼從一個小孩上看出那麼多優點來,但事實就是,有不人想要領養他,不是圖他那點產,就是圖他這個人。”莫思媛說道。
不過莫思媛沒見過齊燁,所以也就沒對他這個人加上自己的意見。
隨后,莫思媛又道:“至于黃家那些人,雖然在華裔的圈子里有點分量,但是真的你要說多有能耐,倒也不至于。如果你想留那小孩在邊的話,就讓莫斯頓去敲打一下,估計也就不敢有什麼小作了。畢竟他們要在商圈混,得罪莫斯頓不明智。”
“有麻煩嗎?”玉笙不由問道。
雖然沒有想過當齊燁的監護人,或者領養他什麼的,但是是打著想給他一個安穩的環境長大的想法。
不過祁鈺清現在剛回來,玉笙也擔心齊燁的事,一旦攬下來會不會對祁鈺清造什麼影響。
但如果莫斯頓這邊能讓黃家的人不敢有小作,那也就不用擔心對祁鈺清造影響了。
“這能有什麼麻煩?”莫思媛不在意地說著。
但也清楚,玉笙既然這麼問了,想得到的也不止是的回答,當即朝著不遠的莫斯頓喊了一聲,“莫斯頓。”
高大俊的男人正抱著兒坐到一只小飛馬上,聽到莫思媛的聲音,便抱著自家兒朝著莫思媛走了過來。
莫思媛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自家兒,告訴電話那頭的人是玉笙,自家兒就抱著手機坐在那‘干媽’‘干媽’地個歡了。
趁著這個時間,莫思媛把齊燁的事說了下,隨后問道:“黃家那邊,他們會聽你的嗎?”
“不聽的話,直接收購他們的企業不就行了?”莫斯頓淡定自若道。
“……好主意。”莫思媛豎起大拇指,給他一個贊。
見莫思媛又要去跟玉笙打電話,莫斯頓有些不滿道:“你對玉笙的事總比對我的事關心。”
“你這不是廢話?”莫思媛直接送了他一個白眼。
莫斯頓不由覺得自己心有些堵,再看莫思媛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生來高傲的弗拉格伯爵突然覺得自己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莫思媛剛跟玉笙說著電話,眼角余就見莫斯頓一個人離開,但也沒太在意。
得了莫思媛的肯定,玉笙也有了底氣,對于齊燁也有了更好的安排。
就當是行善吧,護一個孩子的長,與人為善,也是希當自己的孩子落險境時,同樣會有一個人出手幫助他們。
傍晚。
玉笙接到小靈小毓后一起去了醫院,看到同學過來,齊燁沖著兩人點了點頭。
畢竟說到底,其實齊燁跟他們兩個也不是太悉。
“你怎麼樣了?還疼不疼?”小鐘靈走到病床邊,看著病床上的齊燁,問道。
聞言,齊燁搖了搖頭,“不疼。”
“別說謊了,小孩子疼就疼,不能說謊。”玉笙輕聲道。
齊燁微抿著,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也點了下頭。
離開時,玉笙讓黎川帶小靈小毓先出去,自己則是留下跟齊燁說了會兒話。
待到玉笙離開,齊燁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突然拉起被子捂住了自己。
約間,細碎的哭聲在病房里響起。
他盡量克制抑著自己,以為沒人聽到,實際上,門口的保鏢在聽到他的哭聲時,微微側了下頭。
玉笙帶著兩個小家伙回到家沒多久,祁鈺清也從公司回來,隨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
飯畢,兩個小家伙回了房間,玉笙則跟祁鈺清一起聊了會兒公司的事。
聊到一半,祁鈺清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段安。”祁鈺清道。
玉笙努了下,“先看看他找你有什麼事。”
祁鈺清嗯了下,隨后接了起來,“喂?”
“我被懷疑了。”電話那頭,段安卻很平靜。
“確定嗎?”祁鈺清眉間微蹙。
段安嗯了一聲,隨后道:“他說,安排我去和我爸見一面。”
段寧已經死了,這件事雖然藏著,但是在祁鈺清跟段安的有心調查下,已經被他們確認。
而這件本該被祁振瀚藏著的事,他卻打算主撕開放到段安面前,明顯就是他的故意為之。
不管是否是他們所猜到的意思,現在的段安都太危險了,“我安排你離開祁家。”
不管段安曾經扮演的是什麼份,此時此刻,祁鈺清還是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去不想,段安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不用。”
“那你想怎麼做?”祁鈺清沉聲道。
“我知道自己的價值在哪里。”段安淡聲道。
祁鈺清微微沉默,“活著才有價值。”
“沒人會想死,我也是。”段安道。
“那就好。”祁鈺清沉聲。
“接下來我說的事,你要記清楚了……”
等到段安那邊掛了電話,祁鈺清放下手機,玉笙也看了過來,“段安出事了?”
“嗯,可能是他最近的小作比較多,引起注意了。”祁鈺清道。
“那怎麼辦?”玉笙不由問道。
“他說自己有辦法。”說著,祁鈺清將段安最后代的事跟玉笙說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這件事。”
聞言,玉笙信任道:“你說怎麼做,我全力配合就是了。”
祁鈺清手到玉笙的后頸,隨后微微用力將按到了自己懷里,“放心。”
“你回來了,讓我做什麼都安心。”玉笙靠在祁玉清的懷里笑說道。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
酒吧里,莫斯頓和奧爾德斯.卡森坐在角落里喝酒,不過雖然是在角落里,兩人的出外表依舊吸引了一個個試圖撲火的飛蛾。
莫斯頓一心只喝酒,所以關于拒絕來人的工作,就全落到了奧爾德斯的頭上。
“嗨,baby,一起來喝一杯嗎?”又一個材火辣的金發郎端著酒杯走過來,雖然是跟奧爾德斯說話,但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莫斯頓。
不等坐下,奧爾德斯直接抬往莫斯頓邊的位置一放,“他已經結婚了。”
聞言,金發郎但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滿含興致地看著莫斯頓,“我不介意他已經結婚,他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奧爾德斯直接道。
“你怎麼知道?我覺得沒有男人會拒絕一段足夠人的艷遇。”金發郎自信地說著。
而也有自信的資本,的外表足夠,材又火辣,屬于路上走過都會有人側目的類型。
聞言,奧爾德斯也覺得這個人有點難搞,其他人都是一兩句話就走了,這個倒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他有心想讓莫斯頓說話,可惜他就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似的,完全沒理會兩人的對話。
見狀,奧爾德斯壞笑了下,隨后一本正經地跟人道:“他不喜歡人。”
“什麼?!”金發郎被奧爾德斯的話雷了下。
見金郎不信,奧爾德斯推了莫斯頓一下,引起他的注意后,道:“我剛剛說的話對不對?”
說話時,奧爾德斯悄悄眨了下眼睛。
“嗯。”其實莫斯頓也不想管他到底在說什麼,干脆地應了一聲。
見莫斯頓都承認了,金發郎臉不好地走了。
待人一走,奧爾德斯這回也不給莫斯頓安靜喝悶酒的機會了,“莫斯頓,你到底怎麼了?我出來喝酒,只顧著自己喝,讓我在這幫你擋人。”
莫斯頓看了他一眼,似乎權衡了什麼,隨后道:“沒事。”
“什麼意思?我怎麼覺得你剛剛那眼神看不起我?”奧爾德斯狐疑地看著莫斯頓。
莫斯頓沒說話,奧爾德斯很懷疑這是他的默認。
“你不說的話我就走了,讓你一個人在這被擾,還沒人幫你擋。”奧爾德斯這話真不是威脅他,雖然奧爾德斯外面同樣優秀,但儒雅紳士遇上高冷貴氣,總是輸了那麼點力。
莫斯頓倒也不是怕奧爾德斯的威脅,但許是真的想找個人說,所以他還是開口了,“我想不明白。”
奧爾德斯有點懵,“想不明白什麼?”
“到底喜不喜歡我?”莫斯頓話語低沉。
奧爾德斯也沒想到,莫斯頓居然是因為這件事,怎麼說呢,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吧。
但想著莫斯頓跟莫思媛之間的事,又覺得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置信了。
“你們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沒搞清楚這件事?”奧爾德斯不由道。
莫斯頓沒說話,他跟莫思媛的里,他總是主的那一個,每次都是他朝著走過去。
甚至,如果不是兒這個小意外,他都能想象,或許兩個都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很多人都不明白,他怎麼就喜歡上了莫思媛,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
但當他知道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了,也不知道有什麼魅力,反正就是喜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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