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好了，全軍……幾乎都中毒了。”

“喝過塞萬河水的人，全都中毒……”

很快，手下查到了源頭。

程虎格壯，可肚子絞痛也是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扶著墻壁緩了許久，才抬頭看著蕭憫彥。“王爺……這可如何是好。”

“王爺，您太年輕了，本無法掌控全局，更無法帶領將士們守護好邊疆國土。”程虎后，趙寅沉聲開口。

原本還在偽裝肚子疼的趙寅卻突然笑了起來。

程虎警惕的看著趙寅。“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將軍，給一個頭小子賣命，您覺得值得嗎？”趙寅拍了拍手，軍營中沒有中毒一直在偽裝的那些人都站了出來。

他們都是趙寅的人，早就被趙寅策反。

“巫族長老承諾，只要占領之關，將來天下一統之時，便封我為開國將軍。”趙寅毫不避諱，自認為天無。

天高皇帝遠，殺了蕭憫炎，帶兵占領之關，反了奉天……

殺盡不聽話的人。

“趙寅，你不是人。”程虎憤怒的想要沖上去，可肚子疼的太厲害。

蕭憫彥深意的看了謝允南一眼。

謝允南沖蕭憫彥搖了搖頭。

再等等。

“將士們，我們何苦再為這些所謂的皇室之人賣命？他們能給我們什麼？金錢，權利，還是人？我們為他們拼命，到頭來，什麼都不是！這種頭小子都能騎在我們脖子上！我們為何不做自己的主人！”趙寅一腳踹在蕭憫彥的肚子上。

蕭憫彥疼的臉泛白，忍的握雙手。

“大家看看，皇室之人又如何？廢一個。”趙寅扯住蕭憫彥的領，諷刺的辱。

“皇帝派一個廢來統領我們，這是在侮辱我們！隨我效忠巫族長老，將來天下一統，人人加進爵！”趙寅一子打在蕭憫彥的后背上。

似乎是恨極了位高權重之人，或許是被迫的太久了，趙寅打著蕭憫彥，興至極。“王爺又如何？啊？哈哈哈……”

謝允南紅了眼，沖上去護著蕭憫彥。“要打你就打我。”

趙寅一子打在謝允南上。

謝允南疼的哇一聲哭了起來。

程虎怒急，沖上來撞開趙寅，護著謝允南。“連個娘們兒你都下得去手，不是個人玩意兒！”

“……”謝允南正哭著呢，氣急敗壞。“你才是娘們兒！你全家都是娘們兒！”

趙寅眼眸一沉。“程虎將軍，識時務者為俊杰，這種毒三個時辰毒發，如果不盡快服下解藥，你們都會腸穿肚爛而死！”

所有將士驚慌的互相看著對方，這可怎麼辦……

“將士們！愿意跟隨我的站出來，本將軍承諾，即刻給你們解藥！”趙寅站上高臺，喊了一聲。

許久，校練場安靜的可怕。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誰都沒有主站出來。

趙寅蹙眉，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他的人也互相看了一眼，這些人都不要命了嗎？

“為了這種人，你們都不要命了嗎？”

有膽小怕死之人，主站了出來。

“王爺對不住……我們怕死。”

“王爺……我們上有老下有小。”

陸陸續續站出了不人。

趙寅笑了起來。“剩下的，本將軍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可無論趙寅怎麼威利，那些人都不為所。

“王爺！我們承蒙王爺與謝軍醫照顧，深奉天皇恩，我們是將士！是奉天的魂！生是奉天的人，死……來世再效忠于您。”剩余的將士們忍著劇痛跪地。

蕭憫彥的視線被霧氣模糊。

果然……經歷才是最好的太傅，教會他太多的東西。

人世故，世態炎涼。

人心叵測。

有些人不由己，有些人衷心為主……

不到要關頭，真的難以看清很多人的真面目。

患難見真，才是至理名言。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殺了你們的王爺！黃泉路上，你們再去效忠吧！”趙寅握劍，想要殺了蕭憫炎。

程虎忍著劇痛擋在蕭憫炎前，抬手握住劍刃。

手掌被劃破，鮮滴落在地上。

蕭憫炎驚愕的看著程虎，沒想到他……會拼死守護自己。

程虎之前一直都是帶頭反對他的，因為程虎和景黎是兄弟，他只認景黎。

“程虎將軍！你也要護著這個廢王爺？當初說他是廢的人可是你！景黎將軍不在，這種人不配當我們的主子！”趙寅臉暗沉。

程虎沉聲開口。“一個小小皇子，未曾上過戰場，確實不足以服眾，可比試那天，老子輸了就是輸了，老子愿賭服輸……景黎將軍也好，王爺也罷，終究都是奉天的將領，我程虎效忠的是奉天，是陛下，是城中的百姓！”

趙寅眼眸一沉，惱怒想要殺了程虎。

謝允南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才，沖上去把程虎推開，抬手一個糖豆就塞到了程虎里。

程虎看著趴在他上的謝允南，這小娘們兒平時賴唧唧的，關鍵時刻還勇。

“你給我吃了……”程虎下意識想問。

謝允南趕捂住程虎的。

程虎震驚的看著謝允南，不疼了？肚子不疼了！

“把這些不要命的，挖個坑全都埋了！剩下的，隨我開城門，將突厥那些蠢貨，一網打盡。”趙寅早就計劃好了，打開城門，讓突厥的將士城，這也是巫族長老提前計劃好的事。

突厥人好騙，塞萬河水中下了劇毒，足以要了他們全部人的命。

到時候，他就能不費一兵一卒，占領之關，為長老傾覆天下做準備。

……

城門打開。

突厥人都沖了進來。

蕭君澤混在其中，警惕的看著軍營。

直覺告訴蕭君澤出事了……

“塞萬河的源頭，就在前面，去擁抱你們的母親和吧。”趙寅站在城墻之上，冷笑開口。

突厥人沖到塞萬河旁，大口的喝著上游新鮮的水源。

蕭君澤沉默，什麼都沒說。

……

營帳中。

謝允南悄悄將早就準備好的解藥融化在水中，讓大家一人一小口，悄悄喝下去。

“沒想到，小娘子可以啊。”程虎憨笑的調侃謝允南。

“我就該讓你腸穿肚爛。”謝允南生氣的想要打人。

蕭憫彥笑著拉住謝允南，把人塞到后，抬手沖程虎作揖。“程將軍……多謝。”

“可別，您是王爺，我不起。”程虎傲的哼了一聲。

蕭憫彥笑了笑。“接下來，還要勞煩將軍，顯然……突厥人也是被巫族所利用了，他們這是打算一箭雙雕，解決我們，也解決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