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舟從沒乾過這種目無規定、隨意放鴿子的事,心裡慌得不行。可是現在是凌晨,就算他飛回片場,也不可能剛有人還在等著他拍戲了。
“給你請過假了。”凌澈逗夠了,才懶洋洋開口,把他翻過來親吻,“說你戲太深,眼睛腫得不能見人,要散散心。”
許棠舟心底松了些,又被親得很舒服,勾著凌澈的脖子和他接吻:“好爛的理由,下次我不能這樣了。”
凌澈“嗯”了一聲,力回籠:“不能。”
新的開拓開始了。
許棠舟瞥眼看見自己的胳膊上被咬過的傷痕,有些地方還破了皮。
這讓許棠舟的眼睛有點發熱:“凌澈……”
他咬著,說出了想了很久很久的那句話:“……你現在就、就徹底標記我吧。”
破釜沉舟的。
不管什麼生理構造。
不管什麼會不會傷。
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就願意試一試,爭分奪秒,將那可能提前。
凌澈停住了作。
許棠舟進他的眸子,發誓般篤定道:“我不怕痛。”
凌澈頓了好幾秒,才咬著牙,俯親了親他:“不,我們等到……你的發期。”
*
許棠舟消失了三天。
他接的第一個電話是秦寶的,對方劈頭蓋臉第一句話就是:“許棠舟,你去哪裡了?房間裡沒人,電話也不接,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不要和我說什麼戲太深,你是不是沒出息地跑去找凌澈了?”
許棠舟:“我沒有。”
秦寶一愣,接著說:“你誰?”
許棠舟:“……”
秦寶:“你怎麼了?聲音怎麼這麼難聽?”
的。
許棠舟在心裡小聲說,然後補了一句:“是他來找我了。”
秦寶:“澈神來找你了?那正好,你順便發揮魅力,讓他咬一口——”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秦寶反應很快,立刻明白了什麼。
電話“嘟”地掛斷了。
許棠舟馬上給他打過去,打了兩遍秦寶都沒接,像是不想聽見許棠舟這種“一聽知道他幹了什麼”的聲音,給他回了一條叮信。
秦寶:[打擾了。【禮貌微笑】]
許棠舟:[……]
秦寶:[秀了一臉【淚微笑】]
許棠舟:[別,兄弟一生一起走,是兄弟就來砍我。]
許棠舟:[來砍我的時候順便幫我帶幾件服,【微弱又小聲】長袖的……]
他請假不在劇組,烏娜娜也不方便出現,否則容易被人問東問西,乾脆去影視城隔壁的城市玩了。
小安則比烏娜娜還要不方便出現在那裡,凌澈的助理簡直比十八線小明星還要有名,們親切地稱小安為“安哥”,可見其地位之高。
秦寶:[不知道澈神買?【鄙視】【鄙視】【鄙視】]
那就更不方便了。
許棠舟知道秦寶是刀子豆腐心,肯定會來,直接把地址發了過去。
秦寶果然回復:[臥槽,牛,在自家的地盤搞翻天都沒人知道,是我太小看你們了。]
許棠舟也是這天自己去浴室,才發現這是哪裡的。
巾上繡著的英文字母和這間字母的標志一樣,他當時匆匆一瞥隻覺得眼,現在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應宸一時興起投資的酒店嗎?
應宸在影視城隻拍過兩回戲,一回半年,當時嫌棄這裡的條件太差,就隨便選了塊地修了間酒店供自己住,順便也能發展一下劇組中那些演員的生意。當時在圈中還是火過一陣子的,可是這裡奢侈歸奢侈,舒適歸舒適,到底還是位置不便,演員們累得恨不得住在劇組,哪裡還想奔波。漸漸的,這裡就只有一些商務人士來往了。
簡言之……涼。
凌澈正是此酒店的另一個投資人。
難怪當時敢拉著他的手大搖大擺地往裡走。
可能相當於包場了。
“誰的電話?”凌澈問。
兩人坐在沙發上,到都七八糟的不忍直視,人倒是都洗得乾乾淨淨了。剛才一起洗完澡,上該上藥的地方都被仔細護理過。
Alpha的初次結合熱總算過去了。
許棠舟頭髮沒乾,凌澈親自拿了巾給他頭髮,自己則隻穿了一件白浴袍,神很淡。
誰都不知道,在那浴袍下,澈神的後背盡是抓出來的痕,上同樣有牙印。
除了他這個始作俑者。
兩人都有輕微的傷,簡直和打了一架差不多。
許棠舟說:“是秦寶,他一會兒要過來接我。”
工作還是得繼續的,並不是完全就不管了。
凌澈的工作也翹掉好幾個,司徒雅竟然一個電話也沒打過來催過,可能是知道打也沒用,乾脆放任他度過這幾天,吃飽了再乖乖回去工作——期限便是三天,許棠舟算是知道凌澈為什麼不慢慢來了。
黃千也沒打電話給許棠舟。
兩人這三天都前所未有的清靜,這意味著……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這三天在幹什麼。
許棠舟佯裝平靜,凌澈都不在意,他才不要在意呢。
誰還不談個了。
凌澈是晚上十點的飛機。
從影視城的小機場,趁著夜走,以免被多事的人拍到。他們現在還在風口浪尖,卻默契的因為某個原因,彼此都暫時沒有打算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