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浴缸放水，一邊好奇地問：「夫人這是喝醉了嗎？」

「嗯。」慕敬承悶悶地回，扭頭躲開不老實的小，眼裏氣急敗壞和忍並存。

「夫人一直都乖乖巧巧的，很有這樣放肆的時候，不過這樣的夫人好像……有點黏人呢！」

慕敬承皺著眉頭，眼底醋意明顯，要是這黏人是對自己就好了。

陳媽見他臉不悅，以為是自己的話僭越了，連忙閉了，安靜放洗澡水。

很快洗澡水放完，恭敬道：「大爺，水放好了，您試一下。」

慕敬承一手抱著依依，微微彎腰用另一隻手試了一下水溫，淡淡道：「剛剛好。」

「那您幫夫人清洗，我先下去了，有事您再招呼我。」陳媽說著就要轉出門。

「等一下！」慕敬承連忙住，俊臉上浮上一抹微紅，「你來幫洗。」

陳媽一愣，心裏疑。

這時候不是增加夫妻趣的時候？為什麼要讓洗？

難道……

看著慕敬承微微泛紅的臉，試探道：「大爺，我看夫人蠻害的，你們是夫妻，會更自在些吧？」

慕敬承抿了，心裏自嘲。

要知道是他洗的，依依估計會更不自在！

他沒有解釋，只是沉聲重複了一句：「你來幫洗。」說著他把依依放下來。

可依依不肯，手還死死勾著他的脖子，又因為喝了酒，子得像灘爛泥，站都站不住。

陳媽見狀，連忙道：「哎呦，大爺，您瞧，夫人醉這樣，我老婆子歲數大了，可扶不住，這要是……」

話沒說完，但語氣里滿滿的擔憂和無能為力。

慕敬承看了一眼，似乎覺得說得有些道理，煩躁地皺了皺眉，沉聲道：「你下去吧。」

陳媽答應一聲，忍不住別有深意地叮囑道：「大爺，醉酒一定要多泡一會兒，發發汗，不然會很難的。」

慕敬承的眉頭皺得更，沉聲道：「知道了。」

陳媽聞言，臉上出歡喜的神，轉離開，並且非常心地幫他們把門帶上。

慕敬承著跟八爪魚似的黏在自己上的依依，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氣憤地了呼呼的臉蛋，惱聲道：「沒酒量還喝這麼多！」

依依全然不在乎，只看著他嘿嘿傻笑，小手也學著他的樣子他臉，糯糯道：「哥哥好帥！」

慕敬承剛緩和幾分的臉又沉了下去，真想將這小丫頭撲通丟進水裏，讓清醒清醒，看看他到底是誰！

可依依醉得厲害，本看不出他臉的變化，只咧著傻笑，跟了腥的貓似的。

慕敬承只能嘆氣，可他又不甘心，趁醉酒哄道：「依依，老公！」

依依眨了眨眼，忍不住捂著笑，然後兩隻小手著紅的臉蛋，似乎是覺得害。

咬了咬的，聲音又小又，「老……老公！」

慕敬承的結忍不住開始上下，渾湧上一熱流。

他覺得這樣的依依實在太引人犯罪了，可也讓他酸的心得到極大的藉。

他不客氣地低頭親了親的瓣，繼續哄道：「說老公好帥！」

依依無比配合，瞇著星星眼，「老公……好帥！」

慕敬承的角瞬間翹起滿意的弧度。

「說依依喜歡老公。」

「依依喜歡老公，好喜歡……好喜歡！」

慕敬承覺得自己這會兒好像泡進了罐里。

「說依依只喜歡老公一個人！」

「依依只喜歡老公一個人！」依依說的好大聲，眼睛亮晶晶，語氣認真的不得了。

有那麼一瞬間，慕敬承覺得沒醉，說的都是真話！

他那顆苦的心像乾的麵包抹了，又又甜。

還有，一期待。

「依依，我問你，老公……是誰？」

「老公是你啊！」依依手著他的耳垂，不滿地皺眉道：「你好奇怪，怎麼這麼健忘！」

慕敬承看著，一顆心竟不自覺地張起來，追問，「依依，老公什麼名字？」

他的聲音極輕極輕，像是怕吵醒了一個夢。

「老公…………」依依故意拉長了語調，卻遲遲不肯給出下文。

慕敬承覺得自己的心也被高高挑起，像被架在油鍋上煎熬。

依依迷離的眼底閃過一狡黠，忽然對他勾了勾手指。

慕敬承張地把頭湊了過去，依依的著他的耳廓，氣息灑在他耳朵，有些。

心也的，沒著沒落。

「他……慕——敬——承！嘻嘻，依依的老公慕敬承！」

慕敬承整個人僵住，巨大的狂喜和不敢置信讓他恍如置夢中。

他有些僵地看著依依，突然很想問一句。

「依依，你喜歡慕敬承嗎？」

他真的問了出來，聲音有些止不住的輕。

依依呆了一下，像是被他問住了，但很快就不滿地撅起了。

覺得慕敬承今晚話好多，明明剛才都回答過啦！

比起回答問題，更喜歡啃他的。

的，很好吃！

「哥哥，我了……」眼裏的火熱，語氣帶點撒，帶點委屈。

慕敬承幾乎崩到極致的心弦猛地斷了，濃濃的失落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

所以……還是更喜歡「哥哥」嗎？

「依依，可以喜歡慕敬承嗎？比喜歡哥哥還要喜歡！」他看著懷裏懵懂天真的小丫頭，眼神說不出的哀怨。

「嗯！」依依重重點了點迷糊的小腦袋。

慕敬承眼神頓時一亮，驚喜道：「真的！？」

依依看著他，皺了皺眉，有些迷茫。

「依依，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你喜歡慕敬承！」他星眸里著狂喜，拚命地想要從裏再確認一遍。

依依卻扁扁，委屈道：「哥哥，……」

慕敬承沒聽到想要的答案，還想再問，可迎上可憐兮兮的眼神，頓時就心了。

想想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醉話也能當真？

就算依依喜歡自己又怎樣？也無法改變他不能一直陪著的現實。

他嘆了口氣，忽然就不想計較了。

這麼多年，無論是當兵，還是做慕家家主，他好像從來沒為自己強求過什麼。

可這一次，他想貪心一回。

不管喜歡誰，在他們婚約存續這三年，都讓他寵著，護著吧！

心境豁然開朗，他勾了勾，寵溺地問：「想吃什麼？」

依依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笑得像腥的貓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