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就像是一個又一個圈,攪和在一起就變無數的點。
“高班長,北邊有人,是八⋯我們的同誌,已經發現了我們。”村裏,一個八路對班長說。
“有多人?”高班長瞪了一眼,不不慢問
“五個。”
“那你張幹什麽,出去看看。”
看著對麵穿著跟自己差不多的軍服,領頭的尖兵沒有放鬆警惕,槍口斜指地麵,上前:“你們是哪部分的?”
“我們北山團的,你們哪的?”
“哦,我們是師部的。“
“師部?”對麵幾個八路互相對視:“哎,你們這麽早就在趕路?”
鄭組長跟蘇青躲在後麵不遠,警惕的聽著前邊的對話,遠遠看到對方的軍裝,也是八路軍,放下心來。
鄭組長不有些詫異,這北山團不是已經去了平原發展據地麽?
倒也沒放在心上。
尖兵對後麵大喊:“是自己人。”
尖兵並沒有說自己是從師裏出來,或者是回師部,要到哪去。
鄭組長收起槍,在前,蘇青在後,往前麵的隊伍走,看清了對方裝束,破爛的軍裝,打著補丁,看來沒什麽問題。
鄭組長上前去跟那些同誌打招呼。
蘇青自顧自去村裏老劉家裏的倒開水。
對麵領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八路看著鄭組長:“我們也正要出發,沒想到上了你們,我姓郭。”
出手:“怎麽稱呼?”
雙方握手:“你們好,我姓鄭。”
⋯
五個人在熱心的老百姓家裏圍著桌子,就著熱開水吃幹糧,外麵那北山團的高班長已經帶著人向南走了。
鄭組長想了一會兒,臉嚴肅起來:“這些人有問題。”
蘇青:“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都是向南,這些人跟我們原本就是一條路,師裏本來人手就張,沒理由額外還派三個人保護我們,直接讓他們護我們就可以。”
鄭組長有些沉重:“不止這些,還有,我覺得這些人的隊形太整齊,我們的同誌長期在山裏,沒有要求大家走整齊,他們走路的時候,為了整齊,哪怕是前麵有個坑,腳下也不避過,北山團沒那個本事,他們一定在說謊!”
蘇青高速思索:“難道是鬼子進隊?鄭組長,前段時間有沒有北山團的人到過師部?”
“師裏有保規定,不該問的不能問,這事我確實不知道,不過保衛科的人肯定知道,但現在沒法子核對。”
蘇青冷靜的分析:“不對,胡義...胡連長上次在這裏跟鬼子遭遇過,遇到的就是鬼子進隊,好像,對了,就是小李莊。”
鄭組長麵沉:“嗯,這就是小李莊,照你這樣說,現在麻煩了,如果真是鬼子,他們看起來往南走,完全有可能在路上找個地方躲起來,再跟在我們後邊。”
蘇青補充道:“或者,他們直接就在下一個岔路口等我們。”
鄭組長分析:“也就是說這批鬼子原本就是守在這裏,等有師部的同誌路過,探聽口風找出師部的位置。”
蘇青擔心:“還有一種可能,剛才小王跟他們說了我們是師部的,這才要命,我們要麽是從師部出來,要麽回師部,鬼子都很容易判斷出師部的位置。”
鄭組長沉聲:“所以,即使我們現在掉頭,前麵這夥人也一定會跟上來,他們的目的肯定是找到師部。”
旁邊的尖兵,臉變得卡白,自己無意中了師部的位置,這是犯了多大的錯啊!
鄭組長看著那發抖的兵,狠狠的瞪了一眼:“回頭得加強保衛工作。”
頓了一下:“現在關鍵是要想辦法,無論如何要把這夥進隊解決掉。”
蘇青對尖兵說:“你現在去找幾個群眾問一下,以前見過這些人沒有,還有問問他們在這裏呆了多久。”
尖兵立即跑了出去。
蘇青接下來對鄭組長說:“我有三個想法,第一,想辦法消滅這夥鬼子,但是憑我們的力量肯定不行,現在讓人回師裏去人,跑得快,差不多天黑的時候能回到師部,但今晚無論如何都趕不回來,山路晚上不好走。
第二我們還是往回走,卡住那條懸崖上的小路,鬼子肯定過不來,隻要能堅持到明天中午,師部就可以派增援過來,如果鬼子跑了,師部的位置肯定就得暴。
第三個辦法:把這夥鬼子引走,我們可以也向南走,故意跟他們說我們要去師部,把他們引到我們的防區那邊剿滅。”
鄭組長想了一會:“我覺得三個辦法都不大可行,這進隊來了一次又一次,除了你們獨立團以前遇到過,北邊也遇到過好多次,現在我認為,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麽都不做,就在這裏等。
等我們的人從這裏經過,這邊來往的通訊員很多,但奇怪的是這些通訊員都沒出問題,所以我覺得鬼子沒對通訊員手,一定有別的原因,如果鬼子抓住通訊員,在用刑的況下沒人敢保證他們能住。”
⋯
上川千葉行失敗後,鬼子司令部從各種渠道收集報,分析八路軍的司令部,八路軍南邊的獨立團裏還出現了神的一枝梅,肯定有八路重要人!
鬼子司令得出結論,八路軍的指揮部就在太行山南,因為有一枝梅這樣的銳,說明八路的司令部就在附近。
鬼子參謀部再次派了一支最銳的“大陸進隊”,沿著上川千葉報告上繪製的地圖進了山,進山之後,一個銳進隊鬼子,分了三個班,在南太行山裏已經轉了半個多月。
高班長全名北條高國,帶著十一個鬼子,剛好一個班,跟八路的編製基本一樣,在小李莊一帶四活。
終於等到了目標。
那五個八路,要嘛是從師部出來,要嘛就是回師部,就在這裏等著就好,他們從北邊來,一定會向南走。
樹林中一片寂靜,八個鬼子藏在樹林裏,另外三個向南開路。
清早霧氣讓上有些,北條高國對渾漉漉的八路棉布軍裝很是不滿意,上還帶著泥汙,坐在林子裏,一不,閉目養神,仿佛連呼吸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