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星移不信。“我父親明明心不在此，是你以他與外族勾結為理由……”

“那你可以知道，他勾結的外族子是誰？”大長老冷笑。“是南古云嵐與梧的親姑姑，是個古嘉舊部的皇室子，他從始至終都是與我一同謀劃一切的，他與我共同計劃喚醒死士，共同計劃利用南古家族，只是……他中途對南古家族的人了。”

所以，是星移的父親背叛了他，而不是他的錯。

星移震驚了許久，沒有緩過神來。

怎麼會……

怎麼會……

他父親喜歡的人，居然是古嘉王朝的人？

“他本就沒死。”大長老看了一眼道盡頭。“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你們父子……這麼多年未見，也該見見了。”

大長老咳的越發厲害。

道盡頭，一個形佝僂的人走了出來，一步步走到星移邊。

星移震驚的看著對方。

他全上下都是猙獰的疤痕，臉也被毀了，本看不出原本的容貌。

他的后，是一個和南古云嵐有幾分相似的人，應該就是他們的姑姑。

“姑姑……”南古云嵐是認識這個人的。

當初景宸救了南古云嵐和景宸，姑姑是和景宸在一起的。

也是姑姑教武功。

“星移……”男人開了口，聲音沙啞抖。

“父親？”星移呼吸灼熱，后退了一步。

這些年，他因為懷著對暗魅樓的恨意一步步走到現在，就是想要為父親報仇。

原來，都是個笑話嗎？

“暗魅樓的人并沒有殺我，而是……帶我離開。”天璣解釋了一句。

“為什麼……這些年為什麼你一次都沒有聯系過我？”星移聲音抖。

“為了天下，為了計劃，我與景宸謀這一切，也是為了天下百姓與蒼生。”天璣抬手想要星移。

卻被星移躲開。

大長老諷刺的笑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為了天下蒼生？你是為了你自己。”

“我已經這幅樣子，為了我自己？”天璣的聲音也有些激。“你我本是一心，奈何方向不同罷了！我們，都是為了巫族！”

大長老沉默，沒有說話。

從事始終，他們的目的都是為了巫族。

只是每個人選擇的方法不同。

“為了巫族？你們利用巫族人，制衡巫族人，將我們圈養長大，制造死士，制造殺戮，你們這是為了巫族？”星移不能理解。

“所以，我們……都是長老棋盤上的棋子對嗎？”梧哽咽的問了一句。

這些年，他知道自己很笨，所以……一直想要得到巫族長老的認可，一直想要為一個對他們有用的人。

可到頭來，還是一顆棋子。

大長老什麼都沒說，只是恨意的看著南古家族的人。“棋子？南古家族的人，就應該下地獄！就應該萬劫不復，不得超生！若不是制與巫族的命數捆綁，你們以為我會讓你們活到現在？”

大長老恨毒了南古家族的人，恨不得將他們趕盡殺絕。

可偏偏，巫族人的壽命有需要南古家族的脈來延長。

“你將我們南古家族的人當畜生一樣圈養，取延長你們壽命，卻說我們應該下地獄？我看下地獄的應該是你！”南古云嵐恨極了，想要殺人。

“冤冤相報何時了……”天璣聲音抖，走到室盡頭。“巫族與南古家族的恩怨，都在這里，你們……跟我來。”

這一切，源頭便在這境之地。

這天下，之所以四分五裂，之所以分崩離析，都是在巫族的計劃之中。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從未跑出計劃之外。

“如今，天下已經是大勢所趨，你們輸了！”星移握雙手，巫族輸了，南古家族也輸了。

“輸了？”大長老咳了，搖了搖頭。“何為輸贏，我巫族斗爭與安排了這麼多年，并沒有輸……”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星移……你還是太天真了，這才剛剛開始。”

大長老咳不止，毒素進了心肺，病膏肓。

終于，到了生命的盡頭。

看著已經沒有呼吸的大長老，所有人的心都很復雜。

巫族人全都沉默，跪在地上，重重叩首。

或許大長老不是好人，但他這一生嘔心瀝真的都是為了巫族。

“星移，等你看完巫族與古嘉王朝的恩怨，但愿……你還能恨著大長老。”六長老搖了搖頭，起走進那間室。

南古云嵐抬手將梧護到后。“巫族狡詐，小心些。”

梧激的眼睛都紅了，第一次有被家人護在后的覺。

……

室。

巫族的起源之地在巫山，巫山的境是巫族人生活的地方。

這里，有巫族最原始的書籍，以及巫族的錄。

里面清晰的記載了，巫族與古嘉舊部之間的恩怨仇。

……

巫山，境。

在山頂摘果子，皙白的，驚為天人的長相，如同天外仙人。

云霧縈繞，坐在樹干上，蝴蝶圍繞在周，赤足晃，宛若仙子。

眉宇間那一抹朱砂，讓本就傾國絕的容的更加驚心魄。

鳥聲飛過，一個一素衫的小跑了過來。“星云姐姐，今天是你的大長老位儀式，不可遲到！”

鼓了鼓，古靈怪的跳下大樹。“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做大長老，我還小。”

“大長老命隕的早，姐姐您已滿及笄之年，應該為族人做出一份貢獻。”小笑著帶星云往祭祀臺走去。

這里所有的人都如同仙人，眉宇間全都一抹朱砂，不似凡間俗，超凡俗。

“星界，你說這山下是什麼樣子的？”祭祀臺很高，下面就是萬丈懸崖。

小驚慌的拉住星云。“姐姐，不可靠近，危險。”

山下是什麼樣子的？“唯有星華長老下過山，不過他都已經死了很多年了，誰知道下面是什麼樣子的。星華長老說了，下面很危險，很可怕，下面的人都是魔鬼，青面獠牙，會吃人。”

星云切了一聲，不信。

就想知道山下的樣子。

“姐姐，祭祀開始了，快過來。”

星云站在懸崖邊，想要轉，卻腳下一，摔了下去。

“姐姐！”小驚慌的喊著。

星云摔落在懸崖的一顆大樹上，樹干斷裂，再次墜落。

好在幸運，及時抓住樹干，跳落在一斷壁之上。

抬頭看著云霧之上，星云大喊。“星界，我沒事！”

山上的小聽見呼喊，才松了口氣。“姐姐，我們馬上來救你。”

嗅著斷崖上的腥氣，星云轉看了一眼，有一山，地上有。

好奇的走了進去，星云被那個滿是上還中了數箭的形給嚇到了。

“你……你是誰……”

那人已經昏迷，一黑，與巫族全族的素不同，一看就是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