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瑤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后背在和的床墊上,然后被年用被子蒙得嚴嚴實實,連腦袋一起將包住。
邵云舒漲紅著臉,趁機跳下床跑了。
殷清瑤艱難地開被子,追到院子里,年又轉躲進旁邊的浴室。
還沒靠近,里面就傳來年暗啞的聲音。
“你別進來,要不然我真的把持不住了……”
殷清瑤:“……”
心中升起一惱。
“你以為我逗你玩兒嗎?”不是一時沖,是深思慮,“我認真的!”
他的反應搞得像是良為娼一樣,要不是怕吵醒別人,引來圍觀。殷清瑤真想把門板卸了。
邵云舒覺上每一寸皮都在灼燒,腦子里天人戰,戰天人。
“清瑤,再等等,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這番話不更襯托的像是個魔頭了嗎?
順水推舟不好嗎?
反正早晚都要親,這不是怕自己出點什麼意外,至不給自己留憾嘛!
奈何一向主的年這會兒被嚇到了,也只能泄了氣。
“行,那我現在走了……”
邵云舒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心也煎熬,但他同樣也怕自己出意外,毀了的一生,所以,等度過了這個難關……
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關注點不同。
和呼吸著同一個空間的氣息,邵云舒就覺得熱氣直充大腦。
他不敢開門,這會兒還沒來得及想挑逗人的手法從哪兒學的,只期盼著能老老實實,別再來撥他。
外面半天沒有靜,他深吸一口氣,剛把窘迫驅散了些,外面又幽幽地傳進來一句話。
“你也別憋著,實在不行,請五指姑娘幫個忙。”
“好了,我真走了。”
殷清瑤多有點挫敗,覺得自己也很矛盾,提起親的時候想往后推,真不了親的時候,又想……霸王上弓!
視覺沖擊什麼的都不在意,畢竟現代之魂,就算經歷是一片白紙,也什麼都不耽誤,什麼大風浪沒見過……
但是剛才指尖的……了手指,殷清瑤抿笑著,對年的反應還滿意。
邵云舒一張臉漲絳紫,一開始沒明白最后一句話的意思,等他準備自己手解決一下困境,靈一閃,突然明白了。
然后臉黑沉的能跟夜融為一。
五指姑娘?
從哪兒學來這些不正經的詞匯?
還這般……口無遮攔地說出來!
簡直是耍流氓!
耍了流氓的殷清瑤毫沒有耍流氓的快樂,回到郡主府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收拾好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再睜開眼,房間里只余一微,天又快黑了。
覺到很,得前后背,便起床出去找李娘。
殷老五和李娘今天的氣比昨天好點,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了一個人的覺很怪異。
就連殷樂寧看起來都沒什麼胃口。
殷清瑤勉強墊了墊五臟廟,清清嗓子說道:“爹,娘,我昨晚去見了樂章……”
李娘果然打起神,問道:“樂章還好吧?”
殷清瑤嗯了一聲,說道:“樂章很懂事,也沒傷,那些人對樂章好的。”
此話一出,就算是殷老五也聽出來是在安他們夫妻二人,跟李娘對視一眼,孩子是一片好心,想讓他們兩個點擔心,他們也沒拆穿。
李娘看起來又要落淚,不過又忍回去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清瑤,那人說沒說要怎樣才能把你弟弟還回來?”
上揚的音調又忍不住出一希冀。
殷清瑤咬著,堅定說道:“爹,娘,你們照看好樂寧,樂章那邊我會想辦法照拂。”
“如果要違背良心的事咱可不能做!”
李娘堅定道,“清瑤,娘想通了,對方如果要錢,把咱家的錢都給他娘也不心疼。但是對方如果用樂章的命威脅你做傷天害理的事,你不能做。”
“失去一個孩子,咱們這個家不會散。但我們要積德,你……”
為一個母親,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里疼得滴,不知道這是斗爭了多久才做出的決定。
殷清瑤鄭重道:“娘,樂章不會有事,你們也不會有事。”
“今晚早點休息。”
話題總是這般沉重,殷清瑤覺得有點窒息。察覺到準備開溜的意圖,殷樂寧抱住的。
“大姐,我今晚要跟你睡。”
殷清瑤手掌在他頭頂了,沒忍心拒絕,將他抱回自己房間,剝了裳塞進被窩里。
白天睡夠了,這會兒實在睡不著,但看弟弟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便陪著他躺了會兒。
小人迷迷糊糊馬上就要睡過去,突然尖一聲驚醒。
殷清瑤拍拍他的后背,哄道:“別怕,大姐把壞人都趕跑!快睡吧!”
殷樂寧往懷里鉆了鉆,悶悶的聲音帶著哭腔。
“大姐,我很怕,當時要不是哥哥,我也被抓走了!”
“哥哥現在在哪兒?我想他了!”
兄弟倆是冤家,平常殷樂寧總是哭鬧,跟哥哥搶爹娘。后來討厭哥哥管著他,但是哥哥真的不在家,他又很擔心。
幾歲的小娃娃什麼都不懂,但是該懂的也多知道點兒。
殷清瑤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說道:“別怕,你跟哥哥都很勇敢,哥哥本來就應該保護弟弟,就像我是你們大姐,本來就應該保護你們一樣。”
“哥哥也很開心能保護你,你既然這麼想哥哥,等哥哥回來之后,你對他好點。”
殷樂寧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嗯了一聲,鄭重其事地說道:“等他回來,我就把娘讓給他,以后只讓爹抱。”
“把我的玩也給他玩兒。”
殷清瑤輕笑一聲,給了他回應,又拍著他的后背,輕哼著歌哄他睡覺。
“我也想做哥哥,讓娘再生個小妹妹吧!”
殷清瑤:“……”
按說,以娘的年紀,再生個三胎也還可以。
但這話,是他們做子的該說的話嗎?
但殷樂寧才四歲。
言無忌。
殷樂寧擰著眉頭睡著了,殷清瑤把幫他把被子蓋好,坐起來把梁明賢跟自己說的話又過了一遍。
他說的話也不完全是真的,也有可能是為了試探,或者借機迷太子。
里面有幾分真假,無法分辨。
現在才發現能做的實在有限,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兩方人馬布好局之后,通知局。
只是等待的過程讓人心慌。
京城的馬球賽并沒有因為高田伯府丟孩子就結束,仍舊轟轟烈烈地開場。
今年的馬球賽,殷清瑤到了邀請,但是跟邵毓寧都沒有出席。
不出席的原因大家都理解,邵毓寧也不出席,王靖云總覺得點兒什麼。
一大早穿著最新款式的騎裝沖到忠勇侯府,意外發現一向大大咧咧的邵毓寧竟然坐在房檐下繡花。
這幅畫面的稀奇程度讓以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毓寧,別繡花了,打球去!秦姐姐不來,清瑤不來,你再不來,我們連一隊人馬都湊不齊。”
邵毓寧提不起神,雖然說殷清瑤沒說一句怪罪的話,但在心里不舒服,加上這幾天,殷清瑤沒來找,也拉不下臉去找殷清瑤。
還有自家兄長叮囑的話,讓沒事兒別出門。
二哥也有好幾天沒沾家了,金城更是忙得連見一面的功夫都沒有,屋外春意盎然,但是院子里就一個人唉聲嘆氣,顯得分外蕭條。
就坐在屋檐下,看著外面的生機,將蕭條的覺下去一些。
但是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大哥讓我最近好好待在家里……”
王靖云才不管那麼多,拉著就往外走。
“又不是去別的地方,城外的馬球場,咱們每年都去,也不是第一次出城,擔心什麼!別給我找那麼多借口,我可不想跟渝那只花孔雀組隊!”
邵毓寧拗不過。
“讓我先換一裳!”
王靖云跟的關系是自從去年馬球賽之后才變好的,以前也是了渝和白蓮花的挑撥,覺得蠻不講理。
后來相之后發現,跟邵毓寧玩兒的來的,反倒是那兩個不太大氣。渝格雖然別扭了點兒,但是好歹還能接,那個表妹文宣,真是讓人不了。
“你沒見今年春祭上太子妃的妝容,還有上次清瑤給咱們畫的花鈿。自打你們華濃閣的彩妝一問世,連太子妃用的都是華濃閣的彩妝,整個京城就流行起了濃妝艷抹。”
“渝現在每天在臉上花一朵大花,一打球臉上就跟花貓一樣,不就要去補妝,一場馬球賽能被拖三場。”
“跟打太沒勁了!”
“至于那個表妹,本就不是去打球的,是去相親的!前兩年瞧著還好,今年表現的跟青樓子差不多。臉上的妝比還弄,拿著一把扇子坐在邊上,矯造作得讓人起皮疙瘩。但就是有沒長眼睛的往跟前湊。”
“我真是快煩死了。”
邵毓寧換好裳,臉上干干凈凈什麼也沒涂,王靖云盯著的臉看了半晌說道:“你要不還是多涂點兒東西吧,你這張臉看著不丑,但是跟大家比起來,好像太素淡了。”
“你不是說涂脂抹的太麻煩嗎?咱們還是趕走吧。”
王靖云又攔住。
“不是,你好歹是華濃閣的幕后東家,你們店里最近上新了一個牡丹系列的眼影盤,你要不還是整一套,也好給你們自己家做點宣傳。”
“什麼眼影盤?”
邵毓寧過了新鮮勁兒,很往店里去,自然不知道殷清瑤這段時間不出門,都在家里干什麼。
反正等著也是等著,多做點新品,撈錢才是實在的。
“你自己家的產品你不知道!”王靖云也是服氣了,拉著出門,邊走邊說,“咱們去店里畫,你們店里新推出了化妝服務,要是自己手殘,或者沒時間化的話,可以去找化妝師幫忙。”
邵毓寧:“……”
除了鼓搗化妝品,殷清瑤還打起了店的主意。
服裝行業汝寧府的綉坊有涉及,但是很久沒管了,舅娘應該是請了專業的設計師,每個月都能看到來自汝寧府的新花樣新款式。
但是裳變來變去,還是那些形制。
打算從本上打破形制的束縛,于是斗了好幾天,設計了幾款紗。現在趕制春裝已經來不及了,但是夏天快要來了,到時候里三層外層穿出來多熱!
想到這里,還有一個早就萌生過的想法,設計的小,蕾花邊,清網紗,氣棉墊,關鍵是聚攏……
最好是套裝,讓們這些貴族,真的嘗試一下貴族的滋味……
別整天看著地位高條件好,結果連穿的東西都不舒服。
藝多不,殷清瑤充分發揮想象力,設計了好幾款不同風格的,將所有的設計稿用一個大信封裝起來。
這才出門找人寄信。
不知道的是,信還沒出京城就被人截下了。
梁明賢著厚厚的信,沒急著拆開,而是先猜了一下里面的容。
這是殷清瑤自打夜闖銳親王府之后的第一次出門,十幾天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雖然知道在府上的靜,但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他就算有眼線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什麼。
老實說,他心里的,很好奇。
原本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妥協了。
信封上的字看起來很不錯,筆鋒剛勁有力,字公正,賞心悅目。
封口粘得很,他半點不心虛,正大明地將信封拆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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