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

“林霜遲！”

一陣天旋地轉中，林霜遲覺子往后倒去，可很快就被一只手拖住腰。

悉的冷香將籠罩，靠著那結實溫熱的膛緩和許久，眼前終于恢復明。

“你怎麼樣？”關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林霜遲逐漸站直子，朝他搖頭，雙眸隨即死死盯著梁王，“梁王殿下，你說的可是真的？二十五歲的時候，只是陷假死狀態，并不是真的死了？”

梁王點頭，“這是南疆皇室中人都知道的事。本王不會說謊。”

然而，得到他的保證后，林霜遲反而像丟了魂兒一樣，無力地坐到椅子上。

看這副模樣，要說沒事，都是自欺欺人。

蕭眠舟擔憂地看了一眼，也意識到這種狀態沒辦法再了解更多況，便暗中給鐘延遞去一記眼神，并清退了在場眾人。

他走過去，坐在的對面，關切道：“你可需要出京？”

“嗯？出京？”

林霜遲轉過頭，懵懂的雙眼凝視著他，無端著一脆弱。

四目相對間，看到蕭眠舟黑眸中倒映出的影子，才終于回過神，搖頭道：“不用。現在回去，也無濟于事。”

“你娘……”

“我以為死了。”林霜遲吶吶道，“十八歲在鄉下生下我，在我七歲那年，就從我的生活中徹底剝離出去。”

“我沒有看到的尸，也不知道最后葬在何，只是在七歲那年某個黃昏，從縣太爺那里捧回了一個骨灰盒子。”

“你說，那個骨灰盒子會不會是別人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林霜遲頓時心澎湃，下意識地抓住蕭眠舟的手，急道：“會不會還沒死？有沒有這個可能？”

“有可能。”

蕭眠舟握住的手，另一手覆住的手背，作輕地安著。

見神稍稍平靜下來，他才繼續溫聲道：“上次，本王跟你說了母后的事，不如你也來跟本王說說你娘親的事？”

“又或者，你們云家？”

林霜遲微怔，見他不似說笑，便也開口，“我出生后，一直都是我娘養我。記憶中，總是喜歡坐在院子里發呆，基本不怎麼出門。”

“當時，我們住在縣衙后面的一個民宅里，平常生活中遇到什麼困難，基本都可以去求助于縣太爺和差他們。宅子里也沒有多余的仆從，但不管是洗做飯，都不用我們親自手。稍稍大一些，我才意識到可能有人在暗中保護我們母。”

“知道是誰麼？”蕭眠舟若有所思道。

林霜遲眸閃了閃，語氣不是很確定，“我猜測，應該是云家的暗衛。”

頓了頓，又補充了句，“但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他們。”

“也沒跟你說？”

“沒有。”林霜遲道，“從小，只跟我說，外祖父如何英明神武，云家又如何無辜。并且告誡我，等我長大后，一定要替云家翻案，不然死都不能瞑目。”

“我在鄉下查案驗尸，也是得到了的同意的。”

這倒是新奇。

蕭眠舟終于知道，那替云家翻案的執念從何而來。

換做他，要是母后從小就對他耳提面命，恐怕他沒有一日敢松懈。

想到這里，他神愈發溫，安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林霜遲苦笑，“王爺不用安我。我離目標還差得遠了。”

離開鄉下已有好幾個月，而除了找到些不算重要的線索，至今還沒發現能夠撬顧太師基的有力證據。

是這個進度，自都不滿意，又怎麼能敷衍得了外祖父的在天之靈？

蕭眠舟卻安，“這件事，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做。”

“除了我，還有誰？”林霜遲訕訕笑道，“王爺的心意，我心領了。但嚴格說來，這是我的責任和使命，不該把您也拖累進來。”

豈料，蕭眠舟只道：“本王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但他也沒說，是什麼意思。

看起來就很神。

林霜遲約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但那張臉上的神過于溫和，以至于就算覺不對，也沒辦法生出別的壞心思。

見逐漸恢復以往的冷靜，蕭眠舟終于放下心來，轉而問道：“之前，讓你去想的問題，你還沒給出一個答案。不如趁著現在無人，好好想一想？”

“什、什麼？”

林霜遲低垂著頭，雙手互絞著，有幾分無措。

蕭眠舟掃過微紅的耳廓，角微勾，“我跟你是什麼關系？”

“什、什麼關系？”林霜遲突然結了。

只覺臉頰發燙，明明是最簡單不過的問題，但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有了些許人的滋味。不用想都知道，的臉有多燙。

蕭眠舟又道：“我記得，當時曾經跟你說過，不是誰都能讓我派出侍衛去保護的。但獨獨對你如此。你可知道其中原因？”

這已經是赤的“問”了。

林霜遲覺陣地逐漸失守，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緒莫名蔓延開來。

又或許是因為退無可退，索豁出去了，大膽而直接地直視向他，“那不如王爺說說，其中原因又是什麼？我必定洗耳恭聽。”

可能連自己都沒意識到，此刻呈現出的神態，與方才迥然不同。

那雙眸靈又閃閃，帶著一即將得逞的狡黠，教人移不開視線。

蕭眠舟眼中的意幾乎要溢出來，但又不想表現得過于失態，清了清嗓子道：“雖說你與顧開宇的婚事沒，但顧家那麼多人，萬一顧太師又故技重施，你又該如何？”

“不會吧？”林霜遲第一反應就是懷疑。

“怎麼不會？”蕭眠舟幽幽道，“我可是聽說，顧家族人里，已有不年輕子弟京。前幾日，顧太師不是還帶什麼顧廷之的人，去見了皇貴妃？”

“你說誰？顧廷之？”林霜遲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