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111號壁壘門口早早便有員戰戰兢兢的候在門口。
天空中飄來淅瀝瀝的細雨,但是這群員竟是連傘都不敢打,就這麼直愣愣的站在雨地里。
羅嵐大開殺戒的消息,昨晚就已經傳到了111號壁壘。
員們雖然心知對方的目標并不是他們,但問題是,不論是誰面對這種三天就將慶氏患屠戮殆盡的殺坯,都會有些害怕啊。
哪怕你知道他并不會殺你,甚至他眼里就沒你。
一個小時后,羅嵐所在的特種營車隊終于抵達,一如往常那樣車隊轟鳴著從大門口駛過。
車卷起的泥水拍打在員們的上、臉上,仿佛羅嵐挨個給他們扇了一記耳。
車隊行駛到銀杏山下,特種營便全部停了下來,只有羅嵐的車輛才能繼續向上通行。
在山路上,羅嵐忽然問道:“當初這條山路,是你陪我弟弟走上去的是嗎,那天還下著大雪。”
周其回憶道:“嗯,那時候他已經知道慶氏的那些老頭子們要對他手了,所以故意把你支開去楊氏88號壁壘當人質。不論事與否,起碼你都能活下來。”
有時候周其很慨,這麼一個時代里,這兄弟二人不計較自己的得失也要為對方考慮,這種確實讓人羨慕。
周其說道:“后來等他了慶氏之主,又第一時間謀劃如何將你從88號壁壘救回來,那時候好多員等著給他投名狀,結果他就在山上誰也不見,就等你的消息。”
羅嵐問道:“怎麼,了嗎?”
周其撇撇:“什麼?我是一個沒的殺手,只認錢。這種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傷錢。”
羅嵐不再吭聲。
山路二十多公里,其實開車轉眼就到了,以前羅嵐總覺得這條路短,可是想到慶縝曾在大雪封山的天氣里腳走上山去,他又覺得這條路很長。
那天一定很難熬吧,每一步應該都踏的很艱難。
這銀杏山就像是慶縝曾經心里高高的門檻,踏上去,便踏過去了。
從此往后,慶縝便再也不是那個喜歡種花、聽曲的慶縝了。
……
到了銀杏莊園的大門,許瞞已經等候在這里:“羅老板,長在等你了。”
羅嵐看了許瞞一眼:“日夜保護他,辛苦你了。”
“應該的,”許瞞低聲說道。
銀杏莊園外的士兵們看了許瞞一眼,有些剛剛調到許瞞麾下的新兵心說,連羅嵐都跟自家長這麼客氣的打招呼啊……
這些年來,許瞞在慶氏的地位逐漸超然起來。
雖然許瞞只有將軍銜,但能指揮他的人也只有慶縝一個而已,連羅嵐都不行。
早期核試驗基地是許瞞去負責的,后來北方河谷地區收編土匪也是許瞞去做的,如今但凡有棘手的事、危險的事,基本都是許瞞來做。
事到如今,報系統分外兩個序列,部是羅嵐在管,而外部則全都給了許瞞。
當初慶縝進境山,也帶上了許瞞。
早些年很多人都想過收買許瞞,但全都失敗了。
對于羅嵐這種人來說,能有許瞞保護慶縝,他很放心,起碼從來都不用擔心有人從背后捅慶縝刀子。
進銀杏莊園時,羅嵐一眼就看到慶縝正微笑著打量自己。
慶縝笑道:“累了吧?”
“是有點累,”羅嵐也不講究,他把旁邊的慶毅轟起來搶走了對方屁下面的靠墊,然后自己一屁坐了上去。
慶毅稱呼慶縝為二哥,那羅嵐就理所當然是大哥了。
當年在111號壁壘街頭打架的時候羅嵐就是大哥,如今哪怕慶毅了慶氏的最高軍事指揮,心底里仍然對這位大哥敬畏有加。
若是別人搶靠枕,慶毅早就怒了。
但羅嵐搶的話,他只能老老實實去屋子里再取新的靠枕出來,順便還給周其也帶了一個。
羅嵐大大咧咧的說道:“王圣知那老小子讓你去61號壁壘這事,你怎麼決定的?”
慶縝笑道:“既然他讓我去,那就去一趟吧。”
“真有這個必要嗎?”羅嵐疑道:“他王氏和人工智能再厲害,還能直接打到咱們慶氏這里來?沒有導彈部隊,咱們就直接用自步槍跟他打嘛,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兇!”
慶縝搖搖頭:“事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糟糕一些,截止今天,不是012號軍事基地被侵,連帶著002號基地、004號基地,無一幸免。”
羅嵐愣了一下:“所有導彈部隊的軍事基地全沒了?”
“萬幸的是之前我便讓慶毅進行了彈、車分離,發井里也都沒有裝載導彈,”慶縝說道:“如果對方不僅能破壞、侵,還能直接控我們的軍事系統,恐怕那些導彈已經落到111號壁壘了。”
羅嵐皺起眉頭:“可是……”
“沒有可是了,”慶縝平靜說道:“這次去中原,我也準備了一些后手,我不會親自去的,你忘了我有替的事了嗎?”
說到這里的時候,羅嵐下意識就朝對方手上看去,結果沒有看到傷疤。
這是貨真價實的慶縝。
羅嵐想了想說道:“你是打算讓那個復刻替你去?這樣好像也不錯啊,相對保險一點,而且王圣知那老小子肯定不知道有替的存在。”
從火種圣山回來之后,慶縝便非常注意行蹤,他能肯定的是,在替與真的每次份互換中,都沒有什麼。
即便是人工智能,也沒法從行程上分析出任何端倪來。
羅嵐突然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慶縝是真的要自己去中原呢。
結果這時候慶縝忽然說道:“但是有個事要跟哥你商量一下,這趟中原,你和周其也得去,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們去做。這件事,只能功,不能失敗。”
羅嵐愣了一下:“什麼事?”
此時,慶縝忽然讓門口的許瞞去取了一只文件袋遞給羅嵐。
羅嵐出里面的資料只看了兩眼便震驚抬頭:“可行嗎?”
“可行,”慶縝點頭說道。
這一刻羅嵐才明白,難怪這一趟會需要他和周其親自走一趟,原來在慶縝的計劃里,去中原絕不僅僅是跟王圣知談判那麼簡單。
這種計劃,沒有可信任的人去做,是絕對不行的。
偌大的棋盤上,人工智能和慶縝各自布局了許久,如今彼此亮出棋面來,慶縝讓對方執黑棋先走了一步,現在該慶縝落子了。
慶縝說道:“這一次,中原那邊的人不能再用了,由許瞞帶他手下的衛戍營跟隨你。”
“行,”羅嵐鄭重說道:“許瞞配合我,我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放一百個心,這計劃一定功!”
慶縝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次你可能會有危險,但我別無選擇。”
“嗯,我懂,”羅嵐笑了起來:“咱倆之間就別說這些客氣話了。”
一旁的周其看著這一幕,心嘆氣。
最終慶縝還是讓他哥哥去沖鋒陷陣了,找死的事你去,權力的事我來,他很想問問羅嵐到底值不值,但他問不出口。
周其甚至在想,羅嵐雖然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其實心細如發。
他就不相信,自己能想到的,羅嵐會想不到?
這時候慶縝高聲說道:“出來吧,你和我哥哥走一趟。”
說著, 復刻慶慎便從旁邊的暗門中走了出來,并笑瞇瞇的對羅嵐說道:“合作愉快啊大哥。”
結果,復刻慶慎剛剛走到羅嵐邊,卻見羅嵐手掌如刀似的砍在他脖頸上,輕而易舉的便將對方打暈了過去。
在場眾人均被這場變故給看傻了,羅嵐這是要干嘛?
慶縝坐在靠枕上皺起眉頭來:“哥如果不想去中原的話,也沒關系的。”
羅嵐冷笑一聲:“閉,這沒你說話的份。”
說著,羅嵐竟是扶著復刻慶慎慢慢放平在大理石地板上,然后他抓起“慶慎”的左手看去,那上面赫然有一條傷疤。
不過羅嵐沒有在意,他直接在“慶慎”手背上了兩下,只見那極為真的傷疤,竟是被掉了!
羅嵐又掀起慶縝的兩只袖子,確認了對方小臂上的四顆痣,這才終于放下心來。
雖然慶老三是復刻,都和慶縝一樣,可痣是黑素沉淀,這玩意可是隨意的,想偽造都不行。
早前羅嵐就防了一手,連慶縝都不知道他找機會記住了痣的位置。
周其、慶毅全都愣住了,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明白,合著地上這位被打暈的才是慶縝!
他們看向剛剛假扮慶縝的人,只見這慶老三苦笑起來,他也自覺的掉了手背上真的遮瑕霜:“大哥,你怎麼認出來的啊,我學的不像嗎?”
“像,非常像,”羅嵐說道:“不得不說你演技還真不錯,連我這個做哥哥的都沒認出來。”
慶老三疑起來了:“那你怎麼知道我倆份呢,難道還有什麼?”
“最大的就是,慶縝不會讓我一個人去冒險,”羅嵐冷笑起來:“這是他的計劃,還是你的計劃?”
“當然是他的,”慶老三樂呵呵的趕忙甩鍋道:“我哪有他這麼聰明呢。”
周其默默的看向羅嵐,他有點想不明白,明明慶縝與慶慎兩人演技天無,結果羅嵐就因為這麼一個簡單的理由,就敢斷定坐在靠枕上的人不是慶縝?
只因為你堅信慶縝永遠不會背叛你,是嗎?
周其心的緒有些復雜,他剛剛還在想,原來人總會變的,因為這世道會變。
但他回過頭來突然發現,不管這世道如何變幻,慶縝與羅嵐的兄弟義都從未改變過。
慶氏之主只為了陪哥哥一起冒險,便舍棄了所有權力?
周其心中嘀咕道,稚。
此時羅嵐看著昏迷的慶縝說道:“他從小就是這樣,我以為他當了這慶氏的主人以后會改改,結果還是這樣。”
慶老三趁著慶縝昏迷的時候,笑著對羅嵐說道:“大哥料事如神,我就說你不一般嘛,以前都是故意藏住鋒芒的啊。事是這樣的,這個計劃你也看了,想要完這個計劃呢就必須有周其,但是如果你不去中原的話,以周其的格是絕對不會去的。在慶縝的計劃里,此任務非完不可,只有這一環功了,才能有以后的一線希,所以你們非去不可。”
慶老三繼續笑著說道:“慶縝為了護你周全,又做了許多計劃,所以許瞞也必須去,別人他信不過。但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愿意讓你一個人去冒險,尤其是因為他的命令去冒險,所以他就打算假扮我,跟著你一起去。”
“那你呢?”羅嵐皺眉道。
“我?”慶老三想了想說道:“他已經把他后續所有計劃都告訴我了,慶縝說,如果他和你都回不來,那就由我來執行后面的計劃。那時候,我就是慶縝,我來替他守護慶氏。”
羅嵐看了一眼昏迷的慶縝,如今這個時代里,棋盤上已經盡是超凡者這樣的存在了,恐怕也只有慶縝這種人,才能以普通人的份左右這個棋局。
慶老三從團上站起來說道:“既然你已經看穿這些了,那就還是我隨你去中原吧,我以慶縝的份去跟王圣知談判。我倒是覺得,這事要比呆在銀杏莊園好玩多了。”
一旁周其忽然嚷嚷著說道:“等等,我說過我要去了嗎?”
羅嵐轉頭看向周其認真問道:“你不去嗎?”
周其一見他如此認真,氣勢立馬被低了一些:“去也可以,不過要加錢!”
“加,”慶老三笑瞇瞇的說道:“慶縝答應了,你回來之后可以89號壁壘100年稅收,你雖然活不了100年,但你的子孫可以。”
周其愣了一下,一整座壁壘的100年稅收?
雖然他仍舊沒有權力管轄壁壘,可這絕對夠他十輩子吃喝不愁了,以后他要有孩子了,他的孩子也一定是慶氏最富有的人之一。
“行,富貴險中求,這一票我干了!”周其咬牙說道。
“慶縝還有沒有說別的事?不要,”羅嵐問慶老三。
慶老三說道:“他現在什麼事都不跟別人說,我一個外人,他能跟我說什麼?”
“你再好好想想,”羅嵐挑挑眉說道,說話時,他背后金若若現,眼瞅著像是要召喚英靈打人了。
“哈哈,”慶老三笑道:“他以前倒是跟我提起過你來著。”
“說我什麼?”羅嵐疑。
“他說,因為小時候的某件事,你總覺得自己虧欠他了什麼,”慶老三說道:“但其實在他心里,反倒是他虧欠了你,如果沒有他,或許你會有自己的人生。”
羅嵐蹲在慶縝邊很久都沒有說話,其他人也都沉默著、等待著。
復刻慶慎忽然認真問道:“我有個疑問,如果沒有那件事,你還會這麼對他麼。”
許久后,羅嵐笑了起來:“做哥哥的,本就應該給弟弟遮風擋雨啊。”
他最后看了慶縝一眼,然后對慶毅說道:“照顧好你二哥,他要出什麼問題,你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說完,羅嵐轉朝銀杏莊園外面走去,慶毅看著對方的背影,魁梧、堅韌。
那大步流星的踩著黑灰大理石地面離去的影,就像是從黑的湖面走進門外的芒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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