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純音樂專輯他也有一張，在他家裡的書架上……還是簽名版，封面龍飛舞地簽著凌澈的名字。他當時隻道既然失憶前他是凌澈的，有這樣的東西也不奇怪。可是老板這麼一說，他才知道這張專輯多珍貴，更何況簽名版。他當時是怎麼買到的？

“在看什麼？”邊，凌澈的嗓音響起。

許棠舟抬頭，見凌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旁，微微俯視著他，似乎對這張專輯也有什麼不一樣的回憶。

從凌澈的角度，卻恰巧能看見許棠舟的黑發，以及那一段白皙的後頸。

還有……後頸上兔子的系腺。

兜兜轉轉，許棠舟還是就這樣乖乖的站在了這裡。

許棠舟告訴他：“我也有這張專輯，還是簽名版。”

凌澈原本算得上冷淡的眸變深了些。

許棠舟卻又不好意思地說：“我知道了……多半是山寨貨！我的那個簽名看起來怪怪的，和你簽的本就不一樣。”

他媽的。凌澈心裡了口，他那時剛開始練習簽名，又是這樣那樣的時候著某人簽的，能有多好看。

見凌澈的臉一下子變得很臭，許棠舟真後悔告訴他這件事。

誰也不會喜歡有人持有自己心之作的盜版吧！

許棠舟趕補充：“我以後可以找你要個新的簽名嗎？”

凌澈走開之前冷冷地拒絕了：“不可以。”

下午臨走前，節目組提出想拍一段現場素材，請凌澈彈奏一曲CD中的音樂，嘉賓們葡萄酒夜杯，說不定可以做新的宣傳片。

凌澈的壞心一直持續，隻懨懨地說了句：“不想彈。”

也就沒人敢他彈了。

倒是有人去問許棠舟，看他能不能說凌澈。許棠舟一臉懵，他怎麼敢安排凌澈做事？那位策劃小心翼翼地說：“你們關系不一樣嘛，要是你也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許棠舟在思考，他們哪裡關系不一樣？是因為他們在節目中被設定為好友了？

策劃打圓場化解尷尬：“那個，腺好看的。澈神選的？”

許棠舟看不見，但是他心裡一驚，發現事並不簡單。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腺了，那……他們會不會誤會什麼？如果傳出去被那些小行星知道，等節目播出之日，他的墳頭草怕是能長三尺高。

“我們不是……”他想解釋，“是我臨時不舒服。”

策劃笑著說：“懂的懂的。”

許棠舟：“……”

你們懂什麼了？？？

*

再下山時突然下起了小雨，大家都乘坐了節目組安排的纜車，沒有再使用索了。

每個人都注意到了澈舟組奇怪的氛圍，與來時完全不同，許棠舟被凌澈甩在了後面。許棠舟來了這幾天，和眾人逐漸稔了，邊倒也不缺人陪著。

夏月問他：“澈神怎麼了？”

許棠舟以為夏月也要誤會那件事，誰知夏月自顧自抱怨：“我怎麼覺得他今天特別針對我？”

許棠舟安：“沒有吧，他也懟陸前輩的。”

夏月說：“我看他就不懟你。”

許棠舟心想，那是你們不知道罷遼。

他心裡苦，還拿人手，靠著別人信息素過活的日子太難了。

下了纜車以後，走到山腳下，節目組在分發傘和雨。

因為要照顧攝影機，數量不太多，在不夠分的況下就需要兩個人撐一把傘。

前方的凌澈停住腳步，撐著傘喊了一聲：“許棠舟！”

大家都聽見了。

許棠舟本來正要套上工作人員給他的雨，聽到這聲喊還愣了下，凌澈沒生氣了嗎？

凌澈：“崽崽。”

他又喊了一聲。

許棠舟確信他在自己，便退了雨，冒雨衝過去：“來了！怎麼了？！”

凌澈魯地把他拉到傘下，又從他手中，把打包好的保鮮盒提到自己手裡。

保鮮盒沉的，凌澈眉眼皆是不耐：“你走得慢死了。”

雨很，傘下了一方小世界。

許棠舟跟在凌澈側，發現對方適當地放緩了腳步配合他的步伐。在雨中淡淡的信息素氣息縈繞著他們，無聲訴說著Alpha的佔有。

許棠舟好像明白了什麼。

又是提要求、又是修複腺，還管他說不說話——原來臨時標記過的Alpha與Omega之間會因為信息素的融而產生微妙聯系是真的。就像狼標記領地一樣，除非標記後的味道散去，狼群重新找到棲息地，它們才會斬斷那種聯系。

第一次親會到這種覺，讓許棠舟幾乎產生了他和凌澈十分親的錯覺。

“看什麼？”凌澈偏過頭，發現了他的目。

“……”許棠舟說起其它話題，“打包的這些應該夠我吃兩天了，我問了老板，放冰箱沒那麼容易壞。”

凌澈問完，眼見許棠舟的耳朵又慢慢地紅了。

他看了一兩秒，很快轉過頭目視前方，淡淡道：“放冰箱是不容易壞，反正放更久的食你也不是沒吃過。”

吃過放更久的食？

這稔的語氣，讓許棠舟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就像他們以前……認識一樣。

人的思維是很奇妙的系統，一旦有一個地方通了一條路，串聯起來就是複雜的邏輯網。可惜沒等他想清楚，凌澈就打斷了他思考的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