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你們有懷疑的人嗎？」

周洋的拳頭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攥了。

「很憾的是，沒有。」

衛依搖了搖頭，「他做的一切實在都是太天無了，我們找遍了所有的線索，也沒有辦法找到他究竟是誰。」

福利院太多了，甚至很可能四爺的福利院都不在國，而是在周邊。

他可能為了藏蹤跡，將福利院開設到別的地方去。

「但現在我們不是已經有了方向了嗎？」

「嗯，我們有了方向。」

衛依地攥著了郁春燕的手，看著急救室明亮的燈，心頭揪了起來。

他傷得是那樣的重，萬一，萬一他從那裡走不出來.......

衛依閉起眼睛，眼皮還在緩緩地抖著，無法停下。

-

池懷淵醒來的時候，世界是一片黑暗的。

他的手指剛了下，便到了衛依的指尖。

衛依瞬間便反握住了他的手，地攥，好似再也不會分開。

「你終於醒了。」

他聽到衛依的聲音中彷彿有些哭腔。

池懷淵索著到了的臉，和眼睛下的濡。

「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然而那眼淚流得更兇。

池懷淵實在是不習慣這樣黑暗的環境，也是想要轉移注意力，他低聲笑道：「怎麼不開燈？」

衛依安靜了半分鐘，嗓音乾地說道。

「現在是白天，你的眼睛傷了，醫生包裹起來讓眼睛好得更快一點，過兩天才會拆開，到時候你就能看得見了。」

池懷淵沉默了起來，他的手心微涼，但反手握住了衛依的手。

「你傻不傻，忘記我是醫生了嗎？」

有些謊話，騙騙別人還可以，要是騙他，就有些不夠了。

衛依驟然哭出聲來，「我知道，我知道，但是還是有一定幾率的，你不要放棄。」

池懷淵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索著將抱進了懷裡。

「沒關係的。」

他吻了吻的發頂，「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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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就是拆開的日子。

壞消息是池懷淵的眼角確實到了損傷，好消息是他還有一隻眼睛可以看得見。

衛依看著那雙悉的茶眸子只有一隻眼睛神采依舊，而另一隻眼睛，則像是暫停在了時間裡。

溫，卻迷茫。

眼角的紅痣在線裡面泛著淡淡的紅，更襯託了一種破碎的。

「再休養一個月，就能出院了。」

過來拆下眼罩的醫生，目在落到池懷淵的右手的時候有些不忍。

池懷淵。

國腦外科最頂尖的幾位醫生，也是其中最年輕的一位醫生。

眼睛廢了一隻，連右手的神經也被炸時候飛出來的殘片傷到。

他的手雖然看似和常人無異，但是只要用力，便會小幅度地抖。

也許經過復健，正常生活中沒有任何影響。

可是腦外科的手，卻是一場也不能再做了。

一顆新星，就此隕落。

然而那醫生卻沒有在池懷淵的臉上看到可惜，看到放棄。

男人溫的目一直注視在站在他床邊的人上。

「不想恭喜我嗎？我能看見了。」

衛依在看到他那清澈的眸子的時候，終於再也忍不住淚水，撲進了他的懷裡。

池懷淵只是地抱住了。

沒關係的。

真的沒關係。

他早就不在意自己。

只要他還剩一口氣，能繼續，便已經是最幸運的事了。

他生命的意義，在遇見之後，徹底改變。

也許和席玉城說的那樣，他真的有為一個頂級罪犯的天賦和條件。

可在遇見以後，他熱著所熱的一切，他也想守護想守護的一切。

衛依，才是他生活中唯一重要的存在。

-

婚禮是在幾個月後兩起命案中間，找了個機會舉辦的。

簡單的婚禮，只有小隊員和幾個共同朋友。

衛依穿著一條白的連，手裡握著捧花，走向了紅毯末端，穿著黑西裝的男人。

「你不是說這種典禮最是庸俗嗎？」

當他牽起的手的時候，衛依小聲笑道。

「有你，便是這世間最神聖的事。」

池懷淵輕笑道。

作為主持典禮的周洋，清了清嗓子。

「到了我說話的時間了，請兩位新人不要小聲說話。」

衛依抿微笑。

坐在後面的眾人被周洋逗得笑出聲來。

「嚴肅，嚴肅！」

罪魁禍首反而是那個開始整頓紀律的人。

「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池懷淵和衛依的婚禮.......」

綠茵茵的草地上，聖潔甜的白紗飛揚。

有戒指，有親吻，更有兩顆互相靠近的真心。

當簡單的典禮結束的時候，眾人移到旁邊的酒店開始吃飯。

當衛依拿起了酒杯，與池懷淵相視一笑，兩位新人正想站起敬酒的時候。

忽然間，有人抱著一束潔白的百合捧花，走進了宴會廳。

「衛依士嗎？這花是有一位四爺的人送給你的，祝你新婚愉快。」

四爺。

聽到這個名字后，在場的所有小隊員臉都變了。

池懷淵直接放下了酒杯，「所有人都不要！王石頭，先去排查一下是否有炸彈。」

服務員聽到這句話之後，就要將捧花丟在地上。

直接被郁春燕制服了。

「你是酒店的服務員嗎？從什麼時候開始工作的？」

Alpha在王石頭仔細排查結束后，觀察著花束。

「九十九朵百合，我會在周圍的花店查詢一下訂單記錄的。」

周洋則已經笑瞇瞇地站在旁邊，疏散著前來參加的賓客。

「這真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

衛依一邊拎著擺一邊轉和池懷淵笑道。

池懷淵將人攔腰攬過，在的瓣上落下一個吻。

「新婚快樂，夫人。」

「現在，我們要開始辦案了。」

「新婚快樂。」

在這一刻，衛依彷彿能預見未來幾十年的景。

還有比這更好的嗎？

並肩戰鬥，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作者有話說】

想了想，還是沒有寫出四爺被抓。

四爺已經代表的不是一個人了，他是犯罪，是不被遏制的慾。

人類即使終其一生，也無法讓每個人心裡的暗面永遠消失，但我們可以一直心向明。

謝陪伴此書一直走到這裡的小可們。

【就是因為有了正義，人才為人，而不為狼。】--英國哲學家，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