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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女仵作》 第299章 金舒番外:又是慘遭拿捏的一日(二)

我很郁悶。

在短墻下頭,前后左右,里里外外觀察了許久,也沒瞧出來哪里不同尋常。

卻正好遇到了路過的李茜。

從馬車上下來,見我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宮墻,十分詫異的問:“太子妃這是瞧什麼呢?”

我一滯:“還不是太子妃呢。”

可李茜咧嘿嘿一笑,胳膊肘撞了我一把:“沒事,昨天的事都傳開了,父皇還專門讓我哥給你帶些安胎助眠的熏香。”

昨天的事?

我遲疑了半晌,十分詫異的問:“昨天的什麼事?”

見我不解,李茜面上也騰起一抹迷茫。

抿了抿,忽而把我拉扯到一旁,神神的問:“是不是進來遇到了不能解釋的,突然失憶一樣的況?”

我愣了一下,瞧著,點了點頭。

就見嚴肅,又問:“是不是失憶的時候,干出了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干出的事來?”

我稍稍驚訝,又點了頭。

就見呲牙咧言又止的問了第三個問題:“那你是不是在月夜之下,翻了宮墻了?”

這麼一問,我懵了片刻,仔細回憶了回憶,好像昨日還真是月下翻墻。

抬手捂著口,一臉痛心疾首:“哎呀!麻煩了!”看起來很是為難,半晌,才一臉嚴肅的瞧著我,“宮有個傳說,月下翻宮墻,容易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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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下,干笑兩聲:“多謝公主。”

鬼怪一說我從來不信,這說辭,我完全不當回事。

卻好像并不著急,待我轉離開的時候,神神的又說了一句:“你想找回來,就再翻一次就行了!”

我擺了擺手,沒掛在心上。

反正,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會阻止我翻墻逃婚的心!

李氏一族,也不知在時間的長河里經歷了什麼,子孫后人一個兩個都是白皮黑心。

若是真嫁到這種地方,我覺我后半生,都要被李錦拿的死死的。

這不行。

眼瞅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到大婚的日子,只要我跑得快,就沒有人知道那仵作房的金先生,就是昭告天下的蕭氏

月黑風高夜,翻墻跑路時。

這一堵矮墻在我幾個月無數次的挑戰里,已經翻的輕車路,特別順手。

今夜也一樣,只半柱香不到的功夫,我就坐在了墻檐上。

……也只能坐在墻檐上。

“散步?”墻外,李錦雙手抱,仰著頭看著我。

我尷尬一笑,指了指天上:“賞月。”

他挑眉,點了下頭,輕功一躍而上,坐在我旁,順手把我背后背著的包袱取下來,扔到了我后的院子里。

“聽聲音,不銀子呢。”他挑眉瞧著我,笑的十分“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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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兒為何想跑。”忽然,他話音一轉,坐在我旁問到,“婚之后,你仍然是六扇門的大仵作,只不過多了一個藏的份而已,與你現在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

他這麼說,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擔心什麼,你怕什麼,你想要什麼,你告訴我,我來解決。”他頓了頓,目里帶著幾分失落,瞧著我的側

他越是這樣問,我越是不知道要從何講起。

沒錯,作為大魏的太子妃,我仍然可以是六扇門的大仵作。

但,李錦不會永遠是太子,我也不會永遠是太子妃。

待我們都被關在這深宮院里,不得不面對皇族的責任,不得不去維護皇族的面的時候。

他會有他的三宮六院。

我卻不一定還有走的出來的機會。

我不是不愿意做六扇門的金先生,不是不愿意做李錦的妻。我只是不能接被捆綁在男人上,失去自己存在的價值,這種一眼就能夠到頭的生活。

青春不是永恒的。

總有人會比我更年輕,更有活力,更迎合他的心。

我萬千惆悵的看著他,思量再三,深吸一口氣:“若我最終被困在這深宮高墻里,那仕,不就了千古的笑話?”

他一滯,顯然沒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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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豁出命來拼到的,難道只是鏡花水月的結局?”

我淺笑,轉過,從宮墻上下來,回到了原本住的廂房里。

那一晚,我有些失眠。

事到臨頭才告訴他,不是因為我期待他能察覺到,期待他能幫我解決,亦或者做出什麼承諾。

只是因為,我遠比我自己以為的,還要自私。

我不想離開他,但卻不得不離開。

若是能這樣拉扯著,讓我真正離開的那一天來的稍微晚一些……

那樣便能多在他旁,久一點。

我了解李錦,我們太像了。

長,在家國天下面前,如同滄海一粟,渺小的不值一提。

他已經是大魏的儲君,所要面對的,所要承擔的,早就已經不是曾經靖王那般的局面。

他肩頭有整個天下,他無法因為一己私,不去權衡利弊。

而我在他旁,便只有弊,沒有利。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再睜眼,正對上面前這張眉目俊朗,半夢半醒的容

四周不是昨夜的廂房,又是李錦的寢殿,悉的檀香味,悉的他的

絕了!

我一頭霧水的起,探頭向床外,就見滿地凌衫,一時間我覺腦袋嗡嗡作響。

抬手著自己的額頭,倒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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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一旁的李錦翻了下子,一把將我又按回床上。

他的頭卡在我的脖頸里,于半夢半醒之間沉沉的呢喃:“你哪也別想去。”他說,“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別想把你帶走。”

他緩緩抬頭,那雙可納星辰日月的雙眸半睜著,額頭抵著的我額頭,半晌,竟帶著幾分不甘,咬了下角,輕聲道:“你得對我負責。”

我一滯。

這男人抓著我的手,扣在他的心口上,探下,將我摟的更了一些。

就在我心跳的快要蹦出去的時候,耳旁傳來了輕輕的鼾聲。

他睡著了。

此時,我忽而想起沈文之前說的。

他說圣上幾乎把所有事都推給了李錦,以至于他國事和婚事在一起忙活,恨不得把自己掰雙份。

是太累了。

我嘆一口氣,輕輕拍著他的背。

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那稍稍勾起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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