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尊頓了頓,有些心疼地說著:「他很傷心。
他覺得,應該是他親生父母,在他出生的時候剪掉了他的舌頭,並且棄了他。
當初我們在新疆辦完小新養父母葬禮的時候,就想要給他找父母。
可他死活不肯。
你別看小新單純,不諳世事,可他也有倔強、也有自尊的一面。」
聽完這一切的溫姝念,略顯獃滯地看向賀尊,眼中有懷疑,也有驚恐。
剛出生就被剪了舌頭,還慘遭棄?
這世上有這樣的父母嗎?
「不能吧……」
溫姝念捂住心口。
那樣好的小新啊,還是個襁褓中的小嬰兒啊,真是親生父母怎能忍心下這樣的毒手?
溫姝念只是想像一下,都覺得好難過。
賀尊表淡淡:「誰知道呢?
不過後來好在小新在我們家裏長大,跟我們融為一。
用我媽的話來說,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以後要是有一天,真有人上門來認,就關門放狗!」
溫姝念深吸一口氣:「我覺得不是小新的父母乾的!
如果真是親生的孩子,還做好了棄的打算,那就直接棄了就行了。
何必還要剪掉他舌頭多此一舉?
賀尊,虎毒不食子。
我相信他們棄小新,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是棄了還要剪舌頭,這真的不符合常理啊!」
賀尊忽然想到溫姝念也是個生父不詳的人。
這樣替小新的父母辯解,是否也映出心深對生父的期盼?
賀尊也是最近才開始查溫姿雅的事。
他知道溫姿雅在k市讀大學,畢業回來就有了孕。
他讓darin找到了溫姿雅當年的同班同學,可大家都說溫姿雅當年是校花學霸,還是超級白富,學校里的男孩子都是仰著,從沒有人敢真的追求,也沒有見過跟任何男人談說過。
因為還沒有查到進展,所以賀尊便沒有跟溫姝念彙報。
他走上前,了的小腦袋:「乖,不要在這件事上費神了,小新的事我們全家都記在心裏,等他心結打開,自然會願意接治療的。」
傭給樓上送茶、點心。
賀尊看溫姝念在認真看書,便也坐在另一張書桌前,打開電腦,認真挑選著paul給他發來的那幾個劇本。
生活還在繼續,他也要努力賺錢養家,承擔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m.
窗外的雪花,紛紛揚揚又飄了起來。
天氣預報說,今晚最低氣溫零下七度。
隔著窗戶,賀尊夫婦都能聽見外頭呼嘯而過的寒風。
隨意一瞥,禿禿的樹枝搖搖墜,好像隨時能被折斷了一般。
可不論外面多麼嚴寒。
屋子裏,良人相伴,終覺暖。
溫姝念刷了兩套題,喝了一杯熱乎乎的茶。
一回頭,就見賀尊坐在辦公桌前,非常認真地用聊天件跟同事流什麼。
溫姝念沒有打擾他。
悄咪咪回坐坐好,打開度娘,輸賀尊的名字。
很快,賀尊度娘百科就彈了出來——
賀尊,1997年9月9日出生,籍貫a市,中國地男演員,被業人士譽為天才男演員,史上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帝。
溫姝念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頭。
這份度娘百科,向提供的唯一有用信息就是,賀尊的生日是9月9日。
至於別的,譬如最喜歡的、最喜歡的歌、最喜歡吃的水果、座右銘、最討厭的食等等,這些全都沒有。
溫姝念默默關閉了頁面,回頭又瞄了賀尊一眼。
可能是當過兵的關係,他不論站著、坐著,始終一板一眼、正氣十足。
溫姝念想起他畫的那些,心下微。
這真是一個充滿才華的男人。
漸漸的,溫姝念看著賀尊的目越看越滿意。
溫姝念控椅進了臥室。
賀尊看向:「要幫忙嗎?」
「不用!」
溫姝念耳紅了紅。
要上廁所啊,茶喝多了,才不要他幫忙呢!
用過洗手間的溫姝念,小心站起,來到洗漱臺前洗手。
用了洗手泡沫,覺這個超級,於是試著將鑽戒取下來。
輕輕轉之餘,咬牙關,一點點努力著。
終於,緻的戒指到了掌心裏。
把戒指沖洗乾淨,乾,拿起來對著電燈細細觀賞。
這深的調哭了,絕了。
瞧著瞧著,忽然發現,戒指的壁上刻了什麼文字?
湊近了細看,又取出手機對著壁微距拍攝了下來。
男之間的婚戒,經常會在裏面刻上什麼,賀尊既然沒跟說,肯定是希自己去發現。
溫姝念坐著椅出來。
把圖片發送給一位關係很好的學姐。
【能不能幫忙查一下,這是什麼文字?還有什麼意思?我不太懂呢】
這位學姐是a大小語種專業的。
才大三,已經掌握了六個國家的語言,並且對西方小語種頗有研究。
對方發了個ok的手勢。
隔了大約十來分鐘,就向溫姝念回話了。
溫姝念戴上耳機,聽學姐說:「這是17世紀時,西方一個小國的國王,贈給自己王后的戒指的壁上,刻著的文字。
這枚戒指嵌著一顆深的鑽石,是心形狀的,在一百年前被西方盜墓賊盜走了。
念念,如果有男人送你這枚戒指,你要留個心眼。
畢竟它的價值超越了鑽本。
它除了是首飾,更是文、是古董,沒有幾個億是不可能買的下來的。
現在這現實的世界,沒有男人會捨得給人花這樣一筆天文數字。」
學姐發來一段文字:【裏面刻的文字是古早西方的文字,寓意:我摯的王后】
溫姝念趕回復:【謝謝!】
學姐:【小事,不用客氣!】
溫姝念輕輕戒指,真是不釋手。
沒想到,賀尊做事這麼細緻,連指環壁的刻字都做到了1:1還原。
左手的無名指有點腫了,試著戴了下,已經戴不回去了。
回頭看了眼賀尊:「喂!」
賀尊立即放下手裏的工作,起朝著走了過來。
他完這一切只用了三秒。
溫姝念獃獃看著他高大的影屹立在自己面前,投下一片暗影,將徹底籠罩住。
呼吸都有些了:「你怎麼過來了?」
賀尊好笑地看著:「你不是我?」
溫姝念:「可是,也不用我一喊你就過來啊,讓我覺得,你跟我養的小狗似的。」
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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