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
蘇丞相低喝出聲。
李德海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蘇相注意言辭,皇後娘娘可是皇上欽封的一國之母!」
蘇丞相見過穆溫煙的親生母親,也知自己的兒---淑妃本不及穆溫煙的容,再這樣下去,皇太子遲早要從穆溫煙的肚子裏爬出來。
蘇丞相仗著自己位高權重,又是三朝元老,更是帝王的舅舅,他袍跪在了書房外的大理石地面上,對著殿道:「老臣懇請皇上以國事為重!皇上若是不見老臣,老臣就長跪不起!」
李德海:「……」算著時辰,皇上與皇后剛開始不久吧?又是突然被打擾,皇上他還能得住麼?
李德海輕嘆,「蘇相,您這又是何必呢……」
殿,穆溫煙淚眼婆娑,瞪著正兀自穿的蕭昱謹,男人是背對著的,可剛才分明瞧見了什麼古怪的東西在傲..然....立,不過此刻無暇關心帝王的子構造,「哼!看來,在皇上心裏,我還不如蘇相!難道皇上放著我這樣貌的皇后不寵,偏去寵子乾癟的淑妃!」
蕭昱謹系好中系帶才轉過來,男人濃郁的眉鎖,顯然比穆溫煙還不悅。
他上前,附耳故意哈氣,「後面有浴殿,你先去洗乾淨,然後乖乖等著朕。」
幹嘛要洗乾淨?穆溫煙嗅了嗅了自己,馥郁如常,哪裏不夠乾淨了?
都是借口!
直至蕭昱謹離開室,穆溫煙還沒從悲憤中醒神。
早知道,剛才就不該那樣磨磨唧唧。
悔的腸子都青了。
若是一開始就乾淨利落,此刻哪還有蘇相什麼事?!
穆溫煙猛然驚覺,的敵人可能不是後宮妃嬪,而是權傾天下的蘇丞相!
思考了一會人生,穆溫煙在碩大的龍床上來回打滾,幔帳薄荷與冷松香的味道,穆溫煙一聞到這氣息就想到了蕭昱謹方才對做的事。
對蕭昱謹上癮了!
他簡直比松子糖還討人歡喜。
以後一定要牢牢抓穩!
蕭昱謹只能是一個人的!
***
帝王的不悅皆寫在臉上,就連偽裝也懶得呈現了。
蘇丞相作揖,語氣激,言辭憤慨,「皇上!忠言逆耳啊!老臣一心一意為了大楚江山,為了皇上的大業勞心勞力,老臣毫無怨言!可……老臣實在見不得皇上被一個妖后這般迷!」
蘇丞相做出一臉視死如歸的表。
外甥總不能真的殺了自己的舅舅。
蘇丞相有恃無恐。
蕭昱謹坐姿與此前略顯不同,但因著他常年不茍言笑,冷峻如霜,人無法輕易瞧出端倪。
「丞相乃大楚肱骨之臣,豈能這般輕信謠言?朕說過,不得再提「妖后」二字!朕不寵皇后,又哪來的皇太子?舅舅既然為國事心竭慮,酷暑將至,不如舅舅去避暑山莊靜養一陣子吧。」
年輕的帝王寥寥幾句,將蘇丞相堵的啞口無言。
蕭昱謹非但沒有給蘇丞相面,還已經明確的威脅了他。
蘇丞相是個明白人,方才那一番忠言逆耳顯然本打不了蕭昱謹,而且蕭昱謹的意思是要將他踢出京中的政治中心。
蘇相立刻跪下,「老臣不敢居功!老臣願為江山社稷效犬馬之勞!」
蕭昱謹幽眸微瞇,嗓音低沉,有子來自幽谷的清冷,「既是如此,丞相可還有他事要奏?」
蘇丞相今日宮,本就是沖著穆家兄妹而來,今日他還是太低估了蕭昱謹對穆溫煙的癡迷,險些了帝王逆鱗。
他即便想彈劾,也得再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了。
「老臣無他奏!老臣告退!」
蘇丞相走出書房,只覺面頰一陣滾燙,他這算是輸給了自己?還輸給了傻子皇后?
出宮的路上,蘇丞相恰好與穆長風狹路相逢。
穆長風雖出生權貴,但在西南守邊數年,加之天生狂,沒有文臣那些彎彎繞繞。
一看到蘇家的老匹夫,他就氣不打一來,恨不能當場單挑一頓。
「呦!原來是丞相大人?丞相臉不太好看啊,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昨晚一夜驚夢?」穆長風在軍營待久了,皮子功夫便是子也不及他,未及蘇丞相開口,又接著說,「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蘇相得知我京,才會惶惶不可終日,生怕我查出了什麼?」
「你!你這個豎子!」蘇丞相好面,論年紀、份、地位、立場,他都不能放任自己與穆長風在宮裏大吵起來。
忍!
一定要忍住!
鎮國公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是他的一雙並不出的兒!
在蘇丞相看來,穆家兄妹二人,一個狂魯莽,另一個唯有容貌,本不了大。
穆長風邁開大長,肩頭故意撞了一下蘇丞相,看見蘇丞相對他咬牙切齒,卻又不能對他如何的樣子,穆長風同舒暢,道:「告訴丞相一個不好的消息,我此番會在京城長住,皇上也已賜下了宅子,這以後我恐怕要隔三差五氣氣丞相,所以……丞相你一定要保重子啊!」
蘇丞相不止彈劾過穆家一次兩次了,以穆長風的子,若非是顧及妹妹,他真會抄起傢伙殺到丞相府去。
穆、蘇兩家早就撕破臉皮,無需假裝和睦。
丟下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穆長風擺擺手離開。
蘇丞相怔在原地,差點氣出了鬥眼,邊隨從立刻攙扶,「丞相喜怒!穆家男子皆是莽夫,滿胡噴,丞相千萬莫要與穆世子置氣!」
不遠的穆長風角一勾。
莽夫?!
穆長風深知京城與西南不同,娘親也時常教他收斂脾氣,但憋久了遲早會憋出病。
尤其對方還是穆家的政敵。
與其被對方氣死,穆長風選擇先氣死別人。
他理了理上的錦緞長袍,兀自欣賞一遭,哪裏像個莽夫了?分明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京中貴公子一個個長的比娘們兒還白.,還像個男人麼?!
***
穆溫煙這次依舊等的很著急,但不敢鬧脾氣了。
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到的鴨子飛了。
沒有去浴殿,上只裹著一件寬大的帝王中,平坦著的,中領口大口,嫌開的不夠,又拉了拉,出半邊蕭昱謹最癡沉迷的..。
聽見靜,穆溫煙探頭去,這次乖巧的不行,「皇上,你可算是來了。」
蕭昱謹知道心急。
他更急,幾乎是急步上榻。
殿無一名立侍,安靜的落髮可聞,穆溫煙彷彿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卷著腳丫子,就在滿心歡喜的等待更加令人舒服的悸時,撕裂般的劇痛,讓頓時哭出聲。
「皇上,你作甚麼呀?你起開!快起來!」打小怕疼,此刻的痛差不多是驗過最難以忍之痛。
像跳活蹦跳的魚,方才還迷迷糊糊、老老實實,但眼下卻是不要命的推蕭昱謹,哭的梨花帶雨,眼淚像決堤的水,瞬間染玉枕。
穆溫煙就連哭的都不在意了。
只知道疼,撕心裂肺,難以言表的疼!
疼的靈魂都在搐。
不明白蕭昱謹為甚好端端的要傷害?!
等等!
娘親在未央宮對說過一句什麼來著?
第一遭咬牙關熬一熬?
原本不懂為何娘親會這般說,此刻好像瞬間如醍醐灌頂。
阿兄變了,娘親也變了,怎就不把會說全了呢。
熬不住,一點熬不住。
「蕭昱謹,我就要死了,嚶嚶嚶……」
穆溫煙痛哭流涕,雪膩的子像魚兒一樣不停扭曲。
帝王抬頭,止了作,他還未怎麼樣……就這般卡在……半道……
兩人對視,殿詭異的安靜了片刻,二人一個是淚眼朦朧,近乎驚悚;另一個俊臉微紅,彷彿在強忍著某種即將迸發的緒。
穆溫煙哽咽,早知道真正的侍.寢這樣痛苦,一定會把機會讓給淑妃!
「皇上……你是不是要弄死我了?」穆溫煙只覺得自己還於被人生生劈開的狀態。
蕭昱謹沒給答覆,他忽然俯,埋首沉默,片刻后才給了穆溫煙一條活路,「穆溫煙,你……」
就在穆溫煙以為自己得救了,死裏逃生了。蕭昱謹一把住了的雙腕,然後往下……
穆溫煙到了什麼,眨了眨眼,機智如,無數畫面在腦中浮現,再加之.避.火.圖.的啟.蒙,穆溫煙彷彿在一瞬間頓悟了什麼。
穆溫煙:「……」
果然還是太純真了,怎麼會把生孩子當做是一樁簡單的事呢!
穆溫煙被抓住雙手,被迫配合。
的掌心滾燙,上痛楚消失后,眼淚說止就止,雖然「求知若」,但仍舊強迫自己不去看,也不去問。
是個斂的子,不懂的時候,務必要裝懂。
好半晌……
穆溫煙終於又想哭了,帝王額頭豆大的汗珠下,滴落在了微紅的眼梢。
太累了。
心疲憊。
難得貪上某件事,卻是發現那件事又並非自己能吃得消的。
又開始懷疑起了人生,同時也開始思量待在皇宮的意義。
「皇上,我好累呀,你怎的總是不好……」
穆溫煙的手被男人握著,蕭昱謹氣息不太穩,那雙深若古潭的眼瞥了一眼,氣不打一來。
***
日落黃昏,西邊天際的晚霞久久不散,晚風卷著不知名的花香盪室。
穆溫煙小臉紅撲撲的從浴殿爬了上來,宮上前伺.候更。
納悶的問,「皇上人呢?」
宮婢道:「回娘娘,皇上與幾位大人在勤政殿議政,皇上讓娘娘您先歇著。」
穆溫煙的肩頭很痛。
是蕭昱謹結束后狠狠咬了一口,還說是個沒良心的妖。
這就是污衊!
犧牲了自己的雙手,全了他,哪裏沒良心了。
穆溫煙不敢久留。
著手腕,方才用了香胰子洗,可總覺得今晚不能自己吃飯了。
行至殿,看見長榻上一抹醒目的鮮紅漬……
穆溫煙眨了眨眼,還是速速離開吧,會鬧出人命的。
穆溫煙心沉重的回了未央宮,對爭寵一事再也打不起興趣。
***
未央宮,華燈初上。
莊嬤嬤等人已經聽說了書房的事,服侍著穆溫煙上榻歇息時,莊嬤嬤被雪膩上點點紅梅嚇到了,給穆溫煙褪下綾時,只見腳踝上也有錯落不齊的.吻.痕,白的腳丫子上還有牙印……
皇上這是真的……吃了娘娘了?
穆溫煙一頭栽進了榻上,抱著一隻秋香大枕,水眸朦朧,但又哭不出來,哀嘆了一聲,「嬤嬤,我的命好苦。」
莊嬤嬤:「……」別這樣,娘娘您已經寵冠後宮了。→_→
莊嬤嬤小心翼翼掀開了穆溫煙的袖,見手臂上的守宮砂尤在。
嬤嬤震驚了一下,好在見多識廣,尚能勉強穩住自己,「娘娘,皇上他……對您做過什麼了?」
穆溫煙此刻只覺萬念俱灰,如實答話,「什麼都做了。」
莊嬤嬤抖了抖膽子,繼續問,「那……見紅了麼?」
提及此事,穆溫煙更悲傷了。
上次來了月事,還以為自己要死了,結果嬤嬤告訴,從今往後月事每月都會顧,也就是說,每月都要經歷流不止……
可誰知.侍.寢.的也是要見紅的。
如今,在皇宮唯一的一點盼頭也打消了。
「流了一大灘,差點疼死我了。」穆溫煙哽咽著,再度嘆,「嬤嬤,我的命好苦呀,嚶……」
莊嬤嬤:「……」
又看了看守宮砂,的確還在,並非是老眼昏花看錯了。
見紅了卻還沒事?!
莫非,皇上真如之前所想的那樣,本……不行?!
***
「皇上,這一份是傅恆澤命人快馬加鞭送京的戰報,皇上過目!」心腹大臣遞上戰報,再有李德海查驗是否有詐,這才轉呈給蕭昱謹。
帝王鬢角微,以往一直鎖的眉,此刻似乎稍稍舒展開了。
雖然帝王面無他,但李德海跟在蕭昱謹邊多年,看得出來皇上今個兒心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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