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眉目濡，膛落一滴冰冷的水珠，都有點發白了，剛才在浴室做過什麼不言而喻。

初夏就衝半個小時冷水澡，許棠舟是想一想就冷得牙齒發，凌澈真是個狼滅。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這部戲拍完你準備幹什麼？”Alpha冷淡又平靜的問，卻不難聽出口吻中的怨念，他甚至還是咬著後槽牙的，“如果有工作的話，建議你到時候全部暫停，把檔期空出來。”

許棠舟：“啊？？？”

啥？

凌澈道：“方便我一起算帳。”

說完，凌澈就扯開浴巾扔了過來，故意扔在許棠舟臉上了。

浴巾下當然是的。

然而許棠舟啥都沒看見：“……”

冷冷的水汽與Alpha的信息素味道當頭罩下，許棠舟慌忙扯開浴巾扔掉，凌澈已經穿好睡袍了。

的質睡袍，深藍，讓這位剛衝完冷水的Aplha更加像一個鬱的吸鬼，還是沒喝飽，心都於狀態，勉強還有一人的那種。

這副很像他出道初期的輕搖滾專輯封面。

許棠舟訝然無聲。

他想起了凌澈初期寫的那些鬱報社的歌，應該都和自己有關。

這樣的凌澈，他為什麼主了一次就想退。

大概是想讓自己徹底冷靜。

凌澈也不吹乾頭髮，就那麼漉漉的躺著了。

許棠舟想提醒他：“你的頭髮……”

凌澈：“閉。”

許棠舟訕訕閉。

怎麼回事，他怎麼覺得凌澈很暴躁，並且在生氣。

凌澈抬手關掉了燈。

房間裡瞬間漆黑。

兩個人躺在床上，距離比上次在這間房還離得遠。

許棠舟漸漸地想到了一件事，心撲通撲通跳起來。

凌澈讓他空出檔期、還說要算帳什麼的……他一時之間就有點不敢相信。

他看過的教育資料裡有詳細的課程——Alpha的初次結合熱。

那是Alpha的第一次被發，因為是初次，他們常常無法很好地控制自己，所以需要伴全心的配合，其過程通常需要好幾天。而大多數Alpha在與伴結識後就已經經歷過了初次結合熱，這種事甚至有專門的的公休假，可見其重要。

如果凌澈今晚真是因為這個急剎車，那說明凌澈……

是個男？！

天！！

好端端被到衝冷水澡還不能繼續，凌澈肯定很想掐死他吧。

許棠舟囧到想死：“那個……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黑暗中，凌澈那邊一下子靜止了。

他冷冰冰回答：“不可以。”

許棠舟：QAQ。

不是寶寶壞，是寶寶不懂你的帥。

他做過那麼多有的夢，凌澈居然沒舍得對沒分化的他真刀實槍的乾過，這個Alpha太酷了。

“你以前怎麼沒和……”他差點說出“我”字，急剎車改口，“沒和前、前任上床？”

許棠舟小小聲說，聲音悶在枕頭裡，去看凌澈的側影。

不僅沒和他上床，分手後也沒找過別人。

他知道凌澈不會承認，卻猝不及防被反問了一句：“你上過？”

許棠舟：“……”

上沒上過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心裡吐槽完，他還是回答：“這個嘛，應該是沒有的。”

凌澈冷道：“你不是失憶了，你怎麼知道？”

許棠舟噎住。

他要怎麼告訴凌澈他說有一個80%契合度的Alpha是瞎編的？

那並不能讓凌澈原諒他，因為他瞎編這個借口的理由是為了和凌澈分手，因為他害怕18%的契合度，因為他沒有擔當。

他弱弱地說：“……我有檢報告。”

凌澈輕笑：“檢報告還查這個？”

“我失憶時腺也了傷，差點就修不好了。”他試著給自己洗白一點，“醫生那時做了徹底檢查，我沒被標記過。”

四舍五就是沒和別人談過。

凌澈忽然渾僵了。

驀地，掌心一熱。

是許棠舟主出手來握住了他的，輕輕的與他在被子底下十指相扣。他聽見許棠舟有點的說：“所以你下次咬我的時候，再輕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就行，好不好？”

凌澈沙啞道：“好。”

他反手握住了那隻比他略小的手。

許久以後。

隨著時間流逝，裡的躁一點一點降了下去，漉漉的頭髮也幹了。

兩人隔得很遠，手卻一直握著，橫在大床間。

夜裡十分安靜。

凌澈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輕腳輕手打開床頭燈，側的人到線，只是輕微地皺了皺眉頭，很快便松開了。

許棠舟睡覺的時候總是這樣毫無防備，面容乖巧安靜，睡得很沉。

凌澈坐起來。

他發現他好像錯過了什麼。

前幾天去啟南，他已經查到許棠舟的事故，也知道石塊重擊下造了失憶與腺破裂，正要去查許棠舟為何與前任分手，他們做過什麼、經歷過什麼，但事似乎有一團迷霧，指向這件事還有。

可是，他當年被甩後不是沒去親自過啟南，難道那個人真的沒標記過許棠舟？如同應宸分析的那樣，他們早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