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蘆。

空曠的房間只剩下蕭君澤和老者，兩人都不說話，場面有些詭異。

“這蠱蝶，要減流，防止蠱卵跑到其他地方去，春天來了……人總是會躁，為了你的生命安全，閹了活得長久。”

老者手中拿著小刀，悠悠開口。

蕭君澤趴在床榻上，后背一，他只是裝傻……可以容忍朝剃他的頭發，也能容忍朝把他易容的這麼丑，但……這種事兒，打死都不行。

“你……你欺負人，我給朝兒說……”蕭君澤悶聲開口。

老者揚了揚角，裝，繼續裝。

“朝兒是我的徒弟，我說什麼是什麼，我說閹了你能活得長久些，你就能活得長久些。”說完，老者把蕭君澤的雙手綁了起來，直接綁在床頭上。“可能有點疼，忍一忍，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喂！”蕭君澤有些急了，又不能對老者手，他裝了這麼長時間的傻子就是為了留在朝邊……不能功虧一簣。

“別怕，不疼。”老者一副騙傻子的語氣，把蕭君澤的雙腳也綁在了床上。

“老頭，你別太過分！”蕭君澤磨了磨后槽牙。

“怎麼，不裝了？”老者挑眉。

蕭君澤哼了一聲，別開視線，假裝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老者看了看蕭君澤那張普通的臉，知道他的本來面目。

蕭君澤蹙眉，又怕老者詐他，不敢開口。

“我第一次見你母親時，就是我兒子的死期。”老者的聲音微微帶著點怨氣，但恨意卻并不是沖著長孫皇后。

蕭君澤的眼眸凝滯了一下，慢慢握手指。

“我不知道你留在毒谷的用意，是為了朝兒，還是為了阿雅，總之……”老者的眼神凌厲了些，著濃郁的警告。“想在南疆的地界上耍花招，你還了點兒。”

蕭君澤蹙眉，依舊沒有說話。

傻他還是要繼續裝的，他僅僅只是想要留在朝邊。

至于老者說的阿雅，是那個小孩？

……

毒谷，后山。

“阿雅？”朝原本是要和阿雅一起來后山采藥的，但一轉頭就發現阿雅自己跑了。

朝嘆了口氣，小孩子心，太玩兒。

抬頭看了眼懸崖上的一只紫夜草，在書中看到過，這種草藥只生長在南疆部分地區，解毒緩解疼痛有奇效。

四周看了一眼，環境，朝打算爬上去。

那藥蕭君澤應該可以用得到。

上還綁著木板，老者這段時間在幫朝調整腳踝的損傷，攀爬起來不是很方便。

踩著一旁的石塊往上爬了幾步，朝將腳踝上的木板先拆下來。

快速往上方攀爬，終于手能夠到那筑紫夜草，可剛要去摘……發現旁邊盤旋著一條壁巖的長蛇。

微微蹙眉，朝心口一，就這麼下去有些可惜，只好單手拿出匕首打算先殺蛇。

那長蛇似乎到了危險，吐著蛇信子弓起腦袋，的盯著朝。

快速出手，朝極快的將匕首扎在長蛇的七寸上。

那蛇掙扎了一下便不再活。

朝松了口氣，采了紫夜草打算往下爬，可剛要拿匕首，那本來奄奄一息的蛇卻突然做了最后的反擊，一口咬在了朝的手腕上。

“啊！”腳下一，朝從山崖摔了下去。

蛇毒擴散的快速，朝眼前有些發黑。

“你是……”本已經做好了迎接墜落撞擊的疼痛，可一個影閃過，將朝穩穩接住。

朝警惕的問了一句，接住的人武功很強，而且……跟了很久了。

這段時間，朝發現始終有人盯著，觀察著的一舉一。

原本以為是暗殺之人，可這人始終沒有行，今日自己墜崖，倒是把他出來了。

能在毒谷活，想來也是老者首肯的，會是誰的人？

那人警惕蹙眉，不小心讓朝發現了他的存在。

“你別怕，我是百曉堂保護你的暗衛，沒有惡意。”暗衛手抓住朝的手腕，用力將蛇毒吸了出來，想要用朝采的紫夜草幫解讀。

毒蛇守護的一般就是它蛇毒的解藥，這草必然解毒。

“不行……”朝蹙眉，搖了搖頭，這草是給蕭君澤采的。

“姑娘，這蛇毒很烈，先救你要……”暗衛有些猶豫。

“你是百曉堂的人，就聽我的……”朝用布條用力綁住手腕，撐著站了起來。“師父會幫我解毒，不用管。”

暗衛什麼都沒說，他的命令……確實是要聽朝的，保護朝，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出面。

只不過，他不是百曉堂的暗衛，而是沈清洲從小養大的暗衛。

“百曉堂，是隸屬于毒谷嗎？”朝有些不解，百曉堂應該和南疆沒有關系才對，為什麼和毒谷頗有淵源？

“百曉堂不屬于任何國家，只是報組織。”暗衛跟在朝后，生怕撐不住摔在地上。

“你為何要來保護我？”朝警惕的看了對方一眼，不信任任何人。

“姑娘完全可以信任我，既然毒谷老者讓我谷，并且在暗保護您，就說明我值得可信。”暗衛很聰明，能知道朝在警惕什麼。

“你什麼名字？”朝松了口氣。

他說的很對……

朝不信任任何人，但是信任老者。

“何顧。”暗衛低頭開口。

“何顧……”朝忍的扶著樹干，深吸了口氣。“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姑娘！”朝說完，毒素已經擴散，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

暗衛快速出手，將朝橫抱，往藥蘆走去。

……

后山，山。

阿雅抓小喂養蠱人，在阿雅眼中，萬蠱皆可養，蠱人雖然可怕，也不過是個大型的蠱蟲罷了。

“你很聽話哦，這個獎勵你。”阿雅將小兔子扔在蠱人面前，試著和蠱人對視，想要讀懂他的意思。

阿雅天生能與蛇蟲流，蠱人從小與蠱蟲為伍不會說話，除了阿雅，他聽不懂任何人的話，任何人也不懂他的痛苦。

“你很痛？”阿雅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那是蠱人傷的地方。

蠱人盯著阿雅看了許久，警惕的點頭。

阿雅往前走了一步，不敢確定蠱人會不會突然攻擊自己。

蠱人也警惕的盯著阿雅，隨時做出攻擊的狀態。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阿雅擺了擺手，看著蠱人的眼睛。

蠱人慢慢放松了警惕，讓阿雅靠近自己。

阿雅看了看蠱人的后背，劍傷已經愈合，但后背扎了木刺，有木刺的地方傷口無法愈合，所以一只在潰爛流。

“你要忍著。”阿雅看了蠱人一眼，小手安的拍了拍蠱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