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很擅長玩這一套。

許棠舟這時還不知道其中有什麼深意。

他也泡在Flow上，想看看有沒有人罵他。結果這次竟沒有人罵他，他都有點懵。

直到他看見一條評論被頂上了熱門。

[只有我一個人注意到，哥哥把外套下來罩在了許棠舟頭上嗎？的確很A啦，可是我還是好酸，真的好酸【大哭】……我也想要哥哥的外套【對手指】]

許棠舟坐在沙發上，凌澈的外套就搭在沙發靠背上。

凌澈這個人有時候是有點討厭，但是——他把那外套扯回來，信息素還好聞的。

頃。

日。

又流鼻了。

第8章

醫院永遠是最忙的地方。

許棠舟強撐著掛了號，護士小姐姐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路人也在看他，他這時還沒想到是因為昨天火Flow的熱搜，只有種骨悚然的覺，趕把剛吸過的信息素阻斷劑拿出來吸了又吸。

搞不好他會上社會新聞，標題就是《驚！二十二世紀竟有Omega死於抑製劑過期，是無知還是白癡？》

許棠舟門路地直奔Omega科。

“大驚小怪，你這只是假發。”仇音看了報告，年老地說，“不要誣賴我們醫院的抑製劑有問題，你看，檢查報告提示抑製劑有效期至還在半年以上。”

仇音才十九歲，與許棠舟是室友。

說是室友，這位剛年的Omega正忙著攻讀博士，還忙著跟老師一起在醫院實習，一個月裡估計有二十天都不在家。

許棠舟強調：“我都流鼻了。”

今天起床後渾上下都很燙，昨天就開始鼓起來的腺也完全沒有消下去的跡象，的，有一說不上來的覺在裡面竄，下床的時候許棠舟腳發差點沒站住，他知道自己不對勁。

許棠舟生理衛生知識過關，這些他都仔仔細細地告訴了仇音。

仇音扶了扶黑框眼鏡，皺眉道：“生育囊打開了嗎？”

許棠舟臉紅：“……我不知道。”

仇音歎氣：“你看那麼多片，連這個基礎知識都沒掌握——”

許棠舟：“喂！理論知識能比得上實踐嗎？你講個啊，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仇音充耳不聞，不含彩地問：“那你自己有檢查嗎？”

“……”許棠舟一頭撞死在桌面上，渾上下都要冒煙了，“沒有……我就不該來找你……”

“那不是假發是什麼。”仇音很有專業素養，一臉淡定與世無爭，“你分化得晚，又從來沒被標記過，如果短期與Alpha頻繁接到，就很容易出現假發。流鼻只能表示你的腺對他的信息素很敏，生理上特別想被他標記。建議你讓他臨時標記一下，反正假發期又不會懷孕。”

醫生果然都是渣男。

許棠舟捂著臉，冰山人的外殼裂得徹底，了一顆煮的蛋：“……不可能的，太有難度了。”

讓凌澈標記他，他看是找死吧。

仇音說：“不想被標記的話，就盡量避免與對方接，最好不要見面，免得腺再次到刺激。”

完了。

許棠舟有點絕：“我們可能會在一起工作，雖然可能比較小……是不是沒救了？”

仇音用醫生的專用眼神看了他看，刷刷刷開始在電腦上開方：“當然有救，可以吃藥啊。這些藥你按時吃，等你的腺習慣了他的信息素，停藥後癥狀也會逐漸消失。”

許棠舟：“Bro，你講話能不能不氣。”

仇音平時不上網，上網也是上專業網站，因此一無所知。

他不不慢說完正事，終於想起了重點：“所以，到底是哪位Alpha這麼厲害讓你有反應了呢？這很難得，不如你考慮追求對方，和他進行永久標記……”

許棠舟拿了醫療卡：“再見！”

第二天，許棠舟就接到了黃千的電話。

“好消息！昨晚雅姐和我在電話裡通了很久，已經確定由你和凌澈一起上節目了。”黃千說，“最近你來公司，先上一上課，了解一下出鏡的注意事項什麼的，順便準備一下上節目的妝發造型。”

後面黃千在講什麼許棠舟沒有注意，他震驚了：“我、我和凌澈？”

黃千說：“對。”

許棠舟：“不是，凌澈不是隻說考慮考慮嗎？”

許棠舟可還記得凌澈當時說的“想我帶他，下輩子吧”這種話。

黃千滋滋：“雅姐的意思，是我們送他回去的時候，你和他不是被拍到了嗎。文也寫你們是‘好友’，不如就著這個曝度上節目，肯定比重新找一個人要來得好，凌澈知道利弊的。”

許棠舟無語。

他和凌澈哪裡是什麼好友，本就是無中生友，對彼此一點都不了解，上節目難道不會穿幫嗎？

他說了這樣的疑慮，黃千卻早有準備。

“節目要簽合同，凌澈從來沒上過綜藝，雅姐和平臺要談的條款很多，至要兩三周後才會開始拍攝吧，你們完全有機會互相多了解一下。”黃千道，“有凌澈在，收視率勢必會大，我之前給你的劇本可以一了。”

許棠舟手上有兩個劇本，都是男三號開外的角。

他沒有演出的經驗，下個月排了滿滿的一個月表演課要上，這麼看來，課程也得推後。但黃千的意思，明顯就是想等節目上了之後再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