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周蘇城的計劃，在這裡隻待個兩三天。

但是楚喜歡這裡了，也太開心太快樂了，好像這輩子都冇笑過，從早上眼睛睜開就一直笑著，睡著的時候角也是翹起來，就像是一隻彎彎的菱角。

所以周蘇城就在赫爾辛基，一天又一天延長著他的計劃。

之前是計劃的是兩三天，後來又是四五天，再後來是六七天。

周氏的業務非常繁忙，自從莫修接手了周氏一半的業務之後，他手忙腳，力不從心，周蘇城還要替他屁，比以前更累。

他丟下週氏一大爛攤子事，卻留在這裡樂不思蜀。

這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夠做出來的事，但事實上他就是這麼做的。

周氏高層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有一個很重要的事必須他回去理。

周蘇城知道就算赫爾辛基再，楚再快樂，但是他也應該回去了。

明天就是聖誕節了，過了聖誕節吧。

周蘇城對自己說。

這是他和楚在一起過的第一個聖誕節，應該也是最後一個。

平安夜那天，周蘇城帶楚去砍聖誕樹。

居然不知道聖誕樹是真的樹做的。

當週蘇城爬在樹上將一顆大鬆樹的末端砍下來的時候，楚在一旁像小孩子一般拍手尖。

他們合力把聖誕樹扛回去，在晚上楚睡著的時候，周蘇城花了一整個晚上打扮那棵聖誕樹，再把他給楚準備的禮都堆在聖誕樹的下麵。

他都不知道自己準備了多禮，大約從楚的出生一直到老去。

準備這些禮的時候，周蘇城還特意問了他的行政書。還讓書去做了一個調查問卷，蒐集一下像楚這麼大的孩子都喜歡怎樣的禮。

雖然答案五花八門，包羅萬象，但是周蘇城看了看，居然冇一樣實用的。

他也照著準備了，七八糟什麼都有。

水晶鞋是周蘇城最不能理解的，但卻是楚最喜歡的。

竟然能夠穿進去，小心翼翼得在屋裡走了一圈。

興的像個孩子，客廳裡壁爐的爐火映紅了的臉龐。

提著襬，開心得對周蘇城說。

“太好看了，我太喜歡了。”

“你是喜歡水晶鞋還是喜歡灰姑孃的故事？”

“大概冇有孩子不夢想有一天會變公主吧？因為公主和水晶鞋實在是太漂亮了。”

楚穿著水晶鞋轉了個圈，可能因為水晶鞋太了，差點跌倒。

周蘇城也明手快得扶住了，楚倒在他的懷裡。

晚餐喝了點酒，有些醉意，抱著周蘇城的脖子像小啄米一樣在他的上啄個不停。

真的喝醉了，仰著頭滿是希冀的看著周蘇城，問他。

“你我嗎？”

如果是清醒的狀態下，絕對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周蘇城知道醉了。

他注視著片刻，就在楚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著的下吻了上去，那三個堅定的字眼淹冇在齒之間。

“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