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看著明栩對自家兒的護，心復雜。

蘇黛抿著瓣，冷哼道：“如果不是殺人犯法，我恨不得直接弄死。”

如果按照原劇的走向，蘇老爺子應該就是因為被替換了藥才意外去世的吧？

只不過一開始蘇黛并不確定會是誰的手，又是以什麼樣子的方法，這才做了幾手準備，又安排了小團子守著，這才抓了個人贓并獲。

明栩低笑一聲，溫地了細的頭發，“死很容易，但想要讓一個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卻有很多。”

蘇黛眼睛亮晶晶地看他，“你有辦法？”

明栩莞爾，輕聲說道：“可以先送去坐牢，打司按照最重的刑期來判。至于在牢里會遇到什麼，這可就說不準了，對不對？”

年斯文儒雅，說話語調也讓人覺得很舒服，可任誰聽了他的話，都不會覺得他是什麼好相的人。

蘇黛眸流轉，眼底閃過惡趣味，繼而又冷笑，“有道理，但是只是讓坐牢，豈不是太便宜了？”

“坐牢只是開始，并不代表著一切就結束了，”明栩道：“出獄后留有案底，再想重拾舊業堪比登天，會請護工的不是不良于行的病人就是老人，謀害雇主的消息放出去，這輩子都別想再找到正常工作。”

“還有，”明栩頓了頓，補充道：“家里孩子也會到影響，前途盡毀。”

“嘖，”蘇黛笑著看向已經嚇傻了的紅姐，幽深的眼瞳閃爍著妖異的，意味深長：“哪怕死在牢里，死后也被兒孫怨恨，終其一生得不到原諒，這樣的結果，也是你可以承的麼？嗯？”

“不——”

紅姐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捂著臉悔不當初，渾劇烈抖著，“不要、不行……”

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啊，如果連累的兒子還有孫子以后都不能有大出息，甚至到死，都要被他們埋怨，是想想，紅姐就心如刀絞。

“我說！我都說！”

蘇黛勾，與明栩相視一笑。

“那就快說！別磨磨蹭蹭的！”蘇琳瞪了一眼。

蘇永言看向自家妻子，見妻子眼里藏著幸災樂禍，不由松了口氣。

看樣子，不是。

那——會是誰？

“是二夫人！！是指使我這麼干的啊！”

“你給我住！！”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譚素欣厲荏的撲向紅姐，沖著的臉左右開弓。

“我打死你個賤人！讓你給我胡說八道！我打死你……”

紅姐被打了好幾下，反應過來也瘋了似得撕扯譚素欣。

“蘇小姐！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查查我的銀行賬戶就知道！二夫人說只要事功就給我五百萬，為了讓我給辦事，還提前給了我一百萬的定金！！我都沒花，那就是證據啊！！”

古樸莊嚴的廳堂一團，蘇老爺子冷眼看著一切發生，失的搖了搖頭。

蘇永嘉不可置信地看向妻子，接著便是慌無措，撲通跪倒在蘇老爺子的腳下，“爸爸！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畜生，就算不滿你把財產留給黛黛，也不會想著害您啊！！”

年紀一大把的人跪在老爺子腳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可惜，蘇老爺子已經徹底失了。

哪怕這件事，兒子可能的確不知。

他搖搖頭，嗓音蒼老，“人總是貪心不足，黛黛，報警吧。”

蘇黛點并不意外老爺子的選擇，直接應下。

看著老爺子在傭人的攙扶下回房，廳堂逐漸靜了下來。

李明琴嘖嘖兩聲，幸災樂禍地看著譚素欣，“老二家的，真是沒看出來啊，你平時一聲不吭的，做事還真狠！”

譚素欣狼狽地坐在地上，像個瘋婆子一樣，臉上掛彩，對李明琴的怪氣沒有反應。

倒是蘇琳，冷冷道：“李明琴，你難道就沒有那個心思？大哥、二哥，”看向兩個哥哥，“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什麼，無外乎是認為我一個外嫁不該跟你們搶財產罷了。但是我們私底下斗斗也就算了，鬧到爸爸面前，甚至譚素欣這個賤人還想著害爸爸，可見你們私底下也沒跟們說爸爸的壞話！”

“我丑話說在前面，這件事你們別想著息事寧人！我非讓譚素欣這賤人牢底坐穿不可！”

譚素欣怨毒地瞪著蘇琳，聲音尖銳刺耳：“你就是什麼好東西？那是因為老頭子把東西留給了你兒！在這里得了便宜還賣乖！”

廳堂又是一番爭論，直到警察來了，把在場的人全都帶去了警局，在警察局又是一頓鬧。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

雖然去掉了一個患，但蘇黛也不能全然放心。

還是吩咐團留在家里陪老爺子，而老爺子最近上了戶外運，經常呼朋引伴去野外垂釣或者去跳廣場舞，一副看開了的樣子。

小團子倒是很樂意跟著他，每天樂顛顛的像個小傻子。

冬去春來，時間如白駒過隙。

每個人的生活都走上了正軌，蘇琳后來也找過蘇黛幾次，都被蘇黛無視了，母兩人只偶爾在老宅聚餐時能上一面。

每次想趁機問問蘇黛近期況，最終都在蘇黛的淡漠下閉上了。

就如老爺子對說的那樣：“你過去十幾年對冷漠以待，那麼就不要怪現在以同樣的反應回報你，這都是你應得的，怨不了任何人。”

蘇琳是何想法不得而知，蘇黛也不想知道。

第二年，蘇黛畢業。

當年績倒數的小姑娘，卻以優異的績，考上了國首屈一指的學院。

而明栩，進了學校后直接跟著導師開始做研究，他早就讀完了大學課程，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

當初選擇聽從母親安排去學校讀書，也不過是為了讓母親安心，卻沒想到就是那次心，卻幸運的得到了此生最珍貴的寶。

畢業當天，依舊頂著一頭張揚的漂染長發，只是發從淺金換了，徐觀瀾為送上花束，兩人笑著擁抱。

蘇琳站在角落中看著這一幕，終于明白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