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唐婉一大清早就給許青梔打來了電話。

許青梔刷著牙，聽到唐婉的話，挑了挑眉：“秦牧野把我送回來的？”

想不到，秦牧野這個家伙，竟然還有點隊友？

“我也沒辦法，誰那時候你邊只有他。”

不過唐婉現在想想也有點后怕。

再怎麼說，秦牧野也是一個男人。

把喝醉了的許青梔付給他，昨晚上也是急得昏了頭了。

對此，許青梔倒是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放心，我就算了站在他面前，他估計都沒興趣。”

秦牧野對親的姐姐忠心耿耿，是不可能對下手的。

唐婉：“那也不能掉以輕心。”

“安啦，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跟唐婉聊完，許青梔打著哈欠點了一份披薩。

等披薩到了，就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一邊刷綜藝一邊吃。

宿醉的效果有點兇猛，很快就躺在沙發上昏昏睡，突然手機振起來，群里有人說：【霍南衍好像住院了。】

【啊啊啊，我的男神怎麼了？！】

【不清楚。醫院有保措施，不過看況不太好。】

……

唐婉很快就私聊：【梔梔，群里的消息看到了嗎？】

許青梔盯著手機屏幕發呆，直到唐婉直接語音，才反應過來，按了接聽鍵。

“梔梔，你還好嗎？”唐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擔憂。

許青梔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你不用擔心我，好好在老家照顧伯父。”

唐婉輕聲道：“霍南衍應該是發病了……”

白病格外兇險，一旦病發，只能寄希于匹配的骨髓。

許青梔靠在沙發上，點了一煙，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想起霍南衍那幾天格外蒼白的臉，他呆在家里沒有外出，他懶洋洋躺在床上嗜睡的樣子。

許青梔慢慢道：“——溫囈沒有聯系我，想來，事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們小的事，我們外人什麼心？”

唐婉一下噤了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許青梔的話。

“掛了。”許青梔按了通話結束。

靠在沙發上，頭痛裂，整個人有些無力的從沙發背上落下去，許青梔仰面朝上看著天花板，想起昨天晚上夢到的年。

夢到了霍南衍，帶去山上看日出。

已經不記得霍南衍在夢里是什麼表，只記得一遍又一遍的哀求他，不要走。

霍南衍曾經，是真的帶去看過日出。

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們，有想過以后會是這副模樣嗎？

許青梔蜷起子，瑟著抱住自己。

霍南衍

你真的該死。

*

一個星期后。

溫囈給打了電話。

“許青梔，我們出來聊聊？”

的聲音在手機里，聽起來有些沙啞和淡淡的疲憊。

許青梔笑了笑：“我親的姐姐，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溫囈頓了頓，輕聲道：“南衍已經昏迷三天了。”

許青梔笑容一下子頓住。

良久，低著嗓音，低笑道：“好狠啊，我親的姐姐，果然不到走投無路，你不會來求我。”

溫囈的聲音很淡，“是啊。不過，我倒是低估了你的狠心。”

“你是不是以為，聽到霍南衍住院，我就會的跑過去獻？”許青梔吃吃的笑。

溫囈沉默了好幾秒，才啞著嗓音道：“好了。我在咖啡廳等你。”

*

溫囈選的咖啡廳，是霍南衍住院那家醫院附近的那一家。

許青梔開車過去，就看到溫囈坐在落地窗前，面前放著一臺MAC，白，長發飄飄，文藝范十足。

看到有男人上前搭訕，被溫囈友好的拒絕了，然而當許青梔進去的時候，整個咖啡廳里所有男男，視線都落在了的臉上。

許青梔今天沒有化妝，穿的也休閑，白T牛仔，但是偏偏渾上下著一禍國殃民的冶致。

走過去坐在溫囈面前，摘了墨鏡，靠在沙發上，拿起菜單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

溫囈看到剛才過來搭訕的男人，此刻盯著許青梔，連手機都掉地上都沒察覺到。

緩緩握了手。

有許青梔在的時候，是沒有人能看得到的。

在絕對的貌面前，小家碧玉只是小家碧玉。

誰也沒有第一個開口說話。

直到許青梔抿了一口黑咖啡，聽到溫囈對說：

“我跟霍南衍分手了。”

許青梔放下咖啡，沖著微微一笑，抬起手很捧場的給鼓了鼓掌：“不錯，有誠意。”

溫囈看著：“他現在況很不好，希你能盡快為他捐獻骨髓。”

“我會的。”許青梔直視著的眼睛，微笑道，“畢竟是我等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我怎麼會舍得見死不救呢，姐姐，對吧？”

溫囈點了點頭，“那就好。”

腰筆直，合上MAC，“南衍的病房號發你郵箱了，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許青梔看著的背影，淡淡的喊了一聲：“姐姐。”

溫囈腳步一頓。

“你真的上他了？”

溫囈轉過頭看向許青梔。

許青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明明看過他的照片的。不是嗎？”

溫囈站在不遠，那張白皙秀麗的臉上表很淡：“那又怎麼樣？這種事，還講究什麼先來后到？各憑本事罷了。”

當然知道許青梔和霍南衍認識。

當然知道許青梔在錦城等霍南衍。

但是那又如何。

各憑本事罷了。

許青梔點了點頭，對著溫囈笑道：“那看樣子，是我贏了？”

溫囈站在不遠，略帶憐憫的看著：“許青梔，南衍已經不你了。”

溫囈的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刺進的心臟。

“他都把你忘了。”溫囈道，“你說到底是誰贏了？”

所以說，是真的很討厭跟溫囈說話。

許青梔放下咖啡杯，撐著臉，笑瞇瞇的看著不遠的人，“是麼？搶男人的話，我們許家的人，好像從來沒有輸過，不是嗎？”

溫囈的臉一瞬間青了起來，抿了，終于不再說話，轉過，踩著高跟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