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什麼高深武功,就是近格斗。”
殷清瑤拉開架勢,對邵云舒招了招手。邵云舒把擺別在腰帶上,擺了個起勢。殷清瑤沖上去,勾拳直擊面門的同時抬踹,招式不用老,借力跳到他上,像打拳擊一樣攻打他的頭部。
的攻勢跟以前不一樣,邵云舒一時有點招架不住,手去攥的手腕。然后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自己后,拽住他的胳膊,一個過肩摔……
結結實實地砸在地上,疼倒是不怎麼疼,就是當飛起的那一瞬,到落地的這一刻,他有點懵。
盤坐在地上看著蹲了一圈的馬匪和自家兄弟姐妹……
腦袋頂上飄著三個問號。
殷清瑤朝他手,他大方地握住細長的手指,被拉起來。
“所以你以前打不過我都是裝的?”
邵云舒覺得自己太天真了,每次遇到危險都后悔自責自己沒有擋在面前,沒有替遮風擋雨,沒有盡到未婚夫的責任。
殷清瑤也沒謙虛。
“不是裝的,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不行,金城大哥還去教過我一段時間,后來我每天練習,自己領悟,才有了現在的水平。不過你被我撂倒不是因為你打不過我,是你小看了我。”
“格斗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很考驗反應速度和技巧。我力量不行,就用速度和技巧取勝。”
邵云舒拍打著沾到上的土。
“二哥,你連清瑤都打不過,太丟臉了!”
蹲在一旁的陸虎從風的牙里出來一句話。
“要不說小白臉就是不行……”
他本來是想恭維殷清瑤,話還沒說完,臉上就又挨了一拳,邵云舒把他另一顆門牙也打掉了,他哀嚎一聲,又是一的。
還打算附和一聲的胖球趕捂住沒敢吭聲。邵云舒視線掃過去,揮拳警告道:“再敢說話,我剁了你們!”
一干匪賊識相的閉上吧。
昨天晚上在草原上宿,今天得繼續趕路,需要先找個小鎮進行補給。新收的小弟們得置辦一像樣的裳,陸虎著上半看起來太辣眼睛,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們一行人說起來是馬匪,看著跟乞丐也差不多。
他們活的區域就在這一塊兒,哪里有城鎮陸虎門清,帶著他們很快就找到一個集市。
草原上城鎮不多,就連集市也不多,過了集市有一大片平原。
“再往前就不能走了,那邊是孤狼的地盤。”
“孤狼?也是馬匪嗎?”邵云舒問道,“他們有多人?”
陸虎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結結地說道:“大,大概有五六十個人?他們還有個寨子,養了很多馬。好像私下里還做販馬的生意。”
邵云舒追問道:“確定他們是馬匪?”
陸虎點頭如搗蒜。
“那肯定是啊,孤狼這個人就是靠打劫過往商隊發家的,他膽子大,除了朝廷的軍糧不敢打劫以外,其他的商隊經過的時候,要麼把貨留下,要麼就把人殺了再把貨留下。”
“他手底下那些人才是真的亡命之徒。聽說他在上頭有人,朝廷一旦剿匪,那邊的人就給他個消息,他就提前躲起來,等過了風頭再說。”
殷清瑤聽得兩眼放,還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怎麼就那麼巧呢?
看見的表,陸虎覺得心驚膽戰,這個人太可怕了,聽到這些不僅不害怕,反而還興?
跟胖球對視了一眼,心中疑,這四個人什麼來路?
殷清瑤看邵毓寧一眼,邵毓寧給拋了個眼,意思是放心吧,有數。
果然聽開口。
“陸虎,是陸虎吧,我們初來乍到,連個歇腳的帳篷都沒有,咱們要不去把那個什麼狼的喊來,當老娘的小弟啊?也好給你再找個平起平坐的兄弟。”
陸虎嚇到,差點給跪下了!
“老大,孤狼手上可是見過的,我們,我們一群散勇,哪兒比得過人家!”陸虎接連被打掉兩顆門牙,求生溢滿出來,“我,我不是說您打不過人家,是,別看我們兄弟幾個長得五大三,但我們膽兒小,又善良,連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您就放過我們兄弟幾個吧!”
他外強中干,殷清瑤早就看出來了,而且智商也不太在線。
邵毓寧哦了一聲,挑眉道:“老娘收了你們,管你們吃,管你們穿,不就是讓你們給老娘賣命?等把孤狼的地盤搶過來,讓他給你端洗腳水,你看不?”
陸虎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
“人,人家上面有人,咱,咱不是怕被府給剿了……”
邵毓寧嗤笑一聲說道:“咱頭上也有人,放心吧。”
后路都被堵死,陸虎實在沒轍了,棉穿上太暖和了,烤全羊太好吃了,吃過穿過,就再也不想回到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了。
而且新老大待他們不錯,搶地盤還征求他們的意見……
“那,那您想怎麼打?”
邵毓寧看向金城,金城從馬背上取下來幾把弓,又把箭拿出來。
“會箭嗎?”
一眾馬匪點頭,金城就把弓扔給他們。
“今天晚上想辦法把孤狼的人引開,別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
大家一聽不是讓他們殺人,點頭點的多了幾分真誠。
殷清瑤趴在馬背上笑著跟他們代道:“好好干,明天能不能住上帳篷,吃上羊,就看你們今晚努不努力。”
的笑帶著幾分邪氣,“如果干不好,要早點說。別想著跑,不管你們跑到哪里去,只要被我遇上了,下場你們知道。”
“知道知道。”
陸虎是他們這一行人的老大,別人不敢吭聲,他也必須得應和,為了讓兄弟們過上好日子。
“姑,二姑娘,要不要我先帶著您去踩踩點兒?”
殷清瑤挑眉。
“你稱呼我什麼?二姑娘?還別致啊……”
邵毓寧笑道:“我是老大,你是老二,當然稱呼二姑娘了,人家也沒喊錯。這個名號跟我二哥還搭的。”
提起邵云舒大家才發現,從早上到現在他好像一句話都沒說,殷清瑤在心里反思,是不是自己打擊到他了。雖然他上一直說自己厲害他也與有榮焉,但是沒有哪個男人真的愿意自己的人比自己厲害。
想著是不是有點得意忘形了,考慮以后是不是要稍微收斂一點……
邵云舒其實沒想那麼多,他在想以后的相中,該怎麼找補回自己男人的尊嚴。媳婦太厲害,他也不能拖后。
又想到說的年齡問題,他瞧了一眼,的五雖然驚艷,但確實還沒長開,還有稚的覺。
年近三十,都是騙他的吧……
他怎麼就傻乎乎地被騙了還不自知呢!
就是想占他的便宜!
心思轉了一圈,把一些事捋明白,邵云舒心里舒坦不。他確實撿到了一個寶貝,反正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誰強誰弱都無所謂,自己的媳婦自己疼就行了。
殷清瑤看著他的眉頭一會兒擰起來,一會兒展開,一會兒又咧傻笑。以前只覺得他是直男,不懂浪漫,直來直去就算了,現在看,還有點傻。
嘆了口氣,對著陸虎說道:“前面帶路吧。”
山腳下水草沃的地方被圈起來一大塊兒,分割了一個個院子,仔細看那并不是院子,而是馬棚。
馬棚里有人抱著干草往各個棚子里去喂馬。干活的都是些老弱婦孺,在后面催促的都是強壯的男人。
馬棚外面依山建著一座宅院,墻是用山石壘起來的,墻上還有瞭臺,能看到遠的況。
“晚上咱們怎麼把人引開?”陸虎發愁地問趴在土坡后面的殷清瑤,“從這里到前面都是平地,我們本過不去。”
殷清瑤看過況,轉坐在土坡上淡然說道:“今天是初五,上峨眉月,西北風。你繞到馬棚后面上風口,箭上綁火球,將馬棚點著。懂?”
陸虎恍然大悟道:“懂,懂了!”
邵云舒靠在旁邊看著吩咐,一連嘖了好幾聲。
“我才發現……”就在殷清瑤以為他會說什麼才發現這麼厲害之類的話的時候,他接著來了一句,“才發現我媳婦這麼好看,尤其是認真安排事的時候,側臉更好看。”
“你有病吧?”
殷清瑤是真的覺得他很奇怪。
邵云舒一腳揣在陸虎屁上,嫌他礙事兒。
“還不趕去準備?”
陸虎哦哦兩聲跑開了,他則賤兮兮地湊過來說道:“媳婦這麼優秀,我覺得我不用斗了,你介不介意我吃一口飯?”
“你真是病得不輕?”殷清瑤手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溫度,“你到底想說什麼?要是真的因為我太優秀而覺得配不上我……”
語氣頓了頓,沒忍住咧笑道,“配不配得上,反正你現在也是我的人了,我又不嫌棄你……”
邵云舒:“……”
“不收拾你,你還真覺得我不行了?夸你兩句就上天,以后不得天天騎在我脖子上?看來我得重振夫綱!”
“你想怎麼振?”
殷清瑤將他倒在草地上,兩只手捧著他的臉,笑道,“其實我也不介意你吃飯……”
“還真當我是小白臉了?”邵云舒有點生氣,“等著,今晚不用你出手,不管是孤狼還是什麼狼,我把這個馬場打下來送給你。”
殷清瑤發誓心里真沒小看過他,真沒打算讓他夫綱不振。
不過這份禮還可以……
白天有太,溫度還算暖和,到了晚上,氣溫直線下降。殷清瑤裹著棉襖,跟邵毓寧一起監督著陸虎他們點火,搭弓箭。
火焰劃破長空,落在干燥的草棚上,借著西北風的勢,火勢瞬間升起。火中看到馬棚里涌出來很多強壯的馬匪。
瞭臺上馬匪的目也被吸引過來。
夜中,兩條人影翻過瞭臺,鉆進被山石圍銅墻鐵壁的寨子。馬棚大多是用木頭搭起來的,火勢一起,馬匪們分兩撥,一撥急轉移馬匹,另一波從馬場里騎馬出來,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目的達到,就沒有必要在此停留,殷清瑤吩咐大家撤。
寂靜的夜里,突兀的馬蹄聲不一會兒就找到縱火的位置,檢查現場之后發現除了人的腳印,別的什麼都沒有。
站在高往下看,馬場已經變一片火海。
“調虎離山,快回去!”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出來查看的這些馬匪趕下山,準備騎馬回去。下山的時候,冷不防從兩旁的山上飛來冷箭。
對方箭得不太準,人數好像也不多。
“他娘的,哪兒來的愣子,敢來招惹爺爺我!兄弟們,沖上去把這幫只會襲的雜碎撕了!”
聽見罵聲的胖球手一抖,一箭偏,扎到陸虎腳下。
“老,老大,來的人是孤狼手底下最得力的二當家頭狼,這,這個人可太兇悍了,咱們,咱們怎麼辦?”
殷清瑤瞥他一眼,當然黑暗中他可能不到。
“按照既定路線撤到山腳下,把他們的馬搶了。”
正在往山上爬的頭狼聽見山腳下他們騎來的馬發出嘶吼聲,大喊一聲:“馬賊!快回去,他們的目標是咱們的馬!快回去!”
一群人回到剛才拴馬的地方,地上除了新鮮的馬糞之外,哪兒還能找到一馬!
“草,被耍了!”
頭狼拔出腰間的大刀砍在樹上,回著火,罵了好幾聲娘。
另一邊,邵云舒潛寨子里面,躲在暗,等屋里的人簇擁著一個脖子里戴著狼牙的男人走出來。
拿著一把小型弓弩,對準男人的腦袋嘣一聲。與此同時,從暗飛出來,撲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