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哲沉默了，沒有回答拜月的問題。

或許拜月已經到了殺意，大長老絕對不會留拜月在西蠻活著。

拜月，留下一定會死。

而且，以康哲對大長老的了解，他一定會讓他親手殺了。

“將軍，大長老讓您過去。”

營帳外，手下小聲開口。

康哲始終沒有說話，轉離開。

拜月冷笑，靠在床上。

康哲，是一個只會殺戮的武，心甘愿要給巫族當狗。

有些人，從小時候開始就已經被訓話了，本無法改變。

拜月在想，要如何在康哲殺之前，殺了康哲。

巫族大長老的左右手……一旦被斬斷，對大虞對胤承，都是幫助。

康哲，顯然是大長老邊最忠心的狗。

……

大長老營帳。

“康哲，傷好的如何了？”大長老問了一句，似是很關心的拍了拍康哲的肩膀。

康哲抬手作揖，恭敬開口。“已經好多了。”

“這次的事，事發突然，需要掩護慕容狄的人進西蠻建國，也是為了大局考慮，只能委屈你的人馬，你不會怪我吧？”大長老問了一句。

康哲搖頭。“為了古嘉王朝，為了長老您，這些人死得其所。”

大長老很滿意康哲的說法，坐在一旁給康哲倒了杯茶。“阿哲，你是我養大的，你的父母都死了，把你托付給我，你想強大，我便讓你強大，如今這普天之下能做你對手的人，寥寥無幾，你是強者。”

康哲沒有說話，坐在大長老對面。

他其實已經猜到大長老接下來要說什麼。

“這天下多變故，人心難測，義父無人能信，唯有你。”大長老嘆了口氣。“你是義父的雙手，義父很相信你。”

“康哲……不會辜負義父期。”

大長老點了點頭。“男私，只會拖延你的腳步。”

康哲點頭。“不會。”

他怎會有兒私，他沒有……

“殺了。”大長老深沉的說了一句。

康哲拿著的茶杯的手指僵了一下。“是！”

大長老點了點頭。

……

奉天，邊城軍營。

朝手持長劍，手指微微有些發抖。

沈清洲……太強了。

曾經想過要殺了沈清洲，后來迫于沒有把握才會任由沈清洲的人廢了的武功把送進厲王府。

現在想來，當時選擇忍的決定是多麼的明智。

如果那時候就起反抗不要命和沈清洲對抗，怕是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沈清洲一直在防守，他不敢真的對朝下手，可他也清楚，陸振生不會讓著朝。

“一力抵百巧，力量是男人的優勢，但人貴在靈巧。”沈清洲抓住朝的手腕，抵在了柱子上。“被掣肘之時，應該如何？”

朝冷眸想要擺束縛，但是沒有辦法，完全不是沈清洲的對手。

“關鍵時刻，為了保命，可以自損。”沈清洲蹙眉，聲音低沉。

他也是沒有辦法才會教朝這些……

這是朝要去完的任務，是為了自由也好，為了蕭君澤，為了這奉天百姓也好……必須要去做的事。

朝愣了一下，放棄抵抗。

可以從沈清洲的眼睛里看到心痛，是一個父親對兒的心痛。

不得已……不由己。

有些事，必須要去做。

如果能替朝去做，那沈清洲怕是死都不怕。

可有些事，需要朝自己去完。

沈清洲松開朝。“希你永遠用不到這一招。”

朝低頭，沒有說話。

沈清洲再次囑托。“無論何時，命最重要。”

朝點頭。

“你的武功是你母親教的，你母親是暗魅樓的圣，擅長近刺殺，這是你的優勢。”沈清洲深吸了口氣，轉離開。

“師父并不希你去。”陸云錦蹙眉，還想讓朝考慮考慮。

“有些事，我必須去做。”朝搖頭。

邊關三城，數萬百姓，如若不解決陸振生，那遲早……是要在奉天部起戰爭的。

戰爭一旦開始，這數萬百姓……生死難料。

戰爭無，刀劍無眼。

無論將來天下局勢如何，朝希……奉天境，沒有戰爭。

沒有殺戮，沒有離別。

“從前，我向往的自由……是海闊天空，像鳥兒一樣無憂無慮地飛。”朝爬上瞭臺，看著后的奉天。

“鳥兒自由嗎？”陸云錦反問，拉滿弓箭沖著一只飛鳥了過去。

鳥兒應聲落地。

朝蹙眉。

“沒有絕對的實力與和平，鳥兒無法自由。”陸云錦諷刺的笑了一聲。

天上這些鳥的自由，掌控在數人掌權的況下。“如若我想讓鳥自由，那我必須站在高位，下令任何人不許抓鳥，殺鳥，鳥兒才會自由。”

朝看了陸云錦一眼，許久才笑出聲。“之前我就覺得有和誰有些相似，現在……我好像明白了。”

“嗯？”陸云錦蹙眉。

“蕭君澤，奉天的陛下，我的人。”朝深意的看著遠。“他曾經，有著和你一樣的想法，所以他為此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一直到現在。”

蕭君澤，有太多的不由己都是為了。

朝大概可以猜到，如若不是形勢所迫被人所，他本不想當皇帝。

當皇帝，無形中便戴上了枷鎖，束縛了雙手雙腳。

“那還真是榮幸。”陸云錦挑眉。“你很他？”

“嗯。”朝點頭，沒有毫的遲疑。

“那他呢？如果他也你，為什麼舍得你……前去陸家山莊。”

這次的任務，兇多吉，本沒有多勝算。

“我猜，他在想辦法，比我們更早一步混進陸家山莊。”朝揚了揚角，太了解蕭君澤了。

蕭君澤這次答應的胎痛快了，而且在邊城與分別。

以朝對蕭君澤的了解，他一直到現在悶不做聲，一定是要準備做什麼事，他不會坐以待斃。

“如果他不去呢……”陸云錦垂眸，哪有人不怕死，何況是皇帝。

“他會。”朝堅信。

“如若是三個人對陸振生一個，我們的勝算好像大了很多。”朝看著陸云錦。

“不要忘了，陸家山莊高手如云。”陸云錦卻沒有那麼樂觀，就算蕭君澤是個高手，陸家山莊到都是機關，想要殺陸振生真的沒有那麼容易。

驚了那些暗衛，如何？

“只要殺了陸振生，你就是下一任莊主，所有暗衛都要聽你的，對嗎？”朝看著陸云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