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了你便是,只要你不做什麼禍害的事,我現在便能將你引薦給父皇做臣子。”
那狐妖實在是吵鬧,酈慕最后還是不得不答應下來,允許這狐妖跟著自己。
“這便是了。”那狐妖終于高興了,“我本就不是來害你們的,何必如何都不肯應允我?”
酈慕還真不是覺得這狐妖沒有真本事,或是在同這狐妖有過一番通后依舊不肯信任。
自己不能確定的事,便是那狐妖真的能看出未來如何,也不能妄言答應。
“無論如何,往后我便是你和陛下的臣子了,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大可來問我,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無論酈慕現下里如何想,總之這狐妖不是一般的高興。
“哥哥的婚事了,我也做了皇子的臣屬,從山里出來這一趟真的值得。”
若是現在的狐妖是以原形模樣出現,恐怕那狐貍尾都要搖到天上去,“既然答應了,明日你便帶我去見皇帝……我還沒見過這人類的皇帝長什麼樣子,和你會很像吧?”
都說狐妖魅人,可它們便是再有本事,也只不過是放大人心中的而已。
就如同有些人酒后,錯的是那本就有惡心的人,卻不是酒。古有飲酒上山打虎,救一縣百姓,同樣一,善惡還不是在人心?
這小狐妖的事已然理清楚,酈嵐也沒必要多留,同酈慕打了聲招呼便出了太極宮去。
“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不是放榜的日子,倒是有人樂得和那范進中了舉一般,只差癲狂。
“今日可是個大喜慶的日子。”街邊鋪子的攤主人此時已經樂得合不攏,“我那兒方才有了個姑娘!”
“我如今也有了孫輩兒,了祖父……來來來,這包子你拿去,拿去!”
“不過是個包子,算的了什麼?快拿去吧!”
攤主的攤位旁很快圍了不人,“這是賺大錢了?怎麼今日出手如此闊綽!”
“哪里哪里,小昨夜誕下一,大家皆沾些喜氣!”那攤主顯然不是一般的高興,現下里樂樂呵呵的招呼著大家,“快,拿些走,來年令也能給你添個孫輩兒……”
金銀財寶未必能帶來歡樂,就同那白夫人白箬一般,即便是萬貫家財,也會遇到那不如意的郎君。
真正能帶來快樂的,還是要數一家人和和帶來的快樂。
酈嵐從太極宮回安府還要一段距離,這般的幸福是能傳遞的,微揚的從那攤主人的臉上掛到了每個途經路人的臉上……
“姑娘不來些包子麼?”
“平安郡主!今日我真是喜上加喜……”本想要和酈嵐分快樂的攤主認出酈嵐的份,頗為興,“郡主可愿意拿幾個包子回去?”
笑著接過那包子,盡管那攤主無論如何也不肯收銀錢,終究還是拗不過酈嵐,被強塞了一錠銀子,“便當做給令的祝福,做這早點的生意本就不容易,何必推辭。”
“多謝郡主,多謝郡主。”
辭別了那攤主老伯伯,酈嵐打心底里高興,只覺得現在便是看見那妖怪,都能樂著和它打。
“都是我的。”
“本就該是我的……”
“憑什麼?你們用過了我便扔麼?可笑,憑什麼?”
那聲音酈嵐再悉不過了,除了安歲還能有誰?
衫襤褸非是瘋癲,披頭散發不是癡醉,唯有那渙散目,凌腳步,才是真的失了心神。
“憑什麼?啊,你說說憑什麼?”
“是,我就算是不該從那里爭搶,可是憑什麼有的我便沒有……”
“憑什麼他們借我的力量進到了安家,沒本事解決那妖孽,反倒賴到我上。”
有句老話說得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便是如今的安歲了——做了惡事,哪里有得了好結果的可能?
若是得了那不好來的錢,了那不該的東西,無非是拿自己未來的東西做換。
安歲是真的瘋了,直接便拉過旁人的領,指著人家鼻子問:“你倒是說說啊,憑什麼我便沒有那妖孽有的?”
“憑什麼他們利用了我,回過頭來還要怪我沒本事?”
“世間沒有什麼憑什麼,你父母沒有教育你如何才是正道,日日只知道吃香喝辣,哪里可能有個好結果?”酈嵐實在看不下去,將安歲的手從路人的領上拉開。
“你若是更好的生活,親戚之間相互幫襯本不是什麼不可能。”
“但旁人的終究不是你自己的,只想著占有怎麼可能會有得到?”
“你,你是……”
“呵,你安嵐這時候倒是來譴責我了!”認出眼前人來,安歲倒是沒和酈嵐想象的那樣,張牙舞爪的抓過來,只是站在原地狂笑不止。
“若不是你不肯幫莪,他們怎麼可能還能來害我!”
安歲這事真的不是酈嵐當真想要放任不管。只是那依云觀早就在利用前者那一刻便使了法,想著便是將其用過便扔……
便是酈嵐想要圣母一般的去幫,也是來不及了的。
“他們都說了,你哪里是安嵐,哈哈哈哈哈!”
“你這孤魂野鬼在這里呆的便自在麼?就不怕哪天那天雷也把你一道滅了……”
面對這般癲狂人,便是說什麼路人也不會信,倒是酈嵐聽到了心里。
自己的到來,真的不會影響這一方天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