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笑著點點頭,眼波流轉間,下了心中翻涌的緒,最后只是克制地拍了拍的肩膀。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到了,我還以為要再等上兩三日。”
蘇音輕搖著頭,“正事要,哪里能耽擱在路上。”
來北璃的事凌晏封鎖了消息,秦楓這邊定然也做了布置,免得半路遇險。
但魏子淵也不是那麼好欺騙的,進逍遙王府的消息,不久就會傳到宮里。
蘇音帶著二人進到廳堂,里面燒著銀碳,頓時就暖和起來,驅散了上的寒氣。
隨意擇了椅子坐下,開門見山,“現在形式如何?”
秦楓先一步道,“三皇子的事已經傳開了,早先忠心于他的部下都站到了王爺這邊,坊間褒貶參半。”
都知道奪嫡的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贏了就踩著另一個人的尸骨登上皇位。
但亦有許多人認為通敵就是不對,更何況是為了自己的私心。這種計謀,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燒,對北璃并非一件好事。
蘇音聽完后點點頭,“跟我料想地差不多。”
就算吳勇達把兩人之間的易抖落出來,大多也就是在朝堂上引起紛爭,于普通百姓而言,并不會覺得有多大區別。
“畢竟魏子淵繼位后,也確實做了一些實事。”
“是嘛……”蘇音垂眸,突然想到璃鎮的事,心中稍微有了些想法。
等再度抬眼,魏然便補充道,“現在我們和他,算得上真正意義的平分秋。”
不管是從朝中的支持者來看,還是從雙方擁有的兵力來看,誰也奈何不了誰。
似乎走了死胡同,不能退,又無法更進一步。
蘇音蹙眉,“一點突破口都沒有?”
魏然和秦楓對視一眼,顯然兩人之前已經討論過了。
“還得從陳家手。”
上次蘇音隨凌晏出使北璃,陳廖削侯為伯,心中對魏子淵必然有恨。
可兩人現如今仍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會輕易割裂。
更何況陳家唯一的兒還在宮中。
秦楓見蘇音面稍帶疑,主解釋道,“陳廖是魏子淵的主要擁護者,他和一些武將所統領的軍隊就駐扎在城郊。宮稍有異,即刻就能趕來。”
是以,他們不敢隨意采取強攻的手段。
蘇音聽著他的話,手指無意識在桌上輕叩,聲聲清脆。
兩秒后,驀然停下,“你們知道這些軍隊聽誰的號令嗎?”
魏然一怔,“什麼意思?”
“我記得魏子淵之前一直想要陳廖手中的兵權,現在放權不再,也是想借此保全自己,所以實際掌控軍隊的人,還是陳廖。”
軍隊進攻,自然也需要他的首肯。
魏然:“你的意思,是我們用陳廖做威脅?”
蘇音點頭,目很堅定。
“這不現實,”秦楓擰眉道,“這些是他的底牌,我們確實可以強殺,但后果不可預料。”
“誰說要殺他了?”
魏然接著道,“手段試過很多了,沒用。”
蘇音勾了勾角,眼神晶亮,“只要能鬧起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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