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曉北跟崔紅羽帶著魚腥草回來,秀梅跟翠花激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崔紅羽把魚腥草碎,出里面的。不斷地清洗著大春的傷口。
一直到道沒有膿流出之后,又把碎的魚腥草糊在傷口上,用服把傷口纏好。
“好了,暫時只能這樣了,一切等下山再說。”
“對對對,我們趕下山。”秀梅立刻忙不迭地答應。
陳曉北卻站起來,“二嬸,是你跟翠花想辦法把大春帶下去。”
一聽這話,秀梅傻眼了,詫異地看著陳曉北,“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嬸在山神廟那里還有一個人呢,他傷得很重,已經昏過去了。”
“啥,還有一個,誰呀?”
陳曉北搖搖頭,“不認識,面生得很,應該也不是附近村子的。”
翠花忍不住說道,“既然不認識,那……”
不等說完,秀梅倒是很會見風使舵,趕拉住翠花的胳膊,“唉,不管認不認識,既然遇上了總得搭把手不是,那我倆把大春帶下去,你們去救人。”
崔紅羽點了點頭,拉著陳曉北轉就走,一直看他倆走遠了,翠花忍不住抱怨起來,“娘,剛才你為啥不讓我說?既然不認識干嘛去管那麼多,大春這麼重,他倆要是能搭把手,咱還輕松些。”
秀梅搖了搖頭,“好了,他們兩個去意已決,你如何攔得住,為何白白的做個惡人!”
陳曉北帶著崔紅羽一口氣來到了山神廟,這位仁兄已經醒過來了,斜靠在一塊石頭上。
見到陳曉北來了,這人眼中出一副激的神。
“兄弟,多謝搭救。”
陳曉北擺了擺手,又指了指崔紅羽,“你別,我夫人是郎中,讓他幫你看看傷。”
這人抬頭看了看崔紅羽,“不必了,我知道自己骨頭斷了好幾,走不了。”
說著話,他從懷里掏出一,“我柳鐵,煩請明日到縣城柳家,找柳如眉小姐,看過此,自然會派人來救我。”
陳曉北有點兒哭笑不得,他猶豫地看了看崔紅羽。
崔紅羽,卻眉頭一挑,“我是郎中,救死扶傷是我的本職,請你相信我。”
說這話,走上前來。手搭住了柳鐵的。
一番診療之后,微微嘆了口氣。
“怎麼會摔得這麼重,兩條都斷了。”
柳鐵接過話茬說道,“是啊,不斷了。”
“我的腰也摔傷了。”
“我的頭也傷了。”
陳曉北詫異的看著柳鐵,這位對自己的況知道得一清二楚,這倒是個人才呀。
崔紅羽站起來,“曉北,我看還是按照他所說的辦吧,他上多骨折,若是我們貿然移,恐怕會傷及他的命。”
聽到這陳曉北覺得心頭一。
幸虧自己背這小子上來的時候沒有什麼意外,要不然自己豈不是害了這柳鐵。
陳曉北抬頭看了看不遠的山神廟,“要不我們把他放進廟里,好歹也算是有個避風擋雨的地方。”
兩個人一人架住柳鐵一胳膊,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往后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是把柳鐵給拖進了山神廟。
人的潛力有時候真的是無窮的,兩人安頓好了柳鐵,一路下山走來沒有遇見秀梅翠花他們,這說明兩人已經把大春給整回家了。
回到家中陳曉北這才覺得自己渾跟散了架一樣,累呀,這一晚上把他折騰得。
可是累也不行啊,東方已經白,天將明,想想山神廟里那生不如死的柳鐵,陳曉北決定立刻出發去縣城。
聽了他的決定,崔紅羽很是糾結。
按理說陳曉北折騰了大半夜,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想想那山神廟里的柳鐵急需救援。
“夫君,要不你在家歇著,我去縣城。”
陳曉北搖了搖頭,“不行,你一個人家走路哪有我快!”
“對了,你把昨日采好的魚腥草給我,我順道去華昊堂賣了。”
陳巧兒堅決反對,“不行,夫君,魚腥草還是先留著給大春治傷,賣錢的事,以后再說。”
陳曉北知道這是崔紅羽的借口,就算是療傷,哪里用得了那麼多魚腥草。
可是話說到這,自己也不好挑明,只能假裝不知道了。
陳曉北今天運氣不錯,一出村子卻意外地遇到了立冬。
立冬趕著馬車正好順路能捎一段,陳曉北搭上馬車就跟立冬攀談起來。
“立冬哥,你這是要去縣里干嘛呀?”
立冬微嘆口氣,“老婆要生了,得請個接生婆,這不從里長家里借了馬車去接人。”
生孩子是喜事兒,怎麼看著立冬一點都不高興呢?
“哥家里添丁添口,這是大喜事,你咋還不開心呢?”
立冬搖了搖頭,“我家里已經三個孩子,本來這幾張吃飯就夠我忙的,媳婦這次生孩子,又有幾個月不能下地干活。”
現實就是這麼的無奈。
陳曉北也一陣無語。
此時他腦海中卻閃過了崔紅羽的面孔,崔紅羽行醫,不知道會不會做接生啊。
可這話自己沒法說,畢竟人家立冬要去請別人。
很快舒服的旅程就到頭了,陳曉北還得靠自己的雙腳往縣城跑。
等他趕到縣城,天大亮,城門開。
來到柳宅門口,陳曉北遞上腰牌,說明來意,守門之人面凝重,立刻轉進去匯報。
功夫不大,那柳管家急匆匆地迎了出來,對著陳曉北恭敬地一抱拳,“這位公子,請問柳鐵兄弟現在何?”
“就在二十里外的青牛山上,你們要見他的話就請隨我來。”陳曉北客氣地拱了拱手。
正說著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柳如眉帶著小青沖了出來。
一看是陳曉北,小青不由得眉頭一皺,“喂,你這人……”
不等他說完,柳如眉已經抬手走斷了,他繼續往下說。
“這位公子,你可愿意帶我們去找柳鐵大哥?”
陳曉北點了點頭,“剛才我與柳管家說過,你們想要找柳鐵就跟我來!”
小青拉了拉柳如眉的袖,“小姐會不會那邊的人故意派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