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舟（小白）繼位十五年，當了華嬰十五年的傀儡。

人一旦站在權利的上游，就開始不滿足于現狀。

這些年，白景舟一直都在積蓄自己的力量，妄圖推翻華嬰的掌控。

他本就不是善心之人，被華嬰制了這麼久，對的恨意與日俱增。

“皇上，您該寵幸那些人了。”太監冷聲說著，顯然在威脅白景舟。

自從他當上皇帝，華嬰就把他當種馬來用，只要誕下男嬰就殺掉，唯有嬰全部帶走，帶去暗魅樓，訓練殺手。

華嬰不把白景舟當人看，越是發瘋，越是對著為行尸走的沈星落發瘋，越是恨白景舟，越是想盡辦法的折磨他。

外人都以為華嬰是而不得，對皇帝因生恨，實則……華嬰從沒有過白景舟。

白景舟，不過就是沈星落的替而已。

“華嬰！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白景舟發瘋的打砸著屋里的東西。

“陛下……”等華嬰的人離開，跟在白景舟邊的小太監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您讓奴才查的，已經查清楚了。”

白景舟眼眸一沉，走到窗邊看了一眼。

顯然，他擔心隔墻有耳。

“華嬰與沈星落當年生下一個男嬰，暗魅樓雖然把消息封鎖的嚴，但還是有消息傳出來了。”太監也看了眼四周。“奉天沈家有一位將軍，沈莫離……無論是年齡還是其他，都對得上。”

白景舟冷笑。“還說那孩子夭折了，看來是藏到了奉天，怪不得華嬰對其他各國手段狠辣，唯獨不對奉天下手。”

原來是自己的兒子在那邊。

“沈莫離是奉天難得的年輕將軍，聽聞手握十萬重兵，鎮守奉天邊城，與東夷部落相鄰。”東夷人是草原原著居民，生好戰，嗜殘忍，聽聞還以吃人為樂趣，邊關百姓屢屢到侵犯。

“讓人挑撥東夷與奉天邊城的戰事，朕也要讓嘗嘗，失去兒子的滋味。”

白景舟冷眸看著窗外，手指慢慢握。

……

奉天，邊城。

“將軍，長孫大人讓您務必要回京都一趟。”京都來信，讓沈莫離速速回京。

“為何？”沈莫離蹙眉，東夷蠢蠢，他要守護好道，才能確保來往商隊能順利通行。

否則，那些來往的商旅一定會被東夷人所殺害。

東夷人殘忍腥，他們不僅僅殺人越貨，搶奪商品糧草，還吃人……

沈莫離平生之愿便是要鏟除東夷人。

“長孫大人說，巫族預言，您的劫數到了……”手下張開口。

這些年，暗魅樓對巫族和古嘉皇室斬盡殺絕，各國忌憚西域忌憚暗魅樓，也紛紛對古嘉皇室斬盡殺絕，唯有奉天，因為沈家在，華嬰相對比較溫和。

所以巫族有人潛伏在奉天，躲在長孫家。

長孫華嚴庇護了一個巫族之人，那人預言，沈莫離的壽命不過二十，英雄命短，終將逝去。

而他的劫難，就要到了。

“胡說八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何須他巫族人在這算天算地！就算我明日就要死了又如何，活到八十又如何，那要看我有多功績，完多心愿！為百姓做了多！”沈莫離蹙眉，顯然厭惡巫族人的算天算地。

弄得人心惶惶。

天命若是不可為，那就走一步看一步，提前算到了算怎麼回事？

就算明日死，提前算出來那便是提前恐慌。

“可是……長孫大人……”手下有些為難。

“你回去告訴師父，東夷不除，我不歸京。”

沈莫離蹙眉搖頭。

長孫華嚴是沈莫離的師父，教他武功，教他兵法。

“夫人要生了，您回去看看吧。”

沈莫離沉默了片刻，他出征之日，家中妻剛剛有孕，如今一晃眼已經十個月了。

作為將軍，他保家衛國守衛邊關，他對得起陛下，對得起百姓。

可作為丈夫，他愧對妻子。

他的職責所在，怕是……不能歸。

“將軍！東夷人又殺人了，他們打劫了大虞的商旅，就在我奉天關外二十里的道上，這些蠻夷太惡毒了，就地架起鍋子……把人都殺了，連小孩都不放過。”

沈莫離眼眸一沉，翻上馬。“趙虎，點兵一千，跟我走。”

……

關外，二十里。

到橫尸，腥氣很重。

東夷人掃過的地方如同地獄，惡心的讓人想吐。

將士們全都捂住口鼻，饒是久經沙場也不敢看。

太殘忍了。

他們將商販的腦袋砍下來掛在樹干上，鍋里還煮著……

“嘔！”有人已經忍不了了，直接吐了出來。

沈莫離臉一沉，這幫王八蛋。

“將軍，那些東夷人已經跑了，這也不是我奉天的商旅，咱們還追嗎？”手下小聲問了一句。

“今日不為這些人殺過去，明日等我奉天子民遭同等待遇，再殺過去遲不遲？”沈莫離怒意濃郁。

“這幫畜生，連孩子都不放過。”副將也罵了一句。“將軍，我隨你殺過去！”

沈莫離抬手，示意手下警惕。“有靜。”

“將軍！是東夷人！他們沒走！”

顯然，他們中了埋伏。

“列陣！”沈莫離調轉馬頭，蹙眉看著四周。

這些人是有預謀的。

“不要慌！外圍列陣！”沈莫離沒有毫驚慌，抬手指揮將士作戰。“劉甲，回去報信，讓馮源帶兵支援！”

“是！”

……

奉天，京都。

沈家府邸。

“夫人，您堅持住，馬上就生出來了，馬上。”

“夫人，用力，用力啊。”

“生了，生了！是個男孩！”

“嬤嬤，還有一個，夫人肚子里還有一個！”

嬰兒的啼哭聲響亮，讓站在門外焦急等待的沈懷瑾和長孫華嚴都松了口氣。

“懷瑾，我怎麼聽著還有個孩子在哭？”

長孫華嚴問了一句。

沈懷瑾愣了一下。

“爹爹，嫂嫂好像生了兩個孩子！”沈懷瑾旁邊，五六歲的孩開心的喊著，眉宇與沈莫離有幾分相似。（這是沈清洲他爹）

“大人，大人！夫人生了，是龍胎！”

“莜兒苦了。”長孫華嚴比沈懷瑾還要興。

這兩個孩子都是他的徒兒，他自然是高興的。

“快將這消息傳去邊城，讓莫離速速回來。”

……

西域，暗魅樓。

華嬰躺在榻上休息，突然心口有些刺痛。

猛地坐了起來，華嬰的眼皮也有些跳。

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