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滿臉疑,下意識地看向路從之上的看照片。
照片泛黃,看起來年代久遠。
還沒來得及細看,路景思便走了過來,張地握住路從之的手。
「爺爺,您現在的不能這麼激,有什麼話等您恢復再說,好不好?」
路從之非常抗拒,他搖搖頭,甩開路景思的手,要去拉依依的手,只可惜他四肢還沒那麼靈活,急得整個都微微抖。
「爺爺,你到底想說什麼呀?」路景思急壞了,在印象里,爺爺向來莊重沉穩,就是見領導人也沒激這樣。
不無助地看向依依,「怎麼辦,依依?」
依依也有些擔憂。
路從之的病剛有好轉,顯然不適合這樣緒激。
見勸阻無效,當機立斷道:「我先給路爺爺下幾針,穩住他的緒。」
「好!」
慕敬承幫著把老爺子挪到床上,依依拿出針灸包,立刻進狀態。
大約十分鐘后,路從之總算鎮定下來,慢慢睡了過去。
路景思見狀,長長地舒了口氣,不對依依道:「依依,今天真的多虧你了,也不知道爺爺怎麼了,太奇怪了!」
依依笑著搖頭,「景思姐,你太客氣了!」收好針灸包,目暼向被收在一旁的相冊,猶豫著開口道:「我能瞧瞧嗎?」
路景思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可以啊!」手拿過相冊遞給依依。
有些無奈道:「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都念舊,爺爺已經很久沒看過這本相冊了,可自從他病了以後,便常常拿出來翻開。」
依依打開相冊,發現一整本相冊都是老照片,微微泛黃,著歲月的痕跡。
照片里的人都是年輕模樣,依依仔細辨認后還是能猜出一二。
「這是路爺爺吧?」有些欣喜地問路景思。
路景思看了眼,點點頭,有些驕傲道:「不是我自誇,我爺爺年輕的時候,真是秒殺一切現在的小鮮!」
依依深以為然,認同道:「確實帥!」
慕敬承本來對相冊並不怎麼興趣,聽了這話,忍不住也湊過去瞧。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顧忌著路景思在旁邊便沒開口,微微抿了。
依依繼續辨認,又發現了上次見過的路松、路柏和路英,還有上次在全家福里看到的那位老夫人,應該是路從之的妻子。
有一張全家福有些與眾不同,依依不多看了兩眼。
照片里一共有六張面孔,其中五張臉都是笑臉,最後一張卻在號啕大哭。
笑著的五個人是路從之夫婦和路松兄妹三人,而哭的那個人卻是個生面孔,大約一歲多,被路英勒著肚子抱在懷裡。
大約是姿勢不舒服,哭得特別真意切,連五都很難辨認。
不笑著問:「這位是誰呀?我好像沒見過。」
路景思探頭看了一眼,無奈嘆氣道:「不只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
「啊?」依依疑皺眉。
路景思解釋道:「聽我姑姑說,這位是我小叔叔路航,兩歲多一點的時候走丟了,我爺爺剛才的就是他的名字。」
依依莫名有些傷,多好的一家人,突然丟了一個,該是多大的打擊呀!
路景思繼續道:「小叔叔丟失后,全家人都急瘋了,可找了好多年也沒消息,為此落了病,再後來,我們從江城舉家搬遷到了京都,爺爺怕傷心,就把關於小叔叔的東西都留在了老宅。」
說著翻到後面,指著一張老照片道:「呶,就是他,這本相冊後面基本都是小叔叔的照片。」
依依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愣住了。
這照片里的男孩比剛才全家福里的大了一點,大約兩歲出頭的樣子,大眼睛,目炯炯,虎頭虎腦的,很是可。
只是這男孩的眼神,莫名讓依依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覺得有些好笑,雖然父親是孤兒,可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呢!
不甩開這個奇怪的想法,繼續往後翻。
正如路景思所說,後面幾乎都是路航的照片,直到翻到最後一頁,依依猛地站了起來。
路景思和慕敬承被突然的作嚇了一跳,不都停下作疑地向看來。
依依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最後一張照片,整個人像被點了定一般。
慕敬承不擔憂地問道:「依依,怎麼了?」
依依驀地回神,手指微微抖地指著照片里男孩掛在脖子上的金錶,聲音有些激道:「景思姐,這塊表……」
路景思看向照片,恍然大悟道:「你也覺得這塊懷錶設計很吧?」有些羨慕道:「這是我爺爺找人為我訂做的。」
想起從姑姑那裡聽來的關於爺爺的故事,有些神往,但很快又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可惜,小叔叔貪玩兒,非要帶在上,後來小叔叔走丟了,懷錶也就丟了。」
聞言,依依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慕敬承臉微變,不握住的手,沉聲道:「依依,你到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別嚇唬我。」
依依卻顧不上理他,看向路景思,聲道:「景思姐,我、我有塊表跟它一模一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
「啊?」路景思也大吃一驚,有些不可思議道:「一模一樣嗎?會不會是巧合?」
依依連忙打開針灸包,將懷錶翻出,遞給路景思道:「你看,是不是一樣?」
看到這塊懷錶,路景思的神也忍不住變了。
仔細打量著懷錶,跟照片中的懷錶比對著,確定外觀是一模一樣的,不由神一凜,沉聲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依依,你跟我去見大伯父吧!」
依依猶豫片刻,鄭重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